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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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钟楼顶是汀镇最高的地方。 犬夜叉触电了一般收回眼神,惊得手心冒汗,折扇差点掉在地上,她连忙抓紧遮在自己脸上,逼迫自己不去看钟楼,心跳加速,尽管距离遥远,还是总觉得那视线好像已经锁定住了这片区域。 没关系,他闻不到的。 犬夜叉说服自己,僵硬的跟在队尾继续游街,藏身于花瓣乐声杂味之间。 耳根有些发热,因为除了错愕之外一丝异样的情绪冒出头。 杀生丸的出现竟然会让自己觉得安心,这太糟糕了。 “隐木于林,藏水于海。”杀生丸眯着金色兽瞳俯视密集的人流,气味不好闻也问不到犬夜叉的味道,不知是何原因他能感知到她在这里,他情绪不明,“知道躲在集市人群里倒是聪明。” 犬夜叉硬着头皮坚持到游街结束,跟着队伍回了赤合屋,紧张以至于忘记了穿和服的痛苦,再去看钟楼杀生丸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那身影她只看了一眼,犬夜叉揉着眼睛四处张望,“不会是错觉吧…” 无论是不是错觉,趁今天这样难得的机会她必须离开。 犬夜叉换了浴衣跟着艺妓们坐在一起难得的安分起来,今天游街顺利结束洋子很高兴,喝过烧酒已经有些醉了,慵懒的卧在榻榻米上手里托着木枡。 每人都有一个木枡,盛着酒液,犬夜叉托在手里一口没沾,沉默不语的坐在觥筹交错之间等待着可以脱身的机会,她悄无声息地放下枡慢慢的向障子门退过去。 合上门外头已经入了夜,她走向那亮着一盏孤灯的竹屋,推门而入。 “我要走了。” 小春抬起头看见犬夜叉站在门外,意外又坦然,因为知道她肯定会离开。 “等等。” 在犬夜叉的背影快消失在门扉,就如那天下午犬夜叉叫住她一样,她叫住了犬夜叉。 “向日出的方向,看到夜樱沿着路走,这条路可以出城。” 犬夜叉没有回头,“啊,保重。” 犬夜叉避开侍从奴仆,三两下顺着箱屋爬上顶,一跃到墙外的枯树的枝桠,她腿上的伤发炎有些热,落地踉跄了几步。 空气里有浓郁的花粉香味,落英缤纷漫了一整条路,犬夜叉踢掉了脚上的麻烦的木屐,干脆赤着脚,发髻也散开,沐浴着月色一路狂奔。 几步越过红漆斑驳的木桥,眼看着最后一棵夜樱树近在眼前。 “犬夜叉。” 熟悉冷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如一道惊雷把她钉在原地。 犬夜叉心跳的厉害,背后的汗湿了身上藕荷色的浴衣她缓了半天才慢慢的转过身。 不是梦,不是错觉,杀生丸站在桥对面看着她。 她人类的弱小样子任何人都可以看,只有杀生丸不行,偏偏他就干干净净的站在自己眼前,用让人无地自容的目光。 “真狼狈啊。” “人类的味道实在难闻。” 一如既往的嘲讽刺痛了犬夜叉。 因为兄长的几次手下留情就产生了错觉,现在看来,厌恶没有变,鄙夷没有变,原来什么都没有变。 不该期待的。 犬夜叉吞咽下去嘴里的隐约的苦涩,心知肚明不会再有逃走的可能还是恢复到不可动摇的模样,制止了杀生丸的靠近。 “不要再靠近过来了!” “看到我这样你很愉悦吧。” “你一直如此。”犬夜叉笑起来,再次相见她的神情里有敌意,有悲切,有很多情感。 唯独没有欢喜。 杀生丸的心脏抽了一下,他想看到的不是这样的表情。 “犬夜叉…” 杀生丸叫着犬夜叉的名字,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做好了强硬把她带走的打算,还是犹豫心软了。 明明只有触手可得的距离,此刻却觉得格外的远。 他听见了自己声音里的失落,眼底从极度不悦转变为疑惑茫然,他才发觉自己的矛盾,被困如万千思绪中。 明明对犬夜叉视如敝屣。 为什么要生气? 为什么会怅然若失地非要找到她不可? 杀生丸看着红木桥,犬夜叉的身影与曾经石桥上年幼的她重叠。 只是不经意的、蓦然回首的一瞬,一切的困惑都有了答案。 当拨开五里雾的杀生丸看到了尽头,强烈的悸动席卷而来,让他的心脏紧到有些无法呼吸。 对犬夜叉存在的矢口否认是他不可一世的自尊心作祟。 他原来也是在乎犬夜叉的。 “别管我了,杀生丸。” 花瓣无声无息的飘落,两人站在原地,一边高高在上,一边风尘仆仆,他们隔着一座桥僵持了半晌,谁也没有先迈出这一步。 安静了很久,杀生丸如今他才看透她藏在眼底如影随形半妖的自卑,略显滞涩艰难的开口。 “…” “我不是一个好哥哥。” 声音不大不小,但切切实实的穿过木桥到达犬夜叉的面前给了她沉重一击,石头投入如镜水面,激起巨浪。 犬夜叉愣在原地。 这么多年所有人的恶意让她知道半妖是原罪。 受困于半妖应被人轻视欺辱的宿命,她筑起铜墙铁壁,足以抵御任何如洪的进攻,却在听见杀生丸这一声引咎自责后溃不成军。 她的兄长无情地拨开她的壳,触碰到了她藏起来最痛最软的那块rou。 就像伤口若是在寒冷中置之不理可以逐渐麻木,可当放进温柔的热水里,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暖,而是疼。 很疼很疼。 疼到她转过身颤抖着用袖子擦流着泪的脸,却怎么擦也擦不完,她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多眼泪可以流。 滚落的泪珠裹挟着千钧之力砸向杀生丸的心。 