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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哥们献吻赔内裤 情侣互慰表衷情

    

第八回 哥们献吻赔内裤 情侣互慰表衷情



    李昙道长期坚持的晨夜两跑是受了全家人的影响——他们认为作为医生,心理素质自是要很强,但身体素质却是最紧要的基础。

    这习惯是很好,然而他这样跑步锻炼出的体格,却还是家里男性之中垫底的水平。直到现在,他的爷爷还是坚持每天举铁,好不容易有几天休息时间,不少人也能在体育馆撞见李院士和李副院这爷俩撸起袖子在比谁胳膊更壮更结实。

    昨天因为爱情落下一天没跑,李昙道潜意识里记着账,老早就醒了,一醒差点又不想去跑步——他被施神释搂在怀里。

    李昙道知道自己睡姿过分,没成想施神释比他还过分。

    身后那人鼻息轻柔地扑在他后颈,姿势却极为野蛮——把怀中人紧锁在胸膛,臂贴着臂,钳制一般地抓住他的手,膝盖顶开他两腿,仿佛是差点就顶上关键位置从而引发的自我保护机制,李昙道用双腿夹住固定它。

    他边享受这幅光景,边在心里哀嚎,李昙道,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你要强身健体,你要有足够硬气的资本干得他服服帖帖。

    他思想斗争了快十分钟,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挣开他爬起来。施神释不受打扰,翻个身继续睡觉。

    绕着河边公园晨跑,顺道就打包了早饭回来。李昙道提着豆浆油条,钥匙还没捅进锁眼,施神释听见上楼的动静就先给他开了门。

    施神释接过袋子:“去跑步了?”

    李昙道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嗯,把包给我吧,我回家洗澡,衣服该换了。”

    施神释倚在门框,也没有帮他拿包的意思:“急什么?吃了饭再说。”

    李昙道摇头:“我在摊位那儿吃过了,这些都是你的。”

    “我睡衣你都穿过了,再穿我件T恤也没什么。”施神释伸手给他擦汗,“洗了再回去吧,身上汗多,腻着难受。”

    李昙道是真觉得不舒服,想尽快洗澡,而施神释却挪不动步子,怎么看他都不腻。这汗停在李昙道白皙光洁的皮肤上,就堪比青莲上的露珠,让人完全忍不住要用手去亵玩一番。

    “行,”李昙道随他进屋,“给我件衣服。”

    “不要裤子了?”

    施神释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件白色短袖扔给他,想象着他只穿上衣坐在自己腿上的场景,凑近他耳畔悄声说:“你还挺有情趣。”

    又来了。

    李昙道正色道:“再给条短裤。”

    施神释勾住他裤腰轻轻一弹,眼见着就要咬上他耳垂:“是里面穿的那种,还是外面穿的那种?”

    臭小子,sao话说得千奇百怪,调情的手段却还只停留在隔靴搔痒的地步,看来不调教调教是不行了。

    李昙道心一横,直接捏住他的yinjing,鼻尖划过他侧脸,带着气声微喘道:“都要,快给我。”

    施神释浑身上下一激灵,推开他去找裤子:“新买了内裤,下过水的,你放心穿。”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李昙道眯起眼笑,“反正以后会进到更里面,这才哪到哪?”

    施神释挑了条靛蓝牛仔裤和雾紫色的内裤,攥在手里转过身看他:“好听,再多说几句。”

    李昙道手插进裤兜给自己造势:“可以,你好好听着。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你在白日梦里折腾我,我就在现实里cao得你边尿边哭。”

    好家伙,脏话sao话,双管齐下呀?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口气不小,”施神释带着欣慰的笑走上前,从容地掐住他脖子,抵着额头说,“那我拭目以待。”

    他说罢,把裤子搭在李昙道肩上,用指头再点了点吩咐道:“你要的我给了,去洗吧。”

    李昙道赌气似的给了他胸口一拳,扭头进了浴室。

    等他洗完换上施神释的衣服出来,那人还是像昨晚那样,远远地坐着,缺德地吆喝一声:“贵妃出浴喽~”

    李昙道置若罔闻,拎起包就往外走:“走了,这身洗了再还你。”

    “不需要,这是买早餐的回礼。”施神释跟到门边,往他腰上狠摸了一把,“晚上还过来陪我睡吗?”

    “跟鬼睡去吧。”李昙道无语地摆摆手,“明天见。”

    刚应付完一个,又来一个。李昙道一回家,就听见尹红情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哟喂,终于舍得回来啦?”尹红情坐在桌边写作业,待他走近,用笔的末端戳他一下嘲弄道,“啧啧啧啧,衣服都是情侣款的了。瞧你这面若桃花的样子,昨晚过得挺滋润啊?”

