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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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小道,马蹄声响彻,白马上一道白色的身影,正纵马疾驰,正是英姿勃发的少年郎,明明骑术不凡,手持长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些咬牙切齿,气势汹汹。 白衣少年策马奔腾而行,在他的后方则跟着人,一名青衫男子,身穿墨绿锦袍,身材高大,面色威严,神情冷峻肃杀。 他骑着马倒是不紧不慢的跟着,哪怕只是远远看着那道白色,也是心中安宁。 此时无颜有些不能理解的偷偷看了自家尊上一样,之前尊上还急急忙忙的布置了许多任务下来,还规定了时间,好还说耽误了就也要重罚所有人,怎么突然又变成这幅模样?悠闲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有什么急事。 无颜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也是看得出尊上这是心里有事儿,才会如此急切。 但现在似乎事情有了好转,不然尊上怎么会那么开心,不过他觉得尊上也很奇怪,之前他只知道尊上又急匆匆的去找了李门主,后面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李门主从尊上房间里面出来,而且几乎是飞过去一般,直接冲向之前尊上安排让人准备好的马和东西。 白马红衣,黑发扎起,发带飘扬,除了上马时候姿势有点奇怪,尊上也让准备了软垫,只不过李门主脸色不好看,但是还是英姿飒爽地上马,一言未发,直接扬鞭疾驰而走,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只觉得眼花缭乱,心想李门主这么急急忙忙的到底是做什么呢,他都有点担忧,毕竟万一李门主出了什么问题,尊上肯定会生气。 无颜却没有动作,而是则等了一下,果然就看见笛飞声就准备好好的,跟在后头出来了,无颜连忙迎上去。 “尊上,已经准备好了东西,随时可以出发。” 笛飞声点点头,便纵马跟了上去,然后他们便开始不近不远的跟着李相夷。 其实几个人都知道李相夷清楚他们跟着,但是李相夷现在实在是太急了,他听笛飞声说师父出事,他知道笛飞声这个人不会撒谎,所以也就没有怀疑。 连算账的押后了,毕竟笛飞声说的那么危险和急迫,他只顾着赶路,一刻都不敢停留,所以才会难以理会其他人。 李相夷骑着马,越走越快,最终竟然一口气跑到云居阁,到了山脚下,李相夷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许多,他感觉到了不少气息在山下盘踞,所以甚至似乎还有人上山,他心中担忧,想到笛飞声的话,也怪不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婆娑步几乎瞬间使出,将陌生人一脚一个踢下山,自己则是赶回云居阁,在走之前师父师娘就吵架分居,按理说师父这边乱一些正常,可是门口却落下一个酒壶,让李相夷顿觉不妙。 师父一向爱酒,酒壶向来不离手,可是这次却落在了门外,而且看样子是被打翻的,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师父出事了。 李相夷心中焦虑不安,内力急速催动,白衣飞扬,仿若一条银白蛟龙游走翠绿山海间,他飞快搜寻着,他不想错过任何一处地方。 李相夷轻功更是出类拔萃,内力更是澎湃,搜寻时刻甚至惊动了他的师娘,而李相夷总于在师父闭关周围的一处石崖边缘 看到了师父。 此时漆木山本来花白头发,已经全数白如雪,脸上涨红狰狞,整个人摔倒在地唇色更是惨白,而他头顶之上一只大手,正要对准他的天灵盖狠狠拍下,李相夷总觉得心惊rou跳,想都没想 手中少师几乎瞬间出鞘,强大内力伴随剑刃破空冲向那人的手。 李相夷这一招出手极快,快如闪电,那人完全没有能力躲开李相夷的这全力一击,剑尖瞬间刺穿男人手掌,少师甚至穿透直直定在大石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那人更是惨叫一声,收回手臂,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而在他的手腕之上,赫然半只手都断掉了,只有些许碎rou接连,鲜血淋漓,显然是刚才李相夷少师一剑穿过之后,将这男人手腕贯穿,所以才有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害。 此时李相夷已经到了漆木山身前,他甚至没有空去看对面的男人,他担忧的扶住师父的肩膀,发现经脉微弱,便连忙输入内力,一股温润的真气涌进师父体内,缓缓流转,这才稳定住了师父体内紊乱的气息。 李相夷很庆幸自己的内力能替他人治疗他人,李相夷看向师父,却只见师父苍老的脸上从痛哭中缓缓睁开眼,看向自己,眼中带着担忧惊喜。 “相夷……你没事……”漆木山看到李相夷的第一个瞬间便是欢喜,他刚才几乎急切的出关,便是听见了李相夷出事的消息。 虽然吃惊和伤心单孤刀的突然出手,没想到自己从小到大教导的徒弟,居然要弑师师,自己内力被他吸尽,眼看他还想要自己的命,漆木山还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没想到李相夷却还能回来。 漆木山看到李相夷安然无恙,才是真的放心,没想到此时单孤刀几乎瞬间包住自己的伤口,居然还想动手,漆木山勉强急出一句。“小心!” 李相夷从来不是什么输入内力就不能反击的人,他的刎颈已经蓄势待发,随时可以出鞘,却没想到此时笛飞声突然出手。 笛飞声的招数仿若泰山压顶,凶猛无比,单孤刀哪怕习惯李相夷的武功,都不能与他抗衡,就更别提陌生又武痴的笛飞声了。 那一掌几乎要将单孤刀的五脏六腑震碎,他的攻击自然被迫停下,笛飞声却毫不停手,重重一掌打在单孤刀的胸膛,他顿时一口鲜血吐出,身影更是不受控制的往后滑行了好几丈才堪堪停下。 此时李相夷才有空看向这个这个男人,却发现被打飞面具下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师兄,那个本该和三王对战死了的单孤刀。 李相夷眼睛里是震惊,是难过,是难以置信,无法接受。 他曾经当师兄为至亲,可是师兄不但瞒他骗他,甚至害他,他为了师兄,撕毁与笛飞声的协议,一心为师兄报仇。 可是师兄居然骗了自己, 还来害师父,若是自己与笛飞声大战后,却知道师父的死讯,他不知道怎么要如何面对。 李相夷眼中泛起红,甚至有些泪光闪烁,咬牙切齿,只是没有停下给师父输送内力。 “为什么是你!” 单孤刀眼看局面都对自己不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笛飞声居然也会帮着李相夷对自己出手,可是他自然不可能与他们对敌,便迅速起身逃离,李相夷顿时捡起一口石头,对准单孤刀的膝盖击去,单孤刀顿时摔倒,却还是滚着要跑,李相夷有太多怒意和疑问,便急急对笛飞声开口。。 “笛飞声,你抓住他,我便不与你计较之前的事!” 李相夷眼看单孤刀要跑,对着笛飞声开口,说话都带着几分命令与威胁的口气,要是一直与他作对的笛飞声,也许不一定会出手,只不过现在。 李相夷开口的之前,笛飞声已经迅速出手,别说单孤刀全盛都打不过笛飞声,更别提他现在,雷火弹都来不及忍出去便被笛飞声一脚重击,整个身躯都被踹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他将单孤刀弄晕以后,便卸掉手脚扔在地上,此时李相夷扶着师父站起身来,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对视。 一时有些无言,此时芩婆急匆匆赶到,看到漆木山那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之前再多的气恼,现在也全然化作担忧。 她连忙冲过来,一把扶住漆木山,眼神气恼担忧,甚至带着恐惧,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说。 “你这个死老头,你这是干什么啊,搞成这个样子?我让你不要一意孤行,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什么了?!” 漆木山此时有气无力,哪怕被李相夷输入内力,也是气海空虚,却还是虚弱的开口,安抚着芩婆。 “我错了,老婆子,你就别生气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芩婆此时自然已经摸出漆木山的脉象情况,脸色难看,甚至逞强的眼泪都差点落下来,对着漆木山那是差点想打他,可是看他狼狈的样子,只是扭了他耳朵,问了李相夷情况。 李相夷没有隐瞒,自然和师娘说了一个清楚,气的师娘过去对着昏迷的单孤刀来了几脚,和笛飞声道谢。 李相夷甚至有点不满的瞪了笛飞声一眼。 “师娘,你根本不用和他道谢!” 师娘嘴上说了李相夷一句,眼神却打量了一下笛飞声,李相夷虽然傲气,但是说什么无礼自然是没有的,却和道谢都不用,他和这个人关系不一般啊。 回到云居阁,师娘照顾师父去了,单孤刀这是被简单止血包扎,等着到时候问清楚他的情况。 而李相夷则被师娘打发去给笛飞声安排一个房间休息,云居阁那里有什么地方住,李相夷只是嘟嘟囔囔的带着笛飞声来了他小时候的房间。 “笛飞声,这次算你帮忙,你……” 李相夷有些纠结怎么和笛飞声说,之前他是真的想打死笛飞声这个羞辱自己的混蛋,但是现在他的确是帮忙了。 如果当初自己冲动下与他决斗,便是他赢了也会损失惨重,甚至可能面对师父的噩耗。 但是他怎么样也是个大男人,想想还是不舒服,倒是笛飞声看着他,眼神灼灼,仿佛要看进他的心里,李相夷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目光,他怎么觉得这个笛飞声的眼神很诡异? “李相夷,你这样做也不错。” ―――――― 没想到加了剧情一点点,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