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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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袅袅的香烟扶摇而上,在空中盘旋不散。笙乐丝弦声不绝,舞姬的身姿透过轻薄的屏风影影绰绰。 “下去吧。”低沉而有威严的声音从屏风内传出,丝竹声戛然而止。正在旋转的舞姬一个不防跌落在地。身侧舞姬连忙过去搀扶,没敢发出半点多余声响的跪下,行礼后随着乐匠悄无声息的退去了。 李承乾从身侧桌案上的玉盘中拿了一颗荔枝,亲手拨开送到你的嘴边。 “可是无趣?” “也还好。”枕在男人大腿上的你张口咬下嘴边的荔枝。看到李承乾拿出一块白色丝巾准备擦手上荔枝的汁水。你抓着男人衣领一用力,他以为你要与他分食主动低下头来。荔枝的淸甜滋味在口腔中传递着。数息之后,双唇分开。男人无奈的从嘴里吐出荔枝核来。 “我让人去醉仙阁中请杜二娘来温酒?” 你目光微闪,倒有些意动,可想到范闲要是再闻到你一身酒味的回去......你可不想再安抚一次小疯子。 “算了。”正准备拒绝,眼角突然瞥到案上整齐放着一本红楼,便伸手取了。随手打开,书页崭新像是从未翻动的模样。 你将红楼递给男人。 “你读给我听?” ...... “玉爱偏又听了不忿,两个人隔座咕咕唧唧的角起口来。金荣只一口咬定说:方才明明的撞见他两个在后院......亲嘴,摸屁股,两人商议定了......” “定了什么?”你心中发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好奇询问。 男人粉白的脸上透着红晕,还有几分不知如何是好的烦闷。 “一对......” “嗯?” 终于,男人一咬牙,放弃挣扎的开了口。 “一对...一cao.....撅草根儿抽长短,谁长...谁先干。”说出来了......李承乾将书扔在桌案上。“范闲这是写得什么东西,如此下流粗鄙。” “下流粗鄙?小闲儿写这些是下流。”你侧身靠近男人。“那太子殿下同我做了那许多,岂不是连粗鄙都不如了?” “这不同。” “哪里不同?” “这...人之大欲——唔。” 你将手指伸入他的裤带,男人被你压得向后仰去。“殿下的大道理我可不想听,不如我们也来比比长短?” 气氛瞬间变得灼热起来,眼看着男人在你身下软成一摊,任你随意摆弄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急速的脚步声。 “报!范闲遇刺。” 侍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与身下突然睁开双目的男人对视一眼。 “在哪?谁干的?范闲......”李承乾顿了一下。“可受伤了?” “范闲赴约二皇子途中,在牛栏街被北齐程巨树刺杀。护卫腾梓荆身死,范闲负伤。” “程巨树?怎么会是他?”李承乾皱眉沉思了片刻,抬头对门外道。“你下去吧。” “咳嗯,我们继续念书?” “不了。”你整整衣裳,重新系了腰间的带子。 “我也该回了,改日再来看你。” —— 你在大街上正好遇到一身狼狈的范闲。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跌跌撞撞的行走。路上的行人见了都远远的避开。 “小闲儿。”你走过去扶着他。 “夙离...”少年怔怔的看着你,眼中闪烁着水光。悲伤沉痛中又似带着委屈。 “腾梓荆,腾梓荆...他......”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你拿下少年手中匕首,用手掌轻轻抚摸少年沾满灰尘的脸颊。 “我要慢慢走回去,看看到底还有没有人要来杀我。” “听话,你还带着伤呢。他们一击不中,再下手可能会暴露身份,不会有人来了。” “不,我——”你敲晕了少年,将人一把抱起。 ...... “唔——”少年轻声呻吟着醒来。 “别乱动,涂药呢。” “现在什么时候了?”范闲声音沙哑,喉间更是像吞了沙子一般疼痛。 “也就两个时辰过去。”你将少年腿上的伤包扎好。径直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监查院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呢,哪那么快。”你端着水杯走到床边,将少年搀扶起来。“喝点。” 范闲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连忙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重点部位。 “我衣服呢?” “都说了涂药,还穿什么衣服。”你把水杯放在少年手中。“自己喝。” 范闲接过杯子仰头灌了半杯下肚。将杯子放下抬起手臂嗅了嗅。 “你给我涂得什么药?效果不错啊。” “师门秘制金疮药。”你随口答道,目光在范闲胸前掠过。“身材不错。” 少年双手捏着被角不自在的向上提了提,刚好盖住了两个小豆子。 “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不怎么疼了。” “那就起来穿衣服跟我去一个地方。” 你带着穿着整齐的少年来到城外,来到一户升着炊烟的小院。 “这里...我还没做好见腾梓荆妻子的准备,起码,让我先为他报了仇......”范闲站在农家小院的大门外伤感的注视着。 你拉住要离开的少年,扯着他的手将他拉进院中。 “哎,别...” 少年的声音在你敲响房门后止住了。 一位年轻的妇人开了门,可以看到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消散,眼睛都肿成桃子状。妇人侧身让你们进了屋。然后往室外左右巡视了一眼后关闭了房门。 范闲一进门就看到了被安置在厅中的红棕色棺材。 “...嫂子,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腾梓荆......”望着棺中被打理干净面色苍白的腾梓荆。少年眼圈倏地红了。 “他太傻了,明明说过一有危险他会先走......他就是个傻子。蠢货!”这句话与其说是对妇人,不如说是对着躺在棺材里的腾梓荆喊出来的。 “你才是傻子。” 范闲的眼睛蓦地睁大,震惊的看见腾梓荆从棺材中做起来笑着看着他。 “腾梓荆!” “怎么回事?你没死!明明...” “这个要问夙公子了。” 一屋的人都在盯着你,你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摊手。 “师门秘法。” “那这棺材?” “王启年买的,我见到腾梓荆时就有了。” ... “你不能再留在京都了。” 范闲看着还想说什么的腾梓荆。“你还有妻儿,不能让嫂子总为你担惊受怕,还有这些年你都没有好好陪孩子成长,这样下去,小心他以后不给你养老。” 腾梓荆看着妻子红肿的双眼,沉默了一瞬。 “我说了以后要保你周全。”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这次如果不是有你在,恐怕我今日就要死在牛栏街。我欠你一条命,足够了,以后的人生就留给你的妻小吧。” 腾梓荆低着头半晌。“那50两银子和地我是不会还给你的。” 少年眼睛一亮。“不用你还,等我将京都的事了结,有时间就去看望你。” 两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腾梓荆假死趁机离开京都。由他的妻子带着他的棺椁掩人耳目,一家人前往澹州隐姓埋名生活。 “这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就这屋里的几个人。”范闲四处看了眼。 “你儿子呢?” “他今日出去玩还没回来。” 范闲想了想。“先瞒着他,小孩子不会假装。等出了京再告诉他真相。” “好。” 离开腾梓荆家院落,一脸悲痛的范闲回到范府。 “哥,我就说你没事吧。”范思辙凑过来却被范闲无视了。你拍拍一脸迷惑的范思辙叹了口气跟在范闲的身后。 范闲在柳姨娘和范若若关切的目光中关上房门。 “我给他上药。” 你解释了一句,然后也推开房门进了屋。 房间内,少年眼巴巴的看着门外的身影慢慢离去,开心的抱着枕头在床上蹦了起来。 “oh,yeah!怎么样,我的演技?” 你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接下来怎么办?” 范闲的目光沉了下来。 “我要找出来是谁要杀我,然后,全部都还给他。” “第一个就是程巨树。” “要刺杀你的人有怀疑的目标吗?” “太子,或者...二皇子。我想不出其他人。” “应该不是太子。” “你怎么知道?”范闲狐疑的看着你。 “你遇刺的时候我在东宫,咳咳那个...品茶。” “你去东宫...品茶?夙离你给我说清楚。你跟太子什么关系?之前二皇子还派人跟我说你跟太子有联系。” “你不要太相信二皇子,长得一脸阴险,一看就养不熟。” “你别转移话题,把你和太子的事给我说清楚。” “酒友。对,我和太子就是酒友。”你露出自己最纯良的眼神。 “说起来我在你身上闻到过跟那日公堂上太子身上一样的熏香。说,你跟他做没做过对不起五竹叔的事。” “这个,跟五竹没有...我和五竹真的不是那种关系,你听我说——” “唔...”你正说着话突然一捂胸口,然后嘴里竟然喷出鲜血来。 “夙离!怎么了?你!” “师门秘法,用了总要付出点代价。”你有气无力的倒在少年怀里。 “是了,当时腾梓荆心跳脉搏都停了,要将他救回来一定不是容易的事。怎么办?你不会有事吧。”少年慌乱的擦着你嘴角的鲜血。 “没事,只要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咳咳。我有点渴。” “水,我给你倒水。”范闲小心的将你放在床上,着急的走到桌前。 “凉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烧水。” “好,不要急,记住你朋友死了,你很悲伤。” “嗯,我知道。”少年深吸了口气,一脸伤心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少年的脚步声渐远,你迤迤然从床上坐起,哪还有一丝虚弱的样子。 “好险。”你拍拍胸口,为自己的机制点了个赞。不过看了眼自己几乎消散不见的第九条尾巴,你叹了口气。逆天改命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又要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