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紫霞失忆的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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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谷的总指挥出事了。 有人说是攻防的时候失手,下大车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了下来,也有人说是对面卧底暗算。人是很快就被送到医馆去了,恶人浩气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关心的好奇的或是前来打探消息的把医馆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都在等着里面的结果。 医馆二楼最里面的雅间,紫霞低吟了一声,揉着额头醒了过来。 他浑身都疼,散架了一般,最疼的还是脑袋,又晕又沉,看什么东西都天旋地转的。傲血还有几个恶人高管等在一旁,见他醒了迅速围了过来:“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紫霞被人扶着坐靠在床头缓了半天,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最后眉头一挑,满是疑惑地开口:“你们是谁?” 紫霞的失忆并非在众人的预料之内。 医馆的大夫又被叫来,诊断一番之后只说是磕到头的后遗症,具体什么时候能恢复无法确定,也并没有什么能治疗的方法。他并非完全失忆,只是近些年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只能记得些很久以前的事。众人送走了大夫,又七嘴八舌跟他解释,他听了半天,才知道自己如今是恶人谷的总指挥。 头还是有点痛,他示意众人安静,自己挑了几个关键问题问过,又思考了半晌,慢慢理清了思绪。商议了一下午,几人决定暂时不和外人公布,对外只说紫霞闭门养伤,攻防还是延续之前的战术。正事说完,紫霞还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视线在屋子里扫了好几圈,似乎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怎么了?”傲血看他四处张望,主动问他。 “没什么,总觉得应该还有个人在。” 他这话一说,几个高管的神色立刻微妙起来。他们虽然不知道他和太虚之间的细节,但当年紫霞为了那个人扔了指挥身份,追了人好几年的事闹得很大。太虚很少出现在他们面前,偶尔见二人相处,也多是紫霞单方面黏着人。傲血与他们眼神一碰,谨慎着开口问紫霞:“你想见谁?” 紫霞自己也说不出,想了想,最后只是慢慢摇了摇头。他也说不出自己想见谁,可他一直觉得守在自己床边等自己醒来的应该另有其人。屋子里人不少,甚至显得有些拥挤,可他却心里空落落的,觉出几分孤独来。 “你先好好在医馆休息几天,其他的事情等你情况稳定了再说。”几个管理显然不想让他深思,开口转移了话题,又跟他聊了几句有的没的,这才离开了医馆。 今日天气很好,太虚挽了挽袖口,把最后一摞书放在书架上。 前些日子紫霞出事,他并不是没有听闻。就算他自己不想打听,也有人主动告诉他,甚至于主动找上门来。 “现在他的情况你也知道……最近阵营乱得很,暂时不告诉他你的事也是为了大局。”傲血挠了挠头,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所以在沙盘稳定之前,可能需要你远离他一阵子。” 无所谓的,他神色淡淡,点头答应了傲血,收拾了自己和小姑娘的东西,从紫霞的一号房搬回了自己之前的小院子。院子好久没有人住,落了灰,太虚收拾了几天,就又安顿了下来。 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二人重逢之前,他自己和小姑娘住在此处,清净又安逸。紫霞还是当着他风风光光的阵营指挥,他偶尔能听到些传闻,说紫霞伤养好了重新出现,意气风发的,并未看出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他听完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偶尔会坐在桌前自己想会儿事情。今日也是如此,他和小姑娘晚饭之后在院子里研究怎么种新买的花种,突然听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他回头,紫霞逆着月光站在他身后。他看上去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穿着他平日爱穿的那套衣服,身上的伤似乎已好得利落。不知为何,明明对方面容不变,也没有多长时间不见,他却突然觉得对方陌生了起来。 他不说话,紫霞稍微上前一步,紧盯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居高临下毫不避讳地打量他:“我是不是认识你?” 紫霞是并不记得太虚的。 他从医馆回来后,住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家里的一切他都很熟悉,布置的风格也是他完全喜欢的类型。院子够大,屋内也很宽敞,他熟悉了几天自己的家,突然觉得家里太过冷清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虽然记不得事情,但心底总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并非本就如此。屋内的格局明明就是按照两人份来布置,屋后甚至还有个小小的秋千架,看规格似乎是给小孩子玩耍的。可他却找不到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就连放碗筷的柜子都空了半边,空落落的,像他失落怅然的内心。 如果有人和他一起住,为什么一直无人回家?或者难道是其实并没有人和他一起,他只是早早准备好了一切,在等着某人的到来? 白日里他为了阵营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晚上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又忍不住辗转反侧,攥紧了手中的阴阳鱼剑佩。这东西明明做得很简陋粗糙,却一直戴在他的剑上,他直觉这东西对自己的意义非同一般。 他好像忘了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双人的床榻对于他一个人来说还是过于宽敞了,他一时睡不着,又什么都想不起来,烦躁地翻了个身,手肘不知碰到了何处,竟被他撞开一个暗柜来。 他点了灯来看,柜子里也并没有什么东西,内里不过几张薄薄的纸,是这间院子的地契。他翻了翻,心里有些失望,却突然发现其中一张地契有些不同。 并不是这间一号地的地契,而是某条偏远线路的二十九号房。 太虚最后还是把人放进屋子里喝了杯茶。 紫霞聪明,编一个谎言会被拆穿,完全拒绝又显得欲盖弥彰。他只简单告诉紫霞自己曾经是他的竞技场队友,只不过后来由于其他原因,已经很久没有在一个队伍里了。 他这个话不假,紫霞一时没抓住什么疑惑的点,虽然隐约觉得不对,但表面上只能勉强接受。他提出想进屋坐坐,对方也看似大方地邀请他进了厅内。 屋内摆设简单,他随意看了看,发现与自己屋内的布置竟有几分相似。他有一搭没一搭喝了几口茶,看着太虚垂着眼坐在自己对面,心里突然有种很奇特的感觉。 他也说不明白这是什么,只是近几日烦躁的心情突然变得平静,好像只要看着对方就觉得很轻松快乐。 难道自己一直等待的人是太虚吗? 他想起自己后院的秋千架,又想起刚刚在院子里见到的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长得和太虚很像,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盯着自己,看得他心里又酸又软。他实在是好奇,忍不住开口问:“你一个人住?那小姑娘是你女儿吗?” “嗯。”太虚淡淡回了他一句,看都没有看他,修长的指节轻轻握着茶杯,看得人心里直痒,恨不得伸手一把握住。紫霞心猿意马,嘴里还接着问他:“那她的娘亲呢?怎么没和你住在一起?” 太虚终于抬眸看了看他,他眸子幽深沉寂,像一口暗沉沉的井,抿了抿唇瓣,最后说了两个字:“死了。” 紫霞似乎还想追问什么,太虚却直接站起了身:“时候不早了,我准备休息,你也早点回去吧。” 他并不是看不懂脸色的人,太虚不想聊,他也就点到为止。离开的时候他看着太虚转身,背后背着一把古朴的长剑。 那剑上却不像他所想的那样,空荡荡的,没有挂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