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大庆的颜面着想,倒是臣妾胡思乱想了……”萧越忽然将她扑倒在榻上,手指摩挲着她的鬓发,在耳边低低道:“今晚咱们不谈其他,还是做正经事要紧。”他两片薄薄的唇瓣贴在厉兰妡唇上,是冰凉的,他的手却相当热,那股热一直延伸到厉兰妡展开的衣领里。油灯倏然熄灭,帐中变得一片漆黑,只有火盆里有一点微微的红光,散发着强烈的热意,仿佛要将一切燃烧殆尽。天才蒙蒙亮,厉兰妡已披衣起身,径自步到帐外,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被她撇下的萧越犹在熟睡。萧越醒来见不到她,不知会如何感想。厉兰妡眼里露出狡黠的笑意,所谓距离产生美,若即若离才能维持热情,其中的要诀在于分寸的掌握,越是不能完全得到,便越是想要,男人们就是这样贱。而且她这样夜来朝去无疑有一种偷情的快感,更显刺激。厉兰妡回到自己帐里,见兰妩仍闭着眼。厉兰妡不忍吵她,待梳洗过后,才缓缓将她推醒,命其为自己更衣——却是一身简便的骑装。到草原上怎可不练习骑射,诸妃在深宫中憋闷惯了,都禁不住跃跃一试。这里的马厩是一个天然的围栏,相当宽敞,马儿在里头散步吃草,十分悠闲。厉兰妡见它没顶,却不由设想起若是下暴雨该怎么办。傅书瑶的旧病犯了,不能出来,白婕妤亦躲在营帐中不肯露面,因此在场的只有甄玉瑾、贾柔鸾、厉兰妡、霍成显几个。贵妇们身娇rou贵,都由侍从搀扶着娇滴滴地坐上马鞍。厉兰妡偏要逞强,她挣开小安子的手,自己纵身一跃翻上马背,正要得意,那坐骑却不大安分,晃了两晃,险些将她震下来。还好萧越在下边扶住她,温声道:“仔细些。”厉兰妡朝他粲然一笑,“臣妾理会得。”经过半天的训练,众妃总算娴熟些了,至少不至于掉下来——其实她们也心知肚明,拨给她们的这些马匹必定是提前驯熟了的,漠北王总不敢让远方来的贵客伤着。那些老手有一技在身,早就心痒难耐。萧越一骑当先,漠北诸王子和白漪霓紧随其后,众位大庆公子见状亦不甘示弱,策马直奔上去,她们这些女眷便被撇在后头。唯独萧池慢慢悠悠陪在她们身侧,看来他对白漪霓真不上心。厉兰妡不禁叹一口气,她倒情愿是萧池拔得头筹,也不愿甄家或霍家的人雀屏中选。这里的草仿佛有些异样,香气格外重些。甄玉瑾座下的马忽然惊嘶一声,两只前蹄高高抛起,甄玉瑾花容失色,连忙去拉缰绳,却哪里控制得住,眼睁睁地从马背上掉下来。这一下指不定会跌断骨头。说时迟,那时快,萧池飞身下马,很快扑到草地上,为甄玉瑾充当了缓冲的rou垫。甄玉瑾虽然狼狈,好在并无大碍,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作出没事人的模样。前方萧越闻得动静,回头道:“出什么事了?”萧池干脆地从地上爬起,淡淡道:“没什么,臣弟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想来他不是第一回摔跤,萧越也不担心,只叮嘱道:“你可得小心点。”便又转过身去。那两位说话的当儿,厉兰妡注意到萧池的左臂有点僵硬——大概是扭伤了。她相信甄玉瑾也留意到这一点。经了这一遭,甄玉瑾没了骑马的心情,很快上前向萧越请辞,萧越也同意下来——说不定她用的是葵水来了这一类的借口,让人没法子拒绝,厉兰妡记起自己从前上体育课时也常用这一招。甄玉瑾冉冉离去,队伍仍旧照常,而萧池也再度翻身上马。厉兰妡静静挪到他身边,与他并驾齐驱,目视着前方道:“王爷没受伤吧?”萧池也没看她,勉强忍着疼道:“婕妤放心,小王没事。”厉兰妡嗤笑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道:“王爷此番没带甄侧妃过来,是怕漪霓公主会介怀吗?”“婕妤说笑了。”萧池的动作更勉强,可见那股子疼实在难耐。厉兰妡装作没看出他的痛楚,自顾自说道:“妾身在宫中时,几番见甄侧妃泪痕满面地跑来见贵妃,妾身虽未细问,想来总是哭诉王爷待她不好。”萧池的面色冷了几分,“是她自己太不知足。”他手上猛一用力,策马奔上前方的队伍,仿佛对话到此结束。厉兰妡没有追上去,她勒马立在原地,面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因她已经得到想要的信息。到了用饭的时辰,因此地离营帐已远,不好回去,众人便就地生火造饭——沿途猎得了不少野味,正好拿来果腹。去了皮的野鹿洗净后用铁钎串着,在火堆上烤得焦香四溢。萧越亲自切下一块,撒上少许盐巴,递给厉兰妡道:“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厉兰妡细细咬了一口,眉眼笑成月牙的弯弓,“好吃。”她这回说的是真话——烤rou原得热腾腾的才好吃,似昨儿晚宴上那种凉透了就没滋味了。贾柔鸾和霍成显却仍觉得难以下咽,看到厉兰妡吃得津津有味,她们更是诧异。贾柔鸾将那块鹿rou擎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终究忍不住道:“厉meimei,你仔细吃坏了肚子。”厉兰妡温然笑道:“jiejie放心,没事的,这个比起宫里的也不差呢,反而更有野趣。”白漪霓淡淡道:“淑妃娘娘若不放心,不吃就是了,犯不着捎带上别人。”贾柔鸾脸上一红,不再多说。她这一句大约触了忌讳,漠北诸人都没怎么理她——他们都是吃这些东西长大的,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为了显示出对她的冷待,白漪霓对厉兰妡忽然热切起来,不停说笑不说,甚至亲手割下一块鹿rou与她。霍成显在一旁看着,只觉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压根就不干她的事。她暗道这个厉兰妡果然狡猾,惯会挑拨离间,一面又有些隐隐的畏惧——瞧她强忍着不适吃下这许多半生不熟的rou,这份心性着实可怖。饱餐一段后,众人方信步回到营地。兰妩着实体贴,竟设法弄了一桶热水来,她知道厉兰妡出了一身汗,必定想泡个澡。厉兰妡浸在舒服的热水里,惬意得不得了,一面便将白天发生的事告诉兰妩。兰妩果然也觉得异样,“这么说来,肃亲王对甄贵妃倒比对自己还细心,若说因为她是甄侧妃的姊姊,也未免太体贴了些。”厉兰妡笑道:“恰恰相反呢,我瞅着他对甄侧妃好似没多少情意。”“肃亲王对漪霓公主亦是淡淡,若是有意中人也说得过去,那末,婕妤疑心肃亲王钟情于甄贵妃?”似萧池这样的风流浪子,真的会有一腔真情吗?厉兰妡叹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钟情,即便郎真的有情,也得妾有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