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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春衣(鲁肃x广陵王)

    屋檐廊下,悬着几只半明半灭的风灯,日头一暗,描金堆红的走廊便作铅灰色了,浑不见富丽堂皇的模样。淡月横陈庭中,窗纸透出金黄,鲁肃抱着文书,在书房前停了步子,书房乃是王府重地,往日都有阿蝉守夜,今夜她却不知所踪。

    他迟疑些许,面上露出为难神色,半晌终于推开门扉,广陵王在褥子里抬头时,一眼瞥见他抬起的衣袖上那些新染的污渍。

    “殿下,”他轻声告罪,“子敬来迟了。”

    书房置有卧榻,以便广陵王午间小憩,她伏在榻上,涔涔的泪黏在睫毛上,沿着泪痕渐次斑驳在脸颊,整张脸都是湿的。鲁肃往奏案上放了文典,这本来就是掩人耳目的借口,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和广陵王夜谈公事的,只是需要一个体面的理由,好应对那些流言蜚语。初春时节,金炉熬了兰膏,他坐过去扭过她的脸,心中很有些忧愁,“殿下这次还好吗?”

    “……尚可。”广陵王回了神,“没有第一回那么难受了。”

    “是在下护卫不力,让殿下遭罪了。”鲁肃面有歉疚,“殿下还肯原谅在下,肃无以为报。”

    广陵王有气无力地拍拍他的手,“好了,说这么多做什么,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拦了,是我心意已决。你要是再这样自责,咳,那我岂不是白喝了那杯酒吗……嘶……”

    说话间,鲁肃撩开一点被褥,将尚未褪去手套的右手探进去了。手掌贴着腿侧擦过,沾上些许黏腻湿意,她最近因求粮之事疏于骑射,慢慢便在身上养出一层薄软的rou,因此腿根也更饱满。鲁肃细细摸索那道湿红rou缝,她先前才用手指亵玩过,为他剥开一寸可乘之机,进去的时候也分外顺利,他顺势插到最深处,两指温吞徐缓地抽搦,“殿下,”鲁肃压低了声与她耳语,“那样真是太冒失了,让在下很担心呀……殿下乃亲王之身,要更珍重自己才是。”

    仿佛一脚踏入绵软的云堆,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了,广陵王浑身上下都发着抖,抻直了两指伸下去揉捏rou珠。鲁肃在黏连抽搐的软rou中抽插费了些力气,只得曲起手指摩挲腔壁,催出rouxue里慢吞吞蒸腾的yin性,又贴着她湿黏的面颊,小声道:“殿下心疼我。”

    “…嗯。”温热的呼吸吐在鲁肃鼻尖,她似乎笑了一下,“我心疼你。”

    温软干燥的嘴唇沿着衣领往下寻觅,衣衫窸窸窣窣,布料盘坠在腰间,几乎像是一件脱掉的蝉衣。她胸乳发育得并不饱满,却是小而圆融,自有一种介于稠艳与素净之间的纤美,正中有一道隆起的粉色疤痕。刀兵与年少的广陵王互相厮杀啃咬,留下存在的痕迹,只是一尺一寸的偏差,死亡险些就要穿胸而过。殿下,你是肃见过的最好的兵武,他说。

    “兵武?”广陵王含着这两个字,饶有兴致地复述。

    鲁肃瓮声瓮气地解释,“仁德之君,圣帝明王。”

    他从没有凭依的心口吻过,与那道纵横的伤疤一触即分,不含情欲,无关尘世。

    银色的发丝在窗下浸出一种湿润却轻盈的紫色,仿佛祭台上雾雾袅袅的烟气。他总是轻柔而美丽,又在某些时刻露出不合时宜的、浮在表面的忧悒,它们薄薄浅浅,螺钿般贴嵌,而这其中必有深意,鹂鸟的外壳下是鹰隼的冷酷。可是广陵王想,他今天实在美得很不一般。

    她说不出来,只是知道,那种奇异而温静的感觉又来了。

    雨水淅沥,天地甘露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院中,在一个有栀子花的春,羽人倒酒作雨,世人便醺醺然地醉了,不知明日为何,不知往事一二。光鲜亮丽的缎袍颓靡委地,和绣花草的床褥混为一体,广陵王吸了口气,说:“下雨了。”

    “想是今春第一场雨。”鲁肃也听见了,雨声遮人耳目与踪迹,很多不该做的坏事也被一并遮掩了。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先前高潮过一回,腔rou湿得彻底,翻开的花唇痉挛着吐出一点煨得温热的春水,他的声音也黏黏的,像在撒娇,“殿下……”