    李昙道避而不答:“爸妈又去医院了?”

    尹红情继续奋笔疾书:“嗯,忙得很,天还没亮就走了。”

    “这回怎么知道他们多久走的?”李昙道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按下启动键后又去搓洗盆里的内裤,“你睡得像头小猪,怎么把你吵醒的?”

    尹红情当然不会说她其实只睡了两个小时,她很快想好说辞:“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听见他们关门出去的声音。”

    说到这里,手机震动,屏幕亮起,引发失眠的罪魁祸首恰好给她发了条消息过来。

    「红情,我买了两张票,晚上要不要去看那部很火的恐怖片?」

    尹红情抠着嘴唇犹豫着回她:「你跟别人去看吧,我还要赶作业。」

    汪屿等了好一会儿才回:「好,你加油。」

    经过昨夜思想的洗礼升华,尹红情本以为自己会心如止水,但第一反应还是——

    烦死了,和谁一起看啊?徐少威吗?绝对不行,男人都给我死开离她远点啊!

    淡定淡定,这和她尹红情没有任何关系。

    想是这么想,纸上的字迹却逐渐潦草起来。

    虽然尹红情看不了电影,有人却在帮她看,一看还很多部。

    邹北对文字感知力不够,说看她那本书受惊吓也只是为了找话题,但他对画面却是能深刻共情的。因此当他怕看恐怖片又想另辟蹊径追尹红情的时候,贴吧的电影图解拯救了他这个本质上胆小如鼠的男人。

    好好学习的空余时间,他会搜一些小众恐怖片图解,即便是静态,也全程侧着看手机屏幕。大致浏览完后,又去看别人给的影评,在脑子里记着关于优劣的关键词。

    一切准备,都是为了有事没事,都能在尹红情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一句:“你看过xxxx吗?”

    首次练兵,语文课下课间隙,趁蒋思齐去上厕所的空当,人人趴在桌上昏睡而尹红情和另几位书呆独醒的绝佳时机,邹北把爱伦坡的书还给她,纠结地怀着上课玩手机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心情,按预想的开口:“你看过《催眠》吗?还挺瘆人的。”

    尹红情画着画,头也不抬:“没,新上映的?”

    邹北摇头:“不是,老电影了,日本的。”

    尹红情敷衍地回:“讲的什么?催眠术?”

    邹北便小声地滔滔不绝。

    好在他记性和口才都还不错,尹红情能不走神地听完——她会在中途提问,像是学生会的面试官那样。

    尹红情两指捏着下巴微微点头,听他讲完,心里又多了点喜悦。Amazing,原来跟男人还是有话聊的,原来男人,除了性,也能关注点别的。

    邹北看她笑了,心说该不会露馅了吧?结果对方笑着推他一把:“行啊你,感觉还挺好看的,今晚回去看!有资源吗?加我号,发给我。”

    蒋思齐这么久以来都没加到的号,邹北做到了。

    邹北迟疑又兴奋地点头:“有,我晚点发给你。”

    完蛋,他看的只是图解,资源得去跪求楼主了。

    这些先不考虑,既然话匣子打开了,邹北不会让良机从眼前溜走。他盯着尹红情捏着彩铅的手,忙不迭地开辟新大陆:“你指甲油,挺酷的。”

    尹红情停下,满意地观赏自己的手:“嗯,准备下次搞个红的。”

    “要不左手蓝的,右手红的,交叉起来……”邹北说着也把双手交握住,“也好看。”

    尹红情认为可行:“这点子好,不过我要一根涂红的,一根涂蓝的。”

    邹北发自肺腑地笑了:“哎,那样更酷。”

    蒋思齐厕所上完回来,晾着还有水珠的手凑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邹北扬眉炫耀道:“指甲油。”

    蒋思齐想问不敢问,这下有他兄弟助阵,胆子也大了些:“尹红情,上周末在图书馆,你怎么先走了?”

    还不是怕了你们这两个跟踪狂了。

    尹红情侧描着画中人脸部的阴影:“我有事,赶时间。”

    上课铃不合时宜地响起,邹北不舍地谢幕,蒋思齐坐在位置上泰然开场。

    别人站起来再懒都说句“老师好”,蒋思齐却把基本的礼仪统统忘在脑后,不愿放弃话题:“怪不得,我朋友说看见你跟汪屿在雅贸百货逛。”

    哈,还真是五湖四海皆兄弟啊。

    尹红情坐下,在画纸一角行云流水地签下“赠杨雨晗”:“嗯,和她约好的。”

    “你和汪屿是好朋友吗?”

