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休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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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伏在我身上,感觉……像一小块年糕一样。白白糯糯颤颤巍巍的,捣弄几下,又变得软软黏黏……心里头刚冒出“想把他一口吃掉”的想法,又想起他说程昱评价他太瘦,赶紧把这个想法挥开。 日前同他行房中事,哪怕一见面就作弄成痴云腻雨一团,也总觉得缺点什么。我一直以为是缺他被药性激发的yin心,到今日方知,是缺对彼此坦荡、纯粹的本能渴求。感官上的东西好像都被抛之脑后,我只想把他揉成蜜水,完全与我融为一体才好。 刚刚又做过一轮,本已餍足,想要带张郃去洗浴,但他抱着我不愿动……真的很像一块黏手的年糕。其实我也不想分开,脑子里慌慌乱乱,只想凭本能行事,故而还把自己嵌在他体内,一边轻轻去梳他方才颠倒间滚乱的长发。 他喜欢被我摸头发。只要轻轻地勾一勾发根,他当即像被狸奴轻轻挠过似地微微挺腰,脊背簌簌发抖。 好奇怪的东西……同样是幼小生灵,抱着小狗时能在它呼哧呼哧的喘息和guntang的舌头中感觉到蓬勃的生命力,手里团着一只小鼬时,却觉得它那么脆弱,小小的心跳卧在掌心,只手腕轻轻一动,就可以把它整个捏坏。在这乱世中,也无怪他害怕了。 不过,张郃本人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被摸头发会有如此反应的。我偷偷看他的脸,双目紧闭,嘴角压得平平的,但是眼角眉梢隐见春意——和把他cao软了的表情有几分仿佛。 蓦地,张郃眼皮动了一动。我知道是因为什么——埋在他体内的东西又硬了起来,直直抵住花窝。那小小一团的sao心敏感之极,轻轻一触就把他插舒服了,鼻腔里哼出软黏绵长的气声,听着媚人。 再做下去,榻上被衾都要被他yin水泡透。我索性把人抱起来。 天气已暖,我赤身裸体带他跳进屋外淌过的小河,微微泛凉的流水没过二人身躯也没能把温度降下分毫。我按着他,在满天星光下绞出他最后一分汁水。到最后时,好像神魂都随着气力一起飘散了。 我就着河水给二人擦洗,又抱着累得已经失去意识的张郃换下榻上织物。把他放回去时,明明乏到眼睛都睁不开,一只手却紧紧攥着我的衣角。硬拉开也不是不行,他又不会记恨,被惊醒了大概也就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算了,又在欺负他。但也不想割断袖子,搞得好像仿效前朝秘闻。 我弹指隔空熄了灯烛,翻身上榻躺在他身旁。 从前去绣衣楼找他的时候,偶尔会留宿。一般取决于我停留的时长。太短不行,得赶路;太长就没有必要,女王爷给我留了房间,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睡。只有时间只有三四个时辰——既不用着急离开,也懒得回房收整的时候,我会霸占他半张软榻。 而今后我会同他宿在一处,不用给自己找任何理由。 当夜做了一个梦。梦见在一个陌生的战场领兵打仗,马蹄轰鸣、杀声震天,我在漫天箭雨里前行数步,好像有第二颗脑袋在指挥着这具身体行动,绝类俗言鬼上身。我熟练地避过挥来的锋刃,精准寻了对方首领一矛刺穿,挑近来看时,隐隐感觉那张脸面熟。仔细一想,背后毛毛渗出一层冷汗。 那是张郃——年纪更大一些的,张郃。 蛇矛完全贯穿了他的咽喉,张郃脸色迅速灰败下去,眼睛失去神采,我几乎能眼见他的生命与活力在我手中迅速流逝。他双手颤抖着握住矛身,手背青筋暴起想要拔出杀害他的凶器,但无济于事。深红色的沫子从他口中汩汩涌出,但也很快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细细的血线。 疼吗。 我沉默地看着他,心中微微一恸。 张郃很快死了。就算痛,也不过弹指间。 死在我手里也不算差,他被春梦追杀时,剥皮的刀架上脖子了还在希望对方不要折磨,简单地杀了他就好。起码我给了他个痛快。我席地而坐,把他的脑袋拢到怀里,替他擦去嘴角血污。这张被风沙、刀剑和时间磋磨过的脸很平常,既看不出他年轻时美艳容颜的痕迹,但也瞧不出任何被巫血控制的迹象,只是一名容貌清秀的普通中年武将。 如果是这样……好像也不错。 突然我胸口被人拱了一拱,我下意识睁开眼,深峭山谷、花白激流和眼角血色都消退,目之所及,只余一片靛青色。张郃蜷在怀里睡得正沉,脑袋往我胸前又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