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孤儿院的暗潮涌动、恳求和借钱

    洛玛从莫伊斯的办公室出来，冲了个澡，又换了件衣服，已经是深夜了，她穿过走廊，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洛？”某个房间的门悄悄打开了一点，一个女孩从门里探出身子，“你还没睡吗？”

    “嗯哼？”洛玛停下脚步，看向面前褐发蓝眼的姑娘，“有什么事吗，泽莉？”

    泽莉是个瘦小不起眼的姑娘，跟玛莎·洛同龄，和大部分孤儿一样，在东区的社区学校上学，两人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交际。

    泽莉的眼底泛着乌青，显然正因为某些事情失眠，她嗫嚅着嘴唇，犹豫开口：“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金色夜莺逃回来，还让院长同意你留下来的？”

    “这个……”洛玛干笑两声，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睡了莫伊斯，才让对方放过自己的。

    泽莉垂下眸子，直接道：“我看到你从办公室出来，才去盥洗室的。洛，你和院长做了吧。”

    “是又怎么样？”洛玛挑了挑眉，反问道。

    “别误会，我并不是想拿这个威胁你。”泽莉干巴巴地解释道，她看上去有点慌乱，“我，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让院长看上你的。嗯，毕竟在你之前，试图引诱他的女孩都被送去妓院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万一我也可以呢……”

    “……哈？”洛玛狐疑地眨了眨眼，莫伊斯难道是什么香饽饽吗？他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除了那张富有欺骗性的脸长得还行，活也还算不错之外，浑身上下几乎全是缺点。

    “算了，我在想什么。”泽莉见她没有透露自己的“秘诀”，焦虑地抓了抓自己褐色的枯发，沮丧道，“你那么漂亮，身材又好，没有男人会拒绝你的，我就不一样了，从来就没有被男人优待过，他们还总是折磨我……”

    “这不是优待，泽莉。”洛玛认真地纠正她，莫伊斯对她施加的，不过是金钱剥削之外的性剥削罢了，她虽然不在乎和莫伊斯睡，却也不会因为他事后施舍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泽莉想知道她被卖去妓院，犯了错却还能被莫伊斯原谅的原因，洛玛略微思索了一下，握拳砸在另一只摊开的手掌上：“我知道了，你没凑够明天交的‘感恩费’？”

    被洛玛说中，泽莉颓然地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带着哭腔道：“我本来攒够了钱的，下午有两个男孩强行把我的钱抢走了，现在这个时间再筹钱根本来不及，也没有人愿意借钱给我，我、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不想被送到金色夜莺……”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双手捂住了脸，小声地抽泣着。

    洛玛叹了口气，安抚似地拍了拍女孩的后背：“别哭了，指望着讨好莫伊斯是没用的，我帮你想想办法。”

    作为城市意志，她天然地对这些遵纪守法的善良市民有好感，面对这样的情况不能不管。

    大概是明天就要交钱的原因，孤儿们手头都很拮据，帮不了泽莉，洛玛的身上也没什么钱，不过，她倒是可以找到能借钱给泽莉的人。

    她带着泽莉走到男孩们的住处，敲了敲其中的某扇门：“泽米拉，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