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他已经疯了、变态了,生物意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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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他已经疯了、变态了,生物意义上的。
预感是有的……指见顾纪景的预感。
人内核的东西是不变的,像他说“澜澜本质是冷漠的”,她也清楚,这个人的本质是听不进人说话的,他只坚持自己想坚持的,这股倔劲不知道和谁学的。
慕安澜在ICU待了两天,转到普通病房,被主治医师介绍起了新的查房医生。
顶着一双狗狗眼,厚厚的口罩完美遮住了下半张脸。
主任介绍说,他是来自Oxs的顾医生。
略一停顿,“是那边的医学院,专门对接你的人。过来交换一年,可以多跟他交流,学术类的,那边更专业。”
“……”
再品不出什么,慕安澜这十几年也白混了。
她“嗯”一声。
等不及的顾医生,迫不及待地留了下来。
她抬眼,“把门关关。”
狗狗眼医生大摇大摆地把门合上。脸上的口罩仍然没摘,笑意从眼尾透了出来。
“……全世界那么无聊的人,除了我爸妈,也只有你。”
他笑意更深,终于摘了口罩,那张见了无数回的脸,和印象里唯一的差别,大概是表情丰富了许多。
顾纪景双手撑着床沿,大片阴影覆上她的身体。
离得近,慕安澜并不适应他直勾勾的视线,灼热又专注。
……他很漂亮,从小他们学校校花倒是没有特别突出的,谁说起校草,都会加一句“怎么会有顾纪景这样拉仇恨的人,成绩好就算了,长得还不赖”。
嘴巴有些干,她下意识舔,耳畔传来一句坚定莫名的表白——
“我爱你。”
“……嗯?”
他喃喃,“我爱你,澜澜。”
“你……”
她说不出话,拒绝好像没意义。就算拒绝他也会像复读机一样“澜澜我爱你”,直到下一次彻底把他摆脱。
……摆脱不掉、似乎。
他们正儿八经的冷战失联在他出国前,慕安澜以为那一次之后,他再没有回来见她的理由。
……可他没有。
他坚定地迎上来,脸颊的热度扫在她的皮肤,嘴唇相触前,轻轻开口,“我要吻你了,澜澜。”
是陈述句。
啄木鸟似地,第一回触碰。
柔软的唇像漂浮的云朵,慕安澜还没彻底感知,顾纪景先一步拉开一点距离。
淡淡的薄荷味横亘在小小的间隙。
她抬眼,对上晶亮的狗狗眼,认命地叹息。
顾纪景依然在笑,伸手抵着她的下巴,再次迎了过去。
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试探,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深深地纠缠。
带着手套的大手,抓住慕安澜毫无防备的指尖,按在他的胸膛。
扑通、扑通。
不知道哪根血管传导,全世界只剩他吵得过剩的心跳。
好……讨厌。
她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睫毛和他的睫毛相撞。
又一次、命运连结。慕安澜清楚这是顾纪景强求的结果,也是她默许的结果。
“澜澜。”
她听到他的声音,“不要逃。”
也听到自己的声音,“……嗯。”
更急的人千里迢迢赶回来宣示主权……她没有立场也并不想拒绝现在的触碰。
体温、呼吸。交换的分寸,比小时候更出格。
慕安澜想起某一次和他接吻,十二三岁,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斥巨资买了个榴莲,躲在衣柜里偷吃。
顾纪景过来找她,快被榴莲的味道熏晕,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充满嫌弃,被她拽住衣领,渡了半块没吞咽的粘腻果rou。
他呆在原地,伸舌头去勾她的舌头,纠缠着把半块榴莲咽下,才后知后觉……有些缺氧。
那回耳根都被这个吻带动着泛红。
慕安澜凶巴巴地威胁他,不能说出去。
他抬手挡着眼睛,脖子根都是抑制不住的红,小声说,“……不许看我。”
现在脸也是红的……和过去略微重叠。
可半是迷恋半是享受的表情骗不了人,顾纪景的睫毛扫过她的,哑声问,“还要再来一次吗?”
在她回应之前,可怜巴巴,“我还想亲。”
“你是狗吗?”慕安澜问。
“嗯。”他的嘴唇又贴了过去,被她扭头躲避,贴着脸颊结实地亲了一口,“澜澜说我是……就是……我是澜澜的家养狗,汪。”
亲吻真人的感觉很好,机械能模拟仿真的触感,却无法模拟亲密接触时,她身上每一寸细小的反应。
心跳加速、手会莫名其妙地掐他几下、亲得狠了身体还会颤,需要他扶一把。
顾纪景第一次萌生出切实的感激,感激所谓心存善念的神佛,感激现代医学的进步。也感激父母赋予他的天资,不算太迟,他再一次把他生活的意义,牢牢握在手中。
“澜澜、汪。”
做狗又如何呢,他不过想待在她身边而已。
绵长的吻终于结束,慕安澜的嘴唇全是被亲出来的晶莹水泽。
病房内的监控闪烁着工作中的红光。
顾纪景的嘴唇也是,他意犹未尽地舔晶亮的混合唾液,“澜澜还讨厌我,就去举报我。”
他回国实习也受国内制度的管制。
医院明文规定不能和病人谈恋爱,来医院报道的第一天,顾纪景就被带教老师特别叮嘱,不能和女病人走得太近。
无所谓。
顾纪景愿意把能捅伤自己的武器递给她,选择权在她,他全盘接受。
“……你疯了?”
收获一枚怒瞪,他很受用,“还好,脑子比之前清醒多了。”
“我希望你消气、然后开心一点。”
肯面对他就好。顾纪景受够了冷暴力,也受够“失去她”这个可能发生的分支。
钱、时间、努力,能换她一秒的快乐,就是它们存在的最高价值。
慕安澜:“……”
她确信他已经疯了、变态了,生物意义上的。
和成年前最后一次见到的那个“顾纪景”,天差地远。
成年版顾纪景还在微笑,“哦对了,就算在骗我,澜澜也是逃不掉的。”
“……”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生命终止前,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看她的目光,侵略性十足。他是猎人,而她是被紧盯的猎物。
“终止之后,也会在一起……我保证。”
“……你要给我陪葬吗?”
“澜澜会在奈何桥上等我吗?”
她说不会。
顾纪景说,“我会很快地追上你,要等我。”
慕安澜对上他的眼睛,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改去学医的?”
这点倒是和以前一样,在他面前特别不会转移话题。
顾纪景的睫毛垂下,“……说得你好像很清楚我之前的专业一样。”
“……我知道,死IT男。”
说完慕安澜开始后悔。
她是这种单方面宣布绝交还厚着脸皮上去了解的……不要面子的人吗?
“知道……却不联系本人吗?”
顾纪景rou眼可见的可怜,偏偏窗外开始飘雨,豆大的水珠砸在玻璃窗上,传来规律的声响。
“就算澜澜讨厌我……我也不会放开你。我会一直纠缠你、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都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