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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
每选中一件衣服陆淮然就把价签捞起来看一眼,然后震惊得眼睛瞪大,放回去看下一件。
就这么来来回回重复了很多次,在陆云起那声不耐烦的“啧”发出后,他凑到她耳边轻轻说:“怎么都这么贵呀?我以前的衣服只要几十块。”
“商场就是会贵一点,没事,我有钱。”说话间陆云起已经用目光扫视了一圈面前的那排短袖,“这件怎么样?”
“可是我赚不到这么多钱还你。”
他往右边挪了一小步,试图离那件标价大几百的衣服远一点。
“就这件。”陆云起把衣服扔到他的肩膀上,又从衣架上挑了两三件,一并递到他怀里,然后大手一挥,“去试。”
陆淮然对着怀里的衣服们重重叹了口气,认命般朝试衣间走去。
也许他注定要去求领导开后门,让他变成一只高价猎犬,乖乖等陆云起把它卖掉换钱才还得上他欠的这些债。
他垂头丧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想的是下来时为什么没带几件衣服,正为此感到难过时,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脸,然后用力往上一抬。
“又不要你给钱你有什么可伤心的?”这张死气沉沉的脸让陆云起陷入深深的烦躁中,“你能不能笑笑?这样我付钱的时候还能高兴点。”
“可是我怎样才能赚到钱还你呢?”脸抬起来了但嘴撇了下去,陆淮然笑不出来,“我现在也卖不了多少钱。”
陆云起才舍不得把他卖掉,尤其当床上的那番景象又在脑海清晰地重现时。
“谁说要把你卖掉了?”她顺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这身挺好看的,进去换下一套。”
陆淮然听话地走进去,接着郁郁寡欢地走出来,眼睛像一潭死水,迟滞没有光彩。
“烦死了,嘴巴被粘起来了吗?”陆云起怒气冲冲从椅子向他走去,掰过他的脸然后怒目盯着那双暗淡的眼睛,“笑。”
嘴角不自然地往上提,皮笑rou不笑是陆淮然此刻能做出的最讨好的表情。
她有些无语地闭了闭眼,两人就这么沉默以对了片刻。
“你会不会打扫卫生?”最后她先开口。
陆淮然点头:“会。”
“白天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负责打扫卫生和照顾文件袋,我会付你工资。”
“真的吗!”心底的沉郁和苦闷在这一刻消散,陆淮然两眼放光,“可以挣多少钱?”
数字就要脱口而出时陆云起突然沉默了,她故弄玄虚皱起眉嗯嗯唔唔了半天,然后回了一句:“取决于你能干多久。”
要回答时他才猛然发现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按照原本的计划,十几年后寿命结束就可以回列托道格了,但是现在他变成人了,那他到底能活到多少岁呢?
“八年。”他说了个保险的数字。
真够久的,陆云起笑笑:“八千一个月,生活费我会另外给你。”
太好了,比他在列托道格时的工资还高一点,而且干一个月就可以把欠的钱还上了。
“好!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陆云起心情很好地付了钱,快要走出商场时又想起什么一样停了下来,挑起眼皮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你确定可以干那么久?”
对方用力点头:“我从来不骗人。”
她听后拉住他的手,去附近的取款机里取了点现金,然后交给陆淮然:“生活费,不够再跟我说。”
这点钱对她这个无房贷车贷且年入百万的高层白领来说不算什么,但对陆淮然来说不一样,厚厚的钞票搭起了他对陆云起的信任和依赖,人类真是太好了,他想。
这一晚以后的很多天,陆淮然都兢兢业业地对待自己得来不易的保洁工作,甚至做得超出了一般保洁的工作范畴。
早晨,陆云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营养丰盛的早饭。
陆淮然身上的围裙还没摘,把最后一份三明治放到桌上后又去洗了洗手,然后走到陆云起旁边,看着她的头顶说:“我替你梳头发吧。”
陆云起求之不得,坦然应了一声好。
于是洗漱台前,她拿起已经挤上牙膏的牙刷,一边刷牙一边无限享受地被陆淮然摸着头发。
他先用手指穿过发丝,反复多次理顺了之后才开始用梳子梳,动作轻柔,每梳一次陆云起的头顶就要泛起一阵酥麻。
她看着镜子里的陆淮然,在一种温和的气质的笼罩下,手臂的每一次抬起和落下都被赋予了无限的耐心。
有一处发尾打了结,陆淮然放下梳子用手慢慢理开,认真的神情莫名在陆云起心里勾起了一丝冲动,她真想凑过去亲他一下。
“你梳得很好。”
她试着挑起话头,如果顺利的话陆淮然会害羞地低下头,然后她要在泛红的脸上留下一个吻,如果需要解释,就说想亲就亲了。
陆淮然笑,手上的动作没停:“因为我经常给小狗梳毛。”
不亲了。
陆云起吐掉最后一口漱口水,正好头发上的结被解开了,她大步走向餐桌,一言不发坐下吃饭,决意出门前不再和他说一句话。
她失败了,因为陆淮然就那么双手托腮看着她吃饭,面前没有一点东西。
“你不吃吗?”她没忍住问。
“我吃过了。”对方答,仍然满脸期待地看着她,“你有什么爱吃的或者不吃的吗?我下次做饭的时候注意一点,还有你晚上想吃什么?中午会回家吗?不回家的话需要我做好饭给你送过去吗?”