终于杀生丸迈着缓慢的脚步向犬夜叉走去,义无反顾的每步好像回溯了无数个夜樱的花开花落,到百年之前,最后在桥的另一边紧紧地拥住正在恸哭的犬夜叉。 犬夜叉丢盔卸甲毫无反抗之力,眼泪烫进杀生丸脖颈的皮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两百年前在石桥上她是众矢之的,没有等来杀生丸哪怕一个冷漠的眼神;两百年后她阴差阳错受困于此,不期然而然地被圈进杀生丸的怀里。 犬夜叉妄图摆脱,固执任性。 “放,你…放开我,别碰我。” 杀生丸蓄意束缚,强硬驳回。 “不行。” 半晌,犬夜叉被圈住腰禁锢的动弹不得,鼻音浓重,“你总是,总是…” “我知道。” 犬夜叉放弃无谓的反抗一头扎进冷香里,踮起脚温顺地把脸埋在杀生丸的颈窝,感受来之不易的片刻温情,她听见了杀生丸有力的心跳声。 他们胸口贴着胸口,抱得很紧。 她蓦地被杀生丸像个孩童般单手托着屁股坐在胳膊上,惊得她抓紧了杀生丸的肩膀。 杀生丸有些不悦,meimei掂量着比以前轻减了不少,抱着硌手。 犬夜叉满脸狼藉深觉自己难堪不愿意与杀生丸对视,她连忙溃逃似得挡住脸。 “犬夜叉。” “看我。” 杀生丸静静的等待她不安地放下手。 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兄长,本就俊美清丽的脸在眼尾与眼下的赤红的纹络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妖异,即便不是一如以往的居高临下,而是在抬头仰望她,仍旧贵气的让人想跪倒在他脚边。 犬夜叉读不懂他的金色的兽瞳底下翻滚着浓烈的情绪到底什么。 他们的视线交在一起,对方眼底的爱欲被肆意点燃,彼此试探着相抵鼻尖,感受若即若离热气,嘴唇轻轻的相触而后分开。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吻在了一起。 慢慢被情欲催发,温情变了味,杀生丸放下meimei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把她抵在树上,越来越深入。 夜樱树下,在月光注意不到之处,这对兄妹正在热烈地接吻。 这个吻变得很色情,两人嘴唇纠缠难舍难分,牵扯的拉出银丝,犬夜叉终是挡不住哥哥的攻势被夺去最后的空气。 他们深吻的唇间发出含糊水音让犬夜叉面红耳热。 犬夜叉被哥哥亲得软了身体,杀生丸将一条腿挤进她膝间,压住她的阴部摩擦,一手卡在她的后颈,一手探进她的衣领揉她的胸。 她呻吟出声,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因为这声音… 太过缠绵悱恻,就像在撒娇一样。 犬夜叉忘了呼吸,在被吻的快要窒息之际杀生丸终于不再留恋她的唇。 她如获大赦背靠夜樱张着嘴用力喘息,眼尾弥红,嘴角挂着点点亮晶的涎液,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杀生丸的,单衣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几根发丝粘在腮边,下面也湿乎乎难受的紧。 意乱情迷间,杀生丸觉得自己真是跟犬夜叉呆在一起久了自己也变得荒唐起来。 他皱着眉自嘲一笑,“哈。” 看着人类形态的meimei,他突然有些理解父亲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人类。 犬夜叉用几滴眼泪将杀生丸郁结了六天的怒火与烦躁一笔勾销,只片刻的乖顺仿佛能让他宽恕meimei所有的逆反。 以前的犬夜叉就像他容不下沙子的眼里的那一粒灰色的沙粒,怎么看都不顺眼。 现在的犬夜叉化作凝结着他浓烈欲望的、虚弱的、鲜活的泪。 从上到下,湿润的眼睛,倔强的眉梢,圆翘的鼻尖,饱满的唇珠,包括睫毛的弧度都让他心生了可笑的,多余的怜悯。 杀生丸抱着她决定离开,她这才想起,“等等,我的火鼠裘。” “拿上了。” 犬夜叉听完放松下来,紧绷的弦骤然松开时,忍耐了几天的饥饿疲惫困倦压顶而来,犬夜叉软在杀生丸怀里昏迷了过去,杀生丸抵上她额头,温度烫的他心惊。 他从未知道人类的身体能羸弱到这个地步,好像任何东西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他们的生命。 面对一碰就要碎掉的身体,杀生丸感到棘手,她身上满布大大小小的伤,犬夜叉发着热整整昏迷了两天,喂着果泥与水始终不见好转。 终于在杀生丸带她去找药老毒仙的清晨上了药温度降了下来。 犬夜叉黑发散开在身侧,睡着的样子褪去了桀骜不驯变得乖顺了许多,任由杀生丸替自己擦拭身体,从脖颈到乳尖再到脚踝,少女的身体被黑紫的淤青破坏,看着无比碍眼。 每一个朔月她都过得如此艰辛吗? 杀生丸合上的衣服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犬夜叉,用绒尾包裹她的身体,牵起她冰凉的指尖,在周身罩起一个防风结界。 不要有人同情怜悯。 不要有人在乎相伴。 不要有人真心爱她。 不知是诅咒还是祈祷的愿望将杀生丸反噬得万劫不复,嫌恶之物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他非黑即白的世界里最特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