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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犯错,训诫,戒尺拍拍

    晚膳时分,苑里正轮到廿日一次的集宴。云月在蕊堂过得不分年月,乍一听此消息,眼睛倏的一下亮起来,被师父敲敲桌面,勒令完成课业再去。云月想到要与师兄师姐见面,心下雀跃不已,勉强完成了课业就跳起来,就拽着绿衣碧裳去梳洗打扮。

    掌门好气又好笑地坐在桌边,拿起云月的作业检查,前面还好,后头是相当敷衍。小徒儿年岁尚小心性跳脱,是可爱之处,不过......这可真是送上来挨罚了。

    云月穿上了一件嫩黄色常服,简单挽发髻,簪了两枝白色梨花,抿上一点嫩红口脂,巧笑倩盼。兴冲冲地回头找师父,见师父也更衣完毕。还没凑上前去撒娇弄软,见师父拿着桌上的一叠字,挨着一张张翻阅。云月登时有些噤若寒蝉:“那是......”

    掌门不在事前败她的兴,放下纸张,只让她凑上前来。云月只犹豫了一瞬便抛之脑后,抱着师父的胳膊问道:“师父,严少师可会来吗?”

    一副柔软身躯贴在身侧,师父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道:“严少师有事外出,不过你放心,云思是在的。而且今日集宴,云桃也归省了。”

    云月愣了一瞬,惊喜万分。云桃已经出苑两年,这是头一次归省,说明已在贵人府中落稳了脚跟。云月从前与她情同姐妹,现下险些喜极而泣。师父安慰地拍拍她的发顶,不再多话,一同前往主堂。

    宴席上云月倒也顾不上菜色如何,就顾着与师姐们调笑玩闹了,汤也没喝一口,倒是灌了好几杯酒。大家听了云桃的经历还算顺遂,唏嘘感慨一回,又看向年纪最小但已然被收为内室弟子,安定下来的云月,拧她的脸:“小妮子真是好命!”

    云思师姐贼兮兮地八卦:“掌门对你如何?我听说他可是出了名的手黑,现今苑里的少师们多半是他教出的,竟没一个胜于蓝的。你可别是在他手里撑不过一回合呀。”

    一众灼灼目光下,云月红着脸打哈哈:“还好还好。”但云桃是老油条了,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众人见云月差点一个激灵跳起来,便知道她不好过,哄然拿她取笑。把个云月羞得满脸通红,师姐们趁机坏笑着灌她酒,各自交换眼神都知道小师妹要挨罚了。

    宴会不多时,云月已经熏熏然,脸颊粉红地坐在那里,有几位师兄过来女弟子席间谈笑,还跟着师姐们一起,顺手逗了逗醉后乖得不行的小月儿。散场时,掌门来接人,云月实在是怕了师兄师姐们,忙不迭起身跟着师父走了。

    一开始还规规矩矩跟在掌门后面,像个小尾巴坠着,进了蕊堂的院门就原形毕露,像块扭股糖贴在师父身上。掌门无奈地抱住软绵guntang的少女:“怎么这般醉了,不成体统。”

    云月碎碎念:“师兄师姐好坏,一直灌我喝酒……”又把头往师父怀里埋,“唔……”

    掌门正盘算如何给小徒儿立立规矩,以后不许多饮,怀中的人儿突然一弯腰,满脸痛色:“啊……”绿衣和碧裳大惊,不敢再拖,忙禀报掌门。原来这一晚云月未进水米,只顾着喝酒玩笑,现下应当是脾胃失调了。男人磨了磨后槽牙,按下怒气,只先将云月安顿好,喂了米粥和汤药。

    半晌后,云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留下掌门无奈地给她擦洗换衣,又给红臀肿xue上了药,抱着不老实的小姑娘睡去了。

    翌日清晨天刚亮起,云月在师父怀里醒来。她愣愣盯着师父的脸看了一会儿,回想起昨夜种种,脸色几经变换,最后露出一个悲痛的表情——吾命休矣!

    果然,梳洗早膳,师父都一言未发,只留下一句“去二层待罚”。云月简直战战兢兢像一只鹌鹑,非常自觉地去拿了自己伴身十几年的梨木戒尺,又换了烟粉色肚兜和诫衣,忍着羞耻来到蕊堂二层。

    二层铺着厚厚一层长毛地毯,一面墙上有面硕大琉璃镜,另一面约莫是挂着什么工具,拿一方锦布盖着。还有一面则是花窗,窗外是一株繁茂的槐树。几层屏风挡着里间的屋子,云月不敢窥探,径直跪上了地毯中央一方软榻。

    掌门上来后,便看到少女跪伏在软榻之上,腰身下塌,浑圆的臀高高翘起,梨木戒尺双手端着,听到他进来便嫩生生地请罚:“云月知错,请师父责罚。”

    掌门在少女面前站定,身后的侍女便上前掀开云月下裳,露出白嫩双臀。伤药效果极好,经过一晚,昨日还红桃一样的臀瓣现下只残留了几丝粉色。掌门见她乖巧无比,却不吃这一套了,眉目沉沉,拿起梨木戒尺绕到她身后,抬手就是不留情的一尺:“错在何处?”

