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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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竹苓吃力地坐起了身子,一旁的铃兰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急促的脚步声传到谢竹苓的耳中,她只瞧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来到她的床前。 宫女太监早已刷刷地跪下低头行礼,不敢直视天子的威仪。 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天子匆匆走入寝宫,坐在谢竹苓的床边,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住她放在锦被之上的手,年轻俊朗的脸上满是关切。 “阿......”天子顿了顿,“......母后终于醒了,儿臣这几日时常挂念着母后的病情,母后如今可有哪里不适?” 这样的距离似乎有些太近了,谢竹苓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覆在手上的那抹温热。 前世还不曾与哪个异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她眉头微蹙,有些不适,尝试着将手挣脱出来,然而没有成功,那双大手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想法,又紧了几分。 她勉强地笑了笑,在心底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开口:“劳烦陛下担心了,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只偶尔有些乏力疲惫。” 谢竹苓本就生的白,如今因着落水一趟,脸色又添几分苍白,几近透明。 天子看着她的脸,手掌不自觉地想要触碰她,被谢竹苓躲了躲。 谢竹苓面上不显,心里却很是疑惑,她是先皇宠后,而眼前这位是初登大宝的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关系亲密之人,至少不该是这样,手掌紧紧地贴在她的手背上,另一只手还想要摸她的脸。 更何况,如果她没记错小说里的剧情的话,这位应该就是早逝的先皇后留下的嫡长子,十岁时便被立为太子的楚承影。 谢竹苓垂下浓密纤长的眼睫,遮住眼底的顾虑,细细思索着两人间的关系。 殊不知,尊贵无双的天子盯着她微垂的头,眼底是浓烈的痴迷、思念和隐忍。 待谢竹苓看向他时,他极快地变了神色,语气温和地说道:“那儿臣不打扰母后休憩了,先行告退。”他收回了手掌,紧握成拳,似乎在隐忍着些什么。 待楚承影离开后,谢竹苓才松了一口气,天子的压迫感果然是她无法承受的,她状似无意地问铃兰:“陛下在我昏睡时常来看望?” 铃兰:“娘娘昏睡的这段时间,陛下一日至少来探望娘娘三次,还请了张御医为娘娘看诊。” “先皇曾经还不让娘娘见陛下,若是知道陛下对娘娘这般好......” 谢竹苓敲了敲她的额头,“真是口无遮拦。” 铃兰摸摸额头,撅了撅嘴,“奴婢也是庆幸,先皇驾崩以后,娘娘没有被陛下为难。”更何况她也没说错什么,先皇还在世时,最易吃醋。怕娘娘看上了更为年轻俊朗的太子殿下,日日严防死守。 不过纵使新皇对她家娘娘再好,她也更偏向先皇。那才是真真正正把娘娘放在心尖上的人。 只可怜她家娘娘,先皇死得突然,娘娘听闻这一消息时,几乎万念俱灰,还被人推下莲池,如今记忆也出现了问题。 谢竹苓哑然失笑,铃兰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倒是很像她的meimei。 想到这里,谢竹苓微垂了眼,有些怅然,她的meimei,若不是那场车祸,如今也该是这花一样的年纪,活泼灵动。 片刻后,她收了情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铃兰,我被推下莲池一事可有后续?” 铃兰连忙回答:“娘娘昏迷期间,陛下将淑妃,不,萧庶人处死。” 铃兰气愤道:“那个女人之前就因为娘娘独得圣宠怀恨在心,没想到她看到娘娘一人在莲池边,便起了歹毒心思,将娘娘推入莲池。若非,若非陛下及时赶到......” 她抹着眼泪,幸好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也怪她,那日娘娘说要独自一人散散心,她怎么也应该一同陪着。 谢竹苓不记得淑妃是谁了,她也不在意,恶人已经得到了惩罚,也无需她费心。 她在意的是皇帝的态度。 据铃兰所说,那日她坠入莲池,楚承影几乎是毫无犹豫地跳下去将她救了起来,在她昏迷期间,又嘘寒问暖。 想到刚刚他过于亲密的动作,谢竹苓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她冷静道:“铃兰,拿铜镜来。” 谢竹苓看着铜镜中,与她别无二致的脸。大病初愈后,原本就白皙细腻的脸,更加苍白,带了几分破碎感。 眉目如画,乌发如漆,肌肤如玉,一颦一笑间都是说不出的风韵。 谢竹苓突然感到了些冷意,因着上辈子这张脸惹来的祸端,她向来敏感,难道这辈子也会...... 她不自觉地掐了掐手心,直至感觉到一阵痛意,才猛地清醒过来。 没事的......或许只是她的臆想,书中的楚承影温润如玉,最重礼教,岂会看上他名义上的母亲? 谢竹苓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极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 那日过后,楚承影虽也时常来寝宫探望她,但从未像那次一样对她有那么亲密的动作。 仿佛那一日只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