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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顶层新居(芷绛)

    

第二十四章 顶层新居(芷绛)



    啸风算是重新认识了主子和林姐儿,若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就传到他耳里的喘息和呻吟,他都不知凌厉主子和看起来清雅守礼的林姐儿竟如此重欲,久而久之,船工管事中已有机敏些的觉出不对,怎么主事的裴公子总见不到人了?

    啸风虽未时时在跟前伺候,但却掌舵船上诸事,提心吊胆,日日夜夜悬心不得安生。他只得揽了些许汇总活计,有意无意告诉船工杂役,海上航行太久,裴公子身体常有不适。

    那林姐儿的寝间还算安全避人耳目,本就封了不给旁人接近,可主子寝舱这头下了宽阶便是议事厅,也无下人耳房做隔断,这番无论地点黑白的厮缠下去,若是哪日在裴夫子房中的动静被哪个船工听去,可是不得了!

    便是他能时时刻刻把风,可是他自个儿入内问答回话,也是总要抓住林姐儿不在的合适时机。

    渐渐不凑巧的时候更多了,啸风今儿个急切问事,却不敢入内,怕冲撞了主子温存,可酉时算着就要停靠闵州港,主子先前安顿他加靠此港,差遣可靠人下船走陆路去寻高原紫叶大齿寒草,寻来再去金陵汇合。

    这多绕水路加停港口还有诸多细节要与裴怀信商议,现瞧着是巳时了,主子还未出,没甚好法儿,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宽阶去耳房找红墨。

    “你去书房请主子,讲我找”

    红墨背对门口,他习武步履轻,冷不丁出声惊她一跳。嗔道,“啸风你可是鬼魂不是?一点儿音没有,故意唬我!”

    啸风看她手抚胸口,小声嗔怪,嘴巴努起,唇瓣亮晶晶,粉嫩嫩,让他想到那日夜里两人的初吻,一时心跳加速,眼神躲闪,结巴回道,“哪有鬼怪这大日头下出来的,胆小丫头,我有正事,你快进去唤主子。”

    他俩心里明镜似的,都知晓主子们在里头是怎么个缠绵情景,听啸风催促自己进去,不由得脸上发热,踟蹰推脱,“这这,,晨起时青砚下夜轮我上值,听着夫子还。。。”红墨磕巴一下,复咬牙道,“还未歇,过了辰时许久才没音儿,此刻,此刻进去不妥当,那里应当还未起身,不齐整。这书房进了门也没个遮挡。我。我。。。别冲撞了夫子。”说着红墨已是羞得发窘,低头不敢望他。

    啸风与她一起言语主家的春宫,亦是觉得难堪,心一横迈步进前,压低嗓音急切求哄,“你进去总比我进去妥当,好红墨,这事拖不得了,算你帮我,好不好?嗯?”求罢见她还在犹豫,复勾了唇角,故作轻松调笑一句,“等来日你家姐儿嫁了人,你伺候姑爷也是这般扭捏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红墨正要应了他软话入内唤裴怀信,还未作答却等来后半句戏言,气得身子冷得发了颤。

    姐儿嫁人她伺候姑爷?这啸风倒是会给她想出路,敢情安排明白了她随主当了通房,指不定能登天做姨娘!哼!想到这儿她是半点旖旎心思也无,冷着脸穿了闺房侧门去书阁再无二话。

    船到了闵州港,趁着大家去岸上打尖住店休整,啸风管顾不了许多,先斩后奏,撤了书房那软烟罗屏风,案几,书架宝阁,悄悄采买雕花大床放于书房正中,且床帐脚踏俱备全,又置毛毯浴桶衣橱铜镜梳妆柜匣等等物事,花了心思布置停当,复在有门两侧做通顶挂帐帷幔,遮挡内里雕床浴桶,方便他和丫头入内隔帘回话。

    好一通折腾,这中间讲学书房彻底改成一间带隔断的寝舱。而裴怀信和芷绛只当是对方筹划,皆安然享用,青砚装聋作哑。只红墨更加心梗,她虽知道啸风此时安排最是妥帖,能防着走漏风声,可却忍不住暗自揣测啸风为何如此熟捻处理这风月事宜?

    难不成先前已然为自己,为主子遮掩过?

    原本便还生他的气,这下更是堵着,想着再不理他了!

    有了这顶层新居,裴怀信和芷绛再无顾忌,两人情热正盛,更是毫无节制如胶似漆,在无人打扰的海上朱船尽情欢愉,越来越能在神魂颠倒的交合中体会出极乐滋味。

    芷绛这经了交媾的身子只她情动便会热气发作,引得浑身guntang生发,热症像是受了予所予求的阳气滋养,发症早已没了时辰节点,不再月月规律,少了先时凶猛折磨,多是空虚和渴求。初尝禁果如罂粟般诱惑甜美,引人卷入风暴口无法自拔。

    光阴似箭,这船儿离金陵一日近似一日,虽然海上不见落叶,但随着日头不再灼烧,凉风拂过微微发亮的海面,丫鬟添上添上夹衣,芷绛知道已是夏去秋来。

    终于,今日便要靠岸金陵港了,秋风萧瑟,晨曦微光,芷绛在船只摇晃中醒来,趁着发青的天光凝视身侧还在熟睡的先生,心中郁闷,眼眶发热,和先生在一起厮磨的光阴是快没有了。

    先生对她有情谊么?是有的吧。可是先生对于去了金陵以后,只字不提。

    他只是在给她治病?还是他们的关系于他是难以启齿的luanlun?她心中泛苦。

    她能嫁给先生么?恐怕也是不能,祖母那边强势,父亲朝堂无力,联姻固位一事和祖母还是一条心。

    到了齐府,不知外祖母如何安排先生,或许舅舅需要门客?或许他不日便回了汴京?又或许他自此游历,天高水长。他若留在金陵亦如何?她嫁人之后便是近在咫尺也不复相见。一时间悲从中来。

    命运待她如大海之于小船,河流之于飘萍,载之覆之,半点不由人。“唉!”她轻轻哀叹,若是能永远在这船上就好了。

    裴怀信听她叹气声幽幽转醒,揽着她腰道,“绛儿你醒了?怎么叹气?你又难受了么?”

    芷绛暗忖,我心中难受如何说与先生听,复又想,别浪费了这时光罢。开口便道,“嗯。难受。”

    裴怀信早弃了望闻问切,端详思考,等她说出这话,一刻不停,马上收紧怀抱,开始细细密密吻她面庞,下面guitou也立时如兵随将点,迅速充血挺翘,待命冲刺。

    现在的裴怀信在这与世隔绝的海上,抛了筹谋,抛了廉耻,就像一条训练有素的犬,这难受二字便是主人给他的令儿,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