    粉白的臀上登时留下一抹红痕,云月痛叫一声,有些惧怕师父的怒火:“弟子不该肆意饮酒,失了规矩。”

    又是一尺贯穿双臀,臀rou火辣辣地痛起来,掌门冷声道:“还有。”

    云月早就打好了腹稿,可怜兮兮地道:“弟子不该因事浮躁,不务课业。”

    又一尺响亮在屋内,云月忍不住痛呼一声,双手抓紧了软榻,却听师父道:“还有。”

    还有?云月脑中急转,连着挨了几尺,痛得泪花泛起来:“师父,啊!弟子不该……不该饮酒伤身!”

    掌门方才停下。云月绝望地发现还没开始自己就快要撑不住了,偏偏在这一方小小的软榻上不敢挣扎,离地面有距离,稍一挣便会掉下去。她湿漉漉望向师父冷硬脸庞,软语求道:“师父,可不可以把手铐戴上……”

    掌门到底同意了。侍女便上前,将云月双手铐住,又扣在软榻上。小人儿一双手铐在身前,细腰低伏,rou臀高翘,等待着疾风骤雨的惩罚。男人按住少女的后腰,戒尺搁在臀瓣上:“既然你已知晓错处,那就每点二十,共六十下。”

    云月浑身一软,差点没吓哭出来,六十下!她本就不是那等抗打的,至多二十下她就一滩烂泥一般了,这可真是会要命的!她颤声想要求饶,还没开口,戒尺已经携着风狠厉地抽了下来。

    “啊!”云月仰头凄惨地叫了一声。掌门并未要她报数,就紧接着继续责打,那无情冷酷的戒尺发出令人胆寒的清脆声响,在少女娇嫩的臀上留下一道道红肿,又很快肿成了一片。云月痛得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逃离这不断下落的刑具,再也不记得什么规矩什么姿势,扭着臀不断试图躲闪。掌门抽了十五下,见少女实在不乖,怒火中烧停下来,厉声呵斥:“规矩都忘了?”

    云月被斥回过神来,心下十分委屈,又自知做的不好,只得认错:“没有……月儿知错……”

    掌门拿来一方镇纸,放在云月后背上,语气沉凝如水:“加罚五下。若再敢挣扎,加罚二十。”

    云月害怕得呜咽出了声,眼泪一齐流下来:“师父……”

    掌门无动于衷,放慢了速度一下一下责打。小巧的两片臀rou很快一片红,肿得大了一圈,小徒儿抽泣起来,哭着一声声叫师父,被男人罚得凄惨无比。云月只觉得臀上一片火烧般痛楚,让人崩溃,眼泪不住地流下来,明明只挨了三十左右,却感觉已经挨了几百下,身后火辣辣的,如同已经撕裂一样剧痛。

    没有报数的惩罚让她感觉好像永远不会结束,云月用尽全力控制自己不要大幅度挣扎,低声哭着接受责罚,每一下抽下来,哭声都会拔高,然后喘泣着压下去。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云月简直悔青了肠子,早知道昨晚就多吃点东西,少喝点酒了!她忍不住眼泪涟涟:“啊!月儿知错了……”

    难熬的戒尺还在继续。云月哭着娇声哀求:“师父,啊!……求求您,轻些……啊!”月儿真的快要痛死了……

    红臀已经高高肿起,像熟透的水蜜桃,仿佛一碰就会破皮流出蜜汁来。掌门见少女汗湿鬓发,满脸的泪痕,却还努力地控制着身形,乖乖翘起臀挨罚,心下到底消了些气,道:“还有五下到四十,剩下的二十,换成鞭子,由别处承受。”

    顾不得想别处是哪里,云月努力打起精神,只要让她不要再挨戒尺,如何都行!她带着鼻音闷声道:“月儿谢师父宽恕,请师父责打!”

    戒尺呼呼生风,带着前所未有的力度重重打在红肿的臀上,云月的娇凄叫声陡然拔高,腰肢拱起来又被师父狠狠摁下,好险镇纸没有掉下去。五下如疾风般打完,云月痛得再也忍不住,急急喘了几口气就大哭起来。

    镇纸被拿下来,手铐解开,云月上半身被抱进师父怀里,脱力地哽咽,趴在胸膛上哭到哽住咳嗽起来。师父却并未有安慰之举——惩罚还在继续,还剩下二十。只是拿起侍女送上的瓷碗,慢慢地喂云月喝下一整碗温盐水。云月喝完总算平复了一点,抽噎着看师父:“能不能,明日再罚……剩下的二十?”

    看着少女杏眼红肿含泪,鼻头也是红红的,掌门替她擦去脸颊的泪珠,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平淡道:“你昨晚缩在榻上呼痛。”他拂着少女后脑,“可知为师的心情?”

    云月望着师父低垂眉眼,刚刚停下的泪珠又忍不住了——这次是愧疚和自责。做了内室弟子之后,掌门其实手段颇为温和,在责打上甚至不如以前在苑中犯错受罚得重。掌门今日就是要让她深深记住教训,立好规矩,摆正了底线。云月低头痛定思痛,掉着眼泪诚恳道:“云月知错了,辜负师父的爱护之心……弟子诚心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