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跟磕了药一样干得她没力气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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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下床,给她倒了一杯水拿进来。 一口气半杯水下肚,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许南汐靠在床头,无力的阖起眼睛,感觉疲惫极了。 傅廷宴抬手抚了下她汗津津贴在脸颊上的发丝,“不想走了?” “我现在没力气走。”她双目未睁,有气无力的回了声。 男人闻言,禁不住闷闷的笑出声来,“那就在这睡一晚吧,明天一早我让程凯送你回去。” 这一夜过得极其安静,也不知道李队到底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周尉迟,反正没一个人给她回电话。 翌日。 天色蒙蒙亮,女佣就敲响了卧室的门,“许小姐,先生让您下去吃早饭。” 许南汐回了声知道了,然后去浴室洗漱过才下楼。 昨晚他跟磕了药一样太猛了,哪里像个受了伤的人,弄得她到现在都没什么力气,下去的时候一路扶着楼梯扶手才没让自己摔倒。 丞丞已经洗好手坐到了餐桌前,看到她身影不由扬声喊了句,“许阿姨。” 许南汐看到他稚嫩的小脸,拉了拉嘴角想笑,却又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快要忘记怎样笑了…… 傅廷宴坐在首位上,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眼,“过来吃饭吧。” 许南汐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小家伙眼尖的发现了她脸色不对劲,“许阿姨,你身体不舒服吗?”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傅廷宴却赶在了她的前头,“丞丞,好好吃你的饭。” 训斥的语调带着一丝严肃。 丞丞没理会他凶巴巴的样子,两只小手捧起自己的那杯牛奶放到了许南汐面前。 她神情愣怔,憋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谢谢……” 傅廷宴目光略过儿子扫了她一眼,冷漠的薄唇紧紧抿起来,也没多说什么。 吃过饭后,他还有其他事要去亲自处理,所以吩咐了程凯送她回去。 许南汐跟在程凯后面从别墅里走出来,上车前又回头看了眼。 这个地方,于她而言并不算陌生。 她知道南桥路一带的区域都是属于傅廷宴的,这是他的黑暗王国。 六年了,如今他的势力扩张到了别人不敢想象的地步,就算张扬到出尽风头也没人能管他,所以才成了周尉迟的心头大患。 所以……才让周尉迟想要再次利用失去记忆的她,故技重施。 程凯主动为她打开车门,“许小姐,请吧。” 许南汐收回视线,迈步欲要上车。 可还没等走到车旁,却听到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猛地窜进耳朵。 她下意识朝着声音发源地看过去,竟瞧见一辆红色的跑车直直的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许小姐,小心——” 程凯站的地方距离她有十几步远,根本来不及冲过来推开她,只能隔着距离大声喊。 跑车的车速很快,看那架势,完全就是奔着要她命的势头来的。 许南汐迅速往后退步,手臂堪堪擦过车身,距离要是再近一点的话,或许这条手臂今天就保不住了。 眼见没有撞到她,开车的人又挂倒挡退了回来,仍旧踩足了油门。 程凯疾步冲到跟前,从后方扯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拽,两个人直直摔在了台阶上。 好巧不巧,许南汐的腰磕在了台阶的棱角上,痛得她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可这情况下,谁都顾不得喊痛。 程凯从后面架住她的肩膀迅 记 住 最 新 首 发 地 址 - m . y i n b i s h u w u . c o m 速往台阶上爬,只要再多爬几个台阶,车子冲不上去就安全了。 果然,跑车在冲过来猛地撞上台阶时受到巨大的阻力,而后熄了火。 程凯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冲到车前打开车门,把里面的人一把拽了出来。 他怒从心起,这下子连平日里那点客气礼貌都没了,直直地朝着女人怒吼:“何莺,你疯了是不是?” “疯了的人怕是另有其人吧?”何莺不服气的瞪着他,“程凯,六年前的事我们都是亲历者,他对这个女人心有余情,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发疯?” 程凯没接她的话,毕竟现在还当着许南汐的面,“闹够了就回去,这儿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我闹?”何莺觉得他可笑至极,“到底是我在闹还是你们在闹?你们一次次的把她带回南桥路,这算什么?” “这是傅老大的私事,谁都无权干涉,包括你我。” “私事,呵呵……”她禁不住冷笑,“你明知道我看不惯她,没必要跟我讲这些大义凛然的话,当年要不是因为她,我哥也不会枉死,程凯,他可是你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程凯见自己怎么劝她都不听,没办法只好来硬的,动手想把她弄回去。 可何莺的倔脾气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一把甩开他,冲到许南汐面前,“你早就应该去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后者擦了擦身上沾上的尘土,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何莺越说越来气,尤其看到她这个样子,“宁溪,你当年就不该活下来,更不该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一看到你就疯到理智全失,连自己的命都不管不顾。” 许南汐眉眼冷静,并未因她的话而感到意外或是震惊,“说够了吗?” “……” 何莺感觉像是用力挥出去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有时候让人歇斯底里的不是对方的拼命反击,而是对方的云淡风轻。 于是她咒骂的话语更加疯狂,专挑难听的话来讲。 “傅廷宴眼上有伤,你看到过吗?那道疤痕连接着眼角与眉骨,要是再重一点,他的眼睛可能就瞎了!” 一片死寂。 谁都没有说话。 许南汐脑子里的思绪随着她的话恍惚了一下,突然间想起了困扰自己数年的那个噩梦,以及那只流血的眼睛…… 她渐渐觉得呼吸开始艰难,胸口像是堵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你想说什么?” “你应该不记得他是怎么受的伤了吧?”何莺一双眼睛恨恨的盯着她,“那道伤疤七年了,伤好之后,严重的后遗症致使他到现在都见不得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