    “怎么,想追她?”

    “不是不是,那位对她有点意思。”蒋思齐连忙否认,想证明自己的忠诚又显得无力,“他让我问问你,汪屿喜欢什么?”

    她喜欢老娘,好蠢的问题。

    尹红情睁眼说瞎话:“喜欢……看书?她好像特别喜欢一个叫高萍之的人写的诗。”

    蒋思齐拿起笔:“哪个?我记一下。”

    “高兴的高,萍水相逢的萍,之后的之。”

    高萍之诗集。

    晚自习课间,汪屿把封面赫然印着这五个字的薄册递给她:“你看这是什么?”

    笑死人了,那个蠢货还真把他的诗给整理出来了?

    堪称灾难的审美,字体倒是还看得过去,就是被一片形态各异的爱心和花朵包围,显得很……出淤泥而不染?

    尹红情头皮发麻,赶紧拿出自己的画洗眼:“对了,这幅画,能不能请你帮我交给你们班的杨雨晗?”

    汪屿愣住。

    尹红情挽住她胳膊,牵强地笑笑:“就说是隔壁班施神释送的,麻烦你啦。”

    汪屿盯着她手里的那幅画看了一会儿,声音忽然跟着她的脸色沉了下去:“红情,你什么意思?”

    尹红情故作镇定,熟练地避开她视线:“没什么啊,审美疲劳了,换个人画画。”

    汪屿的神情凛若冰霜:“是不是那天我去跟男生聊天,你不高兴了?”

    “怎么会呢?”尹红情虽没看她,也觉察出寒意,身子微微一抖,“我是你的朋友,又不会吃那种醋,最多吃一吃你另外那些好姐妹的……”

    “不对,你在生气。”汪屿看起来更生气,“这几天也故意躲着我,我来找你,你都说在刷题。”

    尹红情耸耸肩:“我跟你现在玩得这么好,我那两个姐妹也吃醋呢,避避风头。”

    汪屿拿开她的手:“那我去跟她们解释。”

    “汪屿,”尹红情拦住她,鼓起勇气说出早就在心里排练过数次的话,“我向你道歉,之前我可能传递了什么错误的信息给你,我其实就是图个新鲜。搞同性恋这种事,要是真做,我估计还是接受不了的。你就当我是出于对艺术的那种欣赏,好吗?”

    “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

    克制着愤怒的汪屿,看起来更具别样的风情。尤其在走廊的白炽灯下,明暗交织,黑影似响尾蛇缠绕着她,而她嘴里却像轻松地叼着一根烟那样,衔着一枝无形的玫瑰。尹红情用惊叹的眼神描摹她,脑海中的冷美人图又渐成形。

    汪屿攥紧裤侧:“徐少威是喜欢我,但我从没给过机会让他说。我不喜欢他,所以才把他当作朋友对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更紧一点:“我喜欢你,不是对朋友的喜欢,也不是对艺术家的欣赏。我想亲你,想抱你,甚至会幻想我们睡在一起的场景。”

    原来一切猜忌都抵不过汪屿亲口说一句“我喜欢你”。

    尹红情释然地笑了,她嘲笑着那晚的自己。

    她靠近汪屿:“你现在想亲我吗?”

    “想。”

    更近一点:“也想抱我?”

    “对。”

    “光想有什么用?”尹红情抓起她的手,“直接做就行了。”

    通往宿舍楼那条空无一人的林间小道旁,昏黄的路灯照不亮的区域,她们隐没于黑暗之中,距离近得只能嗅到彼此身上独有的香气。尹红情吻她的唇,汪屿巧妙地带她尝尽蜜意,在她腰间渴求地揉抚。而对方的手已缓缓解开内衣扣,往她柔软又guntang的胸口温和探索,徐徐捻捏。

    未来会怎样先他爹的不想了,老娘现在就是要搞同性恋!管她以后爱不爱男人呢!

    尹红情想得很粗犷,吻得却更温柔。

    她意想不到地赢了施神释,心甘情愿地败给汪屿。

    “我赢了,她先跟我告白,我们刚才决定在一起的。”在汪屿优待俘虏的攻略下,尹红情春风满面地通报喜讯,“至于要求……我还没想好,以后想到了再说吧。”

    施神释又望了一眼坐在窗边那个心如止水的男人:“真的?”

    “嗯,她先说的,不信你去问。”尹红情含着汪屿赏赐的棒棒糖,腮帮子鼓起一块,“你们呢?还没说清楚?”

    施神释面露难色:“难搞,我觉得他不会说的。”

    “没关系,你们天天打情骂俏,比不在一起还强呢。”尹红情拿出棒棒糖作指挥棒,“不过,真要想他先说,我教你一招。你去认真勾搭一个男的,让他以为你走心了。”

    施神释没听进去她的损招,心不在焉地附和道:“谁啊?有没有推荐?”