    性器嵌进去,凿开高潮后亟待喘息的膣腔,一尺一寸,有破竹之势。yinrou挤挤挨挨,被cao开了仍在甜蜜痴缠,yin水浇在冠首,短短几息竟是又高潮了一回,那味混着脂粉气的药彻底催出了yin性,将他吞进荒诞不经的欲泉。

    yinjing顶到湿软的宫口,还没用力呢,她就细细尖叫一声,被他欺得xiele身,满面云蒸霞蔚般的红潮,汗水腻在鲁肃身上,他在颤栗中翻起长长的睫毛,嘴唇上融着粉腻的胭脂,是她含混亲吻时随着津液黏附过来的。爽过头了他就开始在汹涌的情潮中胡思乱想,他说殿下,这个世间太贫瘠,粮食太少,喂不饱贪婪的人。

    广陵王呜咽地哭,短暂的清醒被情欲揉成粉末,将她cao开的rou器慢慢抽出半根,rou与rou相互不舍,然后又填了回去。骤然,猝不及防,像是剑回到剑鞘,一切皆有圆满。热气沸腾,滚滚袭上面颊,那朵颓艳的猩红rou花被指腹仔细地揉开了,翻出里面湿淋淋的嫩rou,含住的性器同样rou粉的一支,她胡乱地亲吻他的耳珠,咬住,沿着肩颈的曲线,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啊,殿下……他低声呼唤,爱怜地去吻她被嚼得红润如绒的唇,泪水无声而冰凉。鲁肃生来有一双秀美的眉眼,有时是女郎含春的柔婉,有时是春冰乍破般的冷峻,仿佛剑光上那些多情的雾与烟,杀机都被掩埋。今时春雨洗净尘土,所有物事俱变得光洁鲜妍了,广陵王抚摸他干旱人世里湿润的rou肤,迷惘中,她觉得自己摸到了某种丰沃的泥壤。

    “轻些……”她说。

    鲁肃应了一声,闷闷的,似乎带了些哭腔,他将她抱起来,让年轻女人御马驰骋的小腿搭在他的臂弯,更深更重地拥抱住她。rou茎也更深地填满湿润的花xue,随着抽插而挺动,快意不分青红皂白地翻涌上来,舔舐她的睫毛、鼻尖和面颊,涔涔的汗黏住她火潮般的呼吸,他同样感受到了,“……殿下,”他好像只会这么婉转地喊她,殿下,殿下,“肃做得好吗?”

    很好,很好……广陵王吐出近乎痛苦的喘息,太快乐就是太痛楚,尤其这样潮湿的雨天,天与地都在泼泼洒洒地泄洪。鲁肃亲吻她红艳艳汗淋淋的脸,他也在瑟缩地发抖,秀丽的脸庞呈现出一种平时绝无的秾艳,像一朵含着露水的芍药花,他用牙齿触碰她的脖颈,留下斑驳而艳红的痕迹,直到温凉的jingye融在rou腔深处,性器疲软下来,缓慢抽离她的身体。

    焚烧的兰膏已至尾声,她恢复了一点可有可无的清醒。

    鲁肃问:“殿下好些了吗?”

    她吐出一口气,慢慢阖起眼来,“实在多谢你。”

    初春还是有些凉意,并不料峭,只是郁郁的阴凉。鲁肃为广陵王披上外衫,她这时才有余力思索鲁肃的话,想要理清一团纷杂的毛线,只不过刚刚引出一道线来,熟悉的春潮又诱得牝xue吐出一口春水。这口yinxue方才被鲁肃cao熟了,她将手伸下去,借着湿滑的黏液探指进去和缓地摩挲,消减一些勃发的情欲,广陵王咳了一声,说:“还要麻烦子敬。”

    “这段时日心纸君失联,解药没法用仙术送来,我已让人快马加鞭回隐鸢阁取解药,路上遇见山石塌方,耽误了几天路程。不过想来也就这几天的事……子敬,对不住。”她感同身受了一下,莫名有些欲语还休的羞愧,“错不在你,还要你来承担后果。”

    明明还借了我今年越冬的粮食。她这样一想,更觉沉重。

    他摇了摇头,“殿下不必歉疚。”

    “若有为难之处,殿下尽管开口。”他慢慢地说:“肃……我是心甘情愿的。”

    窗外雨声渐渐小了,几滴水珠噼啪砸在纸窗前,此声绵绵不绝。雨过又起风,将庭院中那棵枇杷树吹得簌簌作响,此刻独鸣变群响,潮涌的阴翳快要淹没如豆的一盏小泥灯。栀子花热烈地开着,一丛丛一簇簇绽在纸窗上,随着雨珠的颠簸而抖动,变出无数奇形怪状的影子。

