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偷窥

    姜竹西晚上的安排及其规律。

    一般是和祁灼一起吃完清淡的营养餐，喝完味道很苦的中药和各种养生补品后，回房间写作业，到了九点半就去洗漱睡觉，争取能在十点半之前入睡。

    偶尔祁灼会恬不知耻地闯进她房间，举着游戏手柄让她陪他一起玩。

    比如今天。

    虞柏看着望远镜中两人靠在一起的背影，熟视无睹地调整了中心点，确保姜竹西在视野的中间。

    他的书桌就对着窗户，在望远镜的旁边。

    以往学累了他会拿出相册中的照片，即使主人妥善保管，但翻看过多，塑封的照片还是难免有些泛黄，请私家侦探偷拍的照片总是模糊不清的侧脸和背影。

    望远镜是他搬到C市时买的，之前用不到，姜竹西很少回到这里。

    最近一周他养成的习惯是边看望远镜边写习题，虽然总是会因为时间分配不合理而写不完作业。

    但他也不是什么都看。

    姜竹西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换睡衣，她会拉紧窗帘，但窗帘那道细碎的缝总能让虞柏看到一截白皙又纤细的腰肢。

    刚开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直到看到睡裙落下遮住腰肢，他才红着整张脸意识到那是jiejie在换衣服。

    虞柏摘下眼镜，用湿巾细细擦拭，发呆了快十分钟才如梦初醒般继续偷窥。

    之后每次姜竹西拉上窗帘时，虞柏都会变得很忙，不是给书桌旁的仙人掌浇水就是把未写完的作业收进书包，效果显著，仙人掌已经泛黄在淹死的边缘。

    今天虞柏看望远镜的时间比较晚。

    打篮球出了一身汗，他站在淋浴喷头下，铺天盖地的欣喜把他淹没。

    他望着洗浴台上那瓶还未拆封的饮料，嘴角一直漾着笑意。

    欣喜之后却又有着一点后怕。

    他不该一时冲动上场的，姜竹西不喜欢汗味，他也不喜欢。

    当时隔得很近，他更加紧张，心跳得很快，她不会嫌弃他吧。

    虞柏仔细在浴室中洗了一个小时，用了五次沐浴露，这才忐忑出来。

    时间已经到十点半，姜竹西快要睡觉。

    房间内的灯都暗了。

    虞柏坐在书桌前，开始写之前留下来的作业。

    十一点，对面房间的灯昏暗地亮了。

    从窗帘上影影绰绰的暗影来看，姜竹西坐在了书桌前。

    *

    生物钟很规律的姜竹西今晚没能睡着。她披着毯子起身，按亮台灯，从抽屉中取出一本带锁的日记本。

    密码设定是今天的日期。

    她不清楚这种陌生又复杂的情绪是什么。

    只要她闭上眼，虞柏和她的对视就会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她一向记不清人脸，回忆起别人时，脸模模糊糊像是披上一层轻纱，脑中对虞柏的描绘却非常细致。

    墨色点就的眉，温润如远山一样的眼，高挺的鼻和并不太深的唇色，不知道为什么，眼中总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和隐秘的期盼。

    温度的记忆似乎更加深刻。

    她指尖划过他掌心，炽热的温度便经由这短暂的触摸传到了她身上，灵魂似乎都快要被灼伤。

    她提笔写下陌生的少女心事。

    “好像对一个人有了好感。”

    ******

    我为仙人掌发声

    接下来日更补之前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