    “我有什么?我跟男的关系又不好,诶不过……画室新来了个助教,长得挺不错,瘦瘦高高的,好像只比我们大四岁?他是gay,还单身。”

    尹红情快速地靠墙摸出手机搜寻几下,照着上面显示的信息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他的号,你加一下吧。请求发久悦画室就行,长久的久,喜悦的悦。”她说着还是贴心地在数字旁边备注上「久悦画室:荀峰」。

    施神释看着那行字已经怂了:“他要是知道了,不会跟我冷战到死吧?”

    尹红情摊手:“那看你咯,反正我也只是提个建议而已。”

    其实李昙道用不着说出来,他们心意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可征服欲和自尊心还在作怪,施神释仍然想听那么一声服软的投降。

    李昙道感觉到这人在看他,抬起头看过去。

    李昙道轻轻挑眉:「饿了?陪你下楼买点东西吃?」

    施神释微微摇头:「看会儿你。」

    李昙道于是不再做题,拇指靠上脸颊,食指和中指夹着笔,像吸烟一样停到唇边,玩味又慵懒地抛去一个淡漠的笑。

    死小子,真是越来越会撩拨人了。

    施神释按捺不住,忍无可忍,扔下盟友和锦囊妙计,快步走到那人跟前附耳说了句什么。

    李昙道的脸瞬间变得有些红,点点头,递给他一张英语报纸。

    两人向尹红情一前一后地走过来,她正准备恭喜时,李昙道朝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问:“我们逃课去了,你去不去?”

    你侬我侬还要带作业?

    不对,施神释双手可疑地抓着报纸挡下面,莫非……

    挺猛啊,施老弟。

    “不去,但是尽量在下晚自习之前回来,我不想等你。”

    尹红情庄重地目送这对新人离开教室,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嘴里抿着糖,拿出自己的英语报纸开始做。

    逃课去玩是假,处理急事是真,因为施神释对李昙道说——

    “起反应了,帮忙打个掩护,陪我回趟寝室。”

    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自然不想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如果让谁知道了,还要那个人“陪”自己,也大多会出现在女性生理期的时候。

    这话若放在彼此心仪的男性之间,就有另一层含义了。

    ∴“逃课去玩”为真命题。

    “都这么大了还尿裤子?该去医院看看了,早医早好。”宿管阿姨边念叨边开门让施神释先进去,李昙道在门口填登记表。她回头看他几眼,忽然觉得很眼熟:“上次也是你把他带回去的吧?这小伙子怎么回事,身体弱得很啊。”

    李昙道点头,凑近她低声说:“他啊,看黄色小说被老师逮到了,就吓尿了。”

    宿管阿姨露出见怪不怪的表情,在他肩头拍了拍:“唉,进去吧,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啊,身体素质越来越不行,心理素质也这么差……”

    两样都不行的小伙关上卫生间的门,正在手动释放着旺盛的精力,他边忙活边问:“你刚才在后面跟她聊什么呢?”

    李昙道靠在门边优哉游哉地听他喘:“她教我不漏尿的土法子,要听吗?”

    那人忍着闷哼骂他一句:“漏你大爷。”

    李昙道调笑道:“看我一眼就起来,你最近欲望挺强的啊?”

    “碰巧而已,最近努力学习,没怎么冲。”施神释强行解释,想了想又不害臊地提出鬼点子,“要是你来帮我,说不定我能快点完事。”

    李昙道应了一声,拿来英语报纸抖开,一本正经地念阅读理解,还刻意强调选项前的“ABCD”。

    施神释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有病啊?!”

    “不是喜欢我给你读吗?”李昙道满脸无辜,把报纸放下,“那我换一个。”

    他开始扯着嗓子学片子里的叫声。

    施神释瘆得慌,赶紧打住:“别叫了,像拉不出屎一样。”

    “我又没做过,当然没他们专业。”李昙道露出大仇得报的笑容,突然命令他,“你把头伸出来。”

    即使占下风,施神释还是打趣道:“哪个头?”

    李昙道耐心答:“脖子上的。”

    施神释乖乖把门打开,只探出头来,身子藏在门后。李昙道一手扶着墙,一手握着门把,对着他的唇就吻了过去,边吻他边说:“手别停,继续。”

    变天了,理论上的专家,行动上的废柴什么时候也这么会接吻了?

    随着施神释身体猛然一抖,李昙道舌尖在他的唇珠最后拨弄一二,与他分开。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施神释沉醉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李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