“没有。”不知她回的是哪一句,“以后等我一起吃。”
“知道了。那你中午想吃什么?”
“做点自己爱吃的吧,我中午不回来,吃食堂。”陆云起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擦了擦手就站起来往门口走,“我要来不及了,有事电话联系。”
“好,你开车慢一点。”电梯门关上前陆淮然倚在门框上说。
今天是周五,事实上半个上午她都通过等陆淮然的电话来消磨时间,偶尔会有组员进来汇报项目进度和提醒日程,除此之外的所有时间陆云起都用来看监控了。
录像里,陆淮然拿着拖把反反复复出现在客厅,地板rou眼可见地锃亮之后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这时候陆云起以为自己要接到电话了,但是没有,他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睛一眨不眨。
没等陆淮然把手机放下她就开会去了,与会人员有公司最高层和各部门经理,方行洲也在。
他坐在陆云起旁边,在领导进来之前不老实地挪了挪椅子,手就靠在陆云起的椅子上:“上午好…”
“滚。”在他要说出后两个字之前陆云起打断。
方行洲凑到她耳后,低语:“主人。”
这不是陆云起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由方行洲说出来时她下意识感到恶心,捏紧了拳头控制情绪,指甲压在掌心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我真的会假装玩SM然后把你往死里打。”
“好啊。”
方行洲坏就坏在假意迎合的满嘴胡话,他根本不可能是接受被打的人,陆云起看得出来。
只是没来得及还嘴,分针指到整点,领导进来了。
……
短暂的汇报和废话过后,保持沉默的领导咳嗽了两声,然后进入会议正题。
“我就长话短说了。我们在泰国的分公司这两年发展得还不错,当然也遇到了一些问题,就是人手不太够,没有人领导。在座的各位……”说到这里时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是公司的栋梁,如果有意向去分公司待一两年,我跟大家保证待遇不会差。”
傻子才想去呢,陆云起在心里想,直视屏幕的头也低了下去,和其他同事一样。
只有方行洲,他大大方方地抬着头,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就等着领导点他的名字。
“你想去?”领导懂他。
他摇摇头:“我认为这样难得机会应该紧着前辈们来,他们能力更强经验也更丰富,像我和陆经理这样的年轻后辈,还需要在总部多锻炼几年。”
陆云起的嘴不可控地张开,脏话涌进她的脑海,因为不能直说而用脸表达了出来。
她看方行洲的表情像是把对世界的仇恨和憎恶都放到了他一个人身上,难以抑制的愤怒压在胸口,蔓延出无数细密的不安。
不出意料,领导笑了笑,把矛头转向她:“小陆觉得呢?”
“我认为我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不愿意去。”她就这么直白地回绝了,大抵因为最坏的后果她也能接受,“我家里有猫,不能离人太久。”
听见这话的方行洲心里一亮,散会之后他一定要问陆云起能不能去她家看猫,他暗暗想。
这项不讨喜的会议议程最终以领导的一句“会后自愿报名”结束。
散会后方行洲果然又跟屁虫一样缠着她不走。
“能不能去你家看猫?”
心里的怒火还未熄灭,抑或是对方行洲的愤怒从来没有消失过,转过头给他一巴掌或者努努力走到决断层把他开除都不能解气,也许他现在就死掉会好一点。
陆云起快步走进办公室然后把门甩上,也不管会不会夹到他抓门的手指。
一声惨叫从门外传来,她不太在意,只认真听着手机里的轻音乐,躺在办公椅上一边深呼吸一边回忆心理医生说过的话。
学会控制情绪、适当发泄、认识到自己在为什么生气然后寻找解决方法……
想来想去解决办法都只有让方行洲死掉这一个。
她烦躁地啊了一声,没有控制音量,尾音被突然响起的来电铃声盖住。
“干什么?”她不耐烦地问。
陆淮然缩在沙发上,他终于从让人眼花缭乱的短视频平台里成功退出了:“你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做好了送给你?”
“早干嘛去了?”一想到自己白白等了他半个上午陆云起就生气。
“我拖完地就躺在沙发上看手机,不小心看太久了。”陆淮然实话实说,“你喜欢喝梨汤吗?我给你煮一点吧,总是这样说话嗓子会坏掉的。”
“你觉得我声音太大了?”
“没有。”他在电话这边摇头,“你有时候说话会很大声,但是我觉得没关系,保护好嗓子就可以了。”
他其实想说刚从电影解说里学到的那个词:忽冷忽热。
但陆云起很少是冷的,总是热、或者更热。
“你吃饭了吗?”他又问。
“不想吃。”陆云起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挂了吧。”
陆淮然最终还是去超市买了一些冰糖和梨,他做狗饭很厉害,做人饭也还不错,简单给自己炒了一个菜,再给文件袋开好罐头,他又无所事事地躺回了沙发上。
沉浸在短视频里的漫长的两小时让他不敢再轻易点开这个软件,但解说里的电影情节真是太吸引人了。
于是他对自己编了个借口:我去学一学人体构造,这是正事,而且陆云起昨天就交代了。
短视频能教的东西太多了,他不仅重新认识了一遍长在自己身上二十几年的那个东西,而且明白了那种舒服又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还搜罗到几个小网站。
几个消耗了他整个下午去探索的小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