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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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选修课是电影鉴赏,经典电影总是很吸引人,两个人都不禁入迷了,也没再小声说话,只有景之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月白的手指。 她的手指很漂亮,像白玉雕琢而成,纯净毫无杂质,只是微微冰凉,景之把玩得爱不释手。 月白挣扎过几次,后来实在懒得理他,等到沉浸电影里,便一晃神下课了。 “有还有一些事情忙,就不要跟着我了。”月白和他并肩走出了教室。 “好,那明天见。阿白。” 景之这次倒是很痛快,不能太粘人,她会讨厌,虽然他想无时无刻跟她在一起。 而且他还要恶补知识,活了十八年竟然栽倒了这种事情上,虽然真的很不想承认。 已经过了开学清闲的时候,月白这一忙就是一星期,期间景之有意无意地偶遇了她七八次,月白想无视都没办法。给她送了三次食盒,月白警告了他不要劳烦伯母,景之辩解道是他家阿姨做的。景之每天微信不停发各种日常给月白,虽然月白通常已读不回,甚至不读。 倒不是月白心是铁石做的,她很排斥自己的世界进入其他人。 景之于她而言,就是月亮,可望而不可及。 两个人再次相见是学校慈善募捐新闻发布会,专业需要,月白不得不去参加,还要给募捐者颁发荣誉证书。 这劳什子的活动占用她周六睡懒觉时间她气得想骂街,但又是平时很照顾她的老师邀请,她不想让人失望。起了一个大早,月白换了一身黑白的西装套裙,又画了一个大方得体的妆,蹬着高跟鞋匆匆忙忙赶去会场。 后台熙熙攘攘,月白在看流程,无意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穿了西装,月白不得不多看了两眼,景之平时不是休闲装就是酷酷的装扮,乍一这么穿,月白险些认不出来他,倒是……很特别。 他做了头发造型,头发一部分向后梳着漏出了额头,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五官分明,少了几分少年气,多了一份成熟感,挺拔的身影站在灯光下,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人靠衣装马靠鞍,月白又一次钦佩自己的眼光。 景之在看台本,无意中抬眼就和五米外的月白对视上了,也不顾他人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眼里是掩不住的惊艳与欢喜。 “你今天,很是漂亮。” 景之由衷地感叹,干练又利落,明艳大方不失优雅,头一次见这么高调装扮的她。 “谢谢,你也是,风流倜傥。” 两个人互夸寒暄了几句,月白就被叫走了,她作为颁奖人员和景之不在一处候场,景之是今晚的会场主持人之一,虽然离得远,月白也是看见不少女孩子一波又一波去景之所在的地方凑热闹。 倒是很受欢迎呢,月白忍不住诽谤。 月白和周围一起颁奖的女孩子们一起聊天,直到被通知即将上场,几个人又互相整理服装。 主持人念了一长串人名,月白也没听,跟着上场了。她拿着证书走过一众人前,终于站住在受奖人面前,抬头面带微笑打算把证书颁给面前人时,看见那人的脸时突然怔住了,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A市! 月白没有愣太久,迅速反应过来这是在公众场合,扯了扯嘴角恢复了礼貌。 面前人漏恶劣的微笑明晃晃地刺眼,好像对她的表情很是满意。 “好久不见,见到我不开心吗?阿月。” 这个称呼令月白全身一震,这个称呼真是暧昧,身边人都叫她阿白,但只有她知道,她的小名其实叫阿月,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叫她阿月。 月白压下满肚子的狐疑,瞥了南知瑾一眼,后者一脸玩味,月白很是不畅快,便头也不回跟着前面的人下场了。 江城距离A市两千公里,她的好哥哥千里迢迢来这里做慈善真是令她大开眼界,他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她怎么不知道。 后台的女孩也在讨论前面发生的事,女孩子无非对八卦最感兴趣,南知瑾果然成了这一群女孩欢呼雀跃的对象。 月白听了轻蔑冷笑,她就没见过比南知瑾更恶劣的人,竟然这么受人欢迎,果然一副好皮囊在哪里都行得通。 “月白!”景之也下场了,看见月白没有离开,按耐住心中的雀跃迫不及待过来打招呼。 “你还有事情吗下午?” 月白想了想,好像是没有,两个人站在人少的阴暗角落,距离近了,闻到彼此身上的香味,月白抬眼看他,他长得真漂亮,月白很少夸人,她眼光挑剔,景之偏偏各个方面都长得符合她的标准。 “怎么,想约我吗?” “不可以吗?阿白,你今天好漂亮。” 月白轻笑,这话让她着实开心,“我档期很满的。” 月白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在他的下巴下轻轻摩挲,他的嘴唇看上去很软,真想让人咬一口。看眼前人疑惑的目光月白编了个理由,“你下巴蹭了点脏东西。” 正欲撩拨景之时,月白感受到身上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直觉看向门口,看见脸色阴晴不定的南知瑾,月白顿时觉得手上烫的像是有一块红铁,倒不是害怕,南知瑾的性格,处理起来太麻烦。月白放下手的时候,景之也察觉到了,和那个男人对视一起,一种莫名的敌意在心里滋生,男人的直觉对方不善,这种危机的感觉让他很不喜欢,眼里慢慢浮现出一丝幽幽的冷气,很快又被他掩盖了下去。 “阿白?”景之企图唤醒沉思中的月白,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请求。 “我还有事,失陪了。” 月白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景之心也跟着冷了下去,她的情绪转变的太快。 景之看着两个人一起离开,刻意伪装的恣意潇洒少年气息顿时一扫不见了,冷冷地盯着两个人消失不见的地方,扯出一个冷笑,计划赶不上变化,既然如此,那么计划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