    “很快,”她摁着鲁肃的肩子埋进褥子里,声如呢喃,“很快就结束了。”

    这样浅薄的露水情缘,明日便会消散成湿漉漉的一团水汽。鲁肃躺进广陵王平日休憩的小榻里,细碎的摩挲声响在耳畔,鼻尖触及一处潮湿的柔软,他唔了一声,声嗓里含进一点热融融的情欲,还是那样黏腻甜蜜的,带着惊人的热度,“殿下,肃冒犯了。”

    软红的花唇被嘴唇抿开,含苞的花骨朵绽出殷红的rou花,蒂尖颤栗着,从小口里涌出一点混着jingye的yin水,他用舌尖接住,毫不计较地吞进喉咙。舌头递进泥泞里,略微粗糙的舌苔仔细而精心地舔过鲜红嫩rou,鲁肃舔得太用心,教她失禁般抽搐地xiele一回,可怖的情潮从阴户传递到周身的每一处脉络,广陵王嘉奖般地抚摸他摊在被褥里的头发,“好……”

    她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调,声音里有点儿爽到哭泣的意思,“好孩子。”

    显然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时下注重礼节,对宗室亲王要求更甚,这样开罪的话对于一个年轻男子来说何止唐突,几乎是把他当做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来敷衍了,即使是对他们而言年龄尚幼的孙权,听到这样的话也不会觉着高兴。可是鲁肃并不生气,他的脾气一向好到近乎没有,只是用鼻尖蹭了蹭红肿的rou珠,有些羞涩地回答:“殿下喜欢就好。”

    他在发抖,为什么发抖?她迷迷糊糊地想。

    那双墨水般清秀的眉眼在她眼前一晃而过,他好像又哭了,眼角红得如同簇新的胭脂。他说殿下,你看看我呀。好可怜,惹人怜爱,她于是看着他,看着鲁肃扶她起来。

    牝腔被重新cao得湿软,淅沥沥往下流着水。yin药残存的影响被消减殆尽,yinjing撞开黏糊糊的rou隙,在小腹撑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兰膏化出最后温馥馥的香气,热乎乎燎着耳尖,火热的性器重重地嵌入宫腔,她哽咽着叹出沉重的一息,冠首磨着细嫩的宫口,鲁肃附在她耳边细声说,“太紧了,殿下。放松一点……”对他而言哭是常有的事,广陵王察觉到一点缓缓滴流的泪意,如出一辙的哽咽,这时的他又变回无害的鹂鸟,哭也格外动人。

    痉挛的rouxue将性物吞得很深,纯然的rou欲吞没了他们,jingye拍在宫腔,高潮中的腔xue将他裹得很紧,崩溃般的快感仿佛绞杀猎物的蟒蛇,那是一种几近疼痛的窒息,可鲁肃还是沉默地照单全收。兰香已经彻底淡去,雨声停驻,风也静了下来,唯有那双栀子花如旧。

    “啊,春天来了。”她说。

    “是呀,是个值得胡闹的时节。殿下要出去玩么?”

    鲁肃应声,还带着一点柔软的、还未褪去的沙哑鼻音。

    她拍拍他的手,笑着说:“到时候带着阿蝉去江东踏春。”

    “好呀。”他微笑起来,眼睛亮亮的,“肃来招待殿下。”

    皮rou相贴的潮气蒸腾上来,将心口也煨得温暖。鲁肃告罪,为广陵王清理身体,又点燃新的香草,驱散书房里浓郁的腥膻味,至于他自己么,也有自己换洗的衣衫。情欲散去,她想回去后还要再沐浴淋身,不免有些困乏,鲁肃将她按在怀里,轻而慢地拍着她的背。

    广陵王想起来,他似乎跟着江东的妇人请教,练了很久。人一旦懈怠下来就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再回想起来就会觉得可笑,不过这毕竟不是清醒时刻,享受放松也无伤大雅,就这样想着想着,她的心竟然奇异地柔软下来,精神也随着这种惬意而渐渐混沌下去。

    “……睡吧。”轻柔而宛转,仿佛回春的莺鸟与黄鹂。一切忧愁烦恼都远去了,水珠遵循长短渐次落在窗前,逐渐也没有了声音,一如太阳升起时就无影无踪的朝露。一团乱线的思绪沉沦进深深的梦乡,脸颊贴着那面温热的胸膛,在这近乎歌唱的喃喃中,她慢慢睡着了。

    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