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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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吴梁跪在中间,屋内上座只有虞老太,虞爷和二爷三人,萧客避开在门外等候 萧客也不好奇,乖乖地待在门外,只是叹了口气,他始终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二爷会将吴梁这个人介绍给四姑娘,他做事偷懒,人又自负,贪财的模样人人都瞧清了,怎么唯独二爷看不清呢? 那时四姑娘日日都来满金银,怎也不与二爷推心置腹谈一谈呢? “四姑娘虽然样貌差了一点,但是人是极好的,从前总是会来满金银帮衬着二爷,就算是出嫁日后也定会是个贤内助的,怎配得这样一个人呢?”萧客正想得出声,一旁的下人也忍不住小声跟他抱怨,话里话外也都是他的心声 吴梁偷盗满金银的事情已经在下人口中都传遍了,或多或少人都抱着惋惜的态度谈论起 “是啊是啊,以前四姑娘心地善良,做事又细心,说话还温柔,唉,可惜啊” “好了,别说了!”萧客出声制止身旁二小厮在谈论此事,“吩咐下去,这件事情都烂在肚子里,不能对外说一个字,若是传出去,小心你们养家糊口的饭碗砸了!” 他神情严厉,口吻认真严肃,一副不容更改的模样,令下人噤声不敢再多言 只是回过头的他看了一眼天空,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他何尝又不是这样想的呢? 房内似乎很是安静,萧客只隐约只听得吴梁的几声叫喊,嫌弃地摇了摇头 这个吴梁仗着自己是虞家的女婿很是嚣张,对下人吆五喝六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现下换位了反倒是学得一身流痞本身,学娘儿们一样哭闹着 “萧哥”下人突然又凑了上来,“冯爷来了,说要见老夫人,像是有急事” 冯庆安?萧客蹙眉,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毕竟是老夫人的表哥,又是长辈,更重要的是满金银还仰仗着他掌管的满香楼,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话音刚落,冯庆安就走到门前了,不过萧客注意到除了下人,他身后还跟了个人 三寸金莲,一身红装,鲜艳得很难不让人注意,妆容精致,螓首蛾眉,曲眉丰颊,柳腰莲脸,就算已经是半老徐娘的年纪,也算是保养得当的如刚出阁的姑娘 跟在身后的女人萧客见过好几面了,她是吴梁父亲的小妾,也就是吴梁的二娘,当初吴梁的父亲病重,娶了小他二十来岁冯氏冲喜做妾,可是刚进门不足三月便过世了,可怜了这小娘子,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 瞧见美人,萧客却开心不起来,他眉头皱得更紧,这个女人虽然生得一副好皮囊,却是个比宋夫人还难缠的角色,一天到晚总是哭哭啼啼的,虽说梨花带泪的美人总是让心疼,可是见多了也觉得心烦,更可气的是她还是冯爷的远房侄女,说是沾亲带故的有点关系,既然是跟着冯爷一起来的,那必定是为了吴梁的事情了 萧客拦在两人面前,苦笑着“冯爷,里头还没说完呢!您就这么闯进去一会儿老夫人要怪罪起我们来” 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地断了冯爷来的目的,阻拦着他进去 不过让他疑惑的不过是远房侄女的事情,冯家家大业大,虽同虞老夫人有些表亲关系,但是也不能算是自家的事情,怎么好意思插手呢? 还不等冯爷说话,身后就尖锐的声音就叫嚷了起来,“萧客,你耽误起大事可吃罪得起?” 萧客定睛一看,没想到宋夫人也跟着一起来了,傲气凌神的样子,走上前来让下人作势前去推门! 这下可好了,一个女人已经很难缠了,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两个 “诶!”冯爷似觉得也于理不合,伸手挡了一把宋夫人要冲进去的动作,不悦地呵斥住了她 冯爷毕竟是长辈,宋夫人虽一脸的高傲,却还是忍住了性子退后去 “萧客” “是,冯爷” 萧客低头不敢得罪,为自己的前程捏了一把汗 “你还是进去说一声吧,我们确有要事” 冯爷虽是笑着说话,眼神却是无比犀利 萧客怯生生地抬头环视了眼前这一群来势汹汹的人,犹豫了片刻选择了进门通报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一群人晃悠悠地进门去了,临进门之前宋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 心中却忍不住嘟囔,自己不过是个等候差事的,却这样夹在中间,到处受气 直到一群人又从屋内先后出来,萧客才隐约知道来的三人并不只是为了吴梁的事情,最主要的是为了户部掌管内河的李大人之事 李大人掌管内河通关之事,为人做官清廉,做事有板有眼,之前虞府送去的拜贴均说身子不爽给推脱了 唯有一点,李大人爱吃美食。正赶上江南虾蟹繁衍不息的时节,满香楼的虾蟹名菜远近闻名,加上满香楼自制酒酿,何不乐哉?李大人自是不会错过 虞府的拜帖无用,冯爷便送了满香楼的品鉴贴,原定于今晚的虾蟹宴迟迟未见李大人的回应,却不曾想刚过晌午李大人府邸的人来回话允了 这下冯爷便匆匆赶来了通知时辰去满香楼碰头见一面李大人 宋夫人一向对满金银的野心昭然若揭,自是不会放弃这番现眼的好机会,便是早早地就攀上了冯爷的关系了 难怪那日去满香楼,不仅瞧见了冯爷,还有身后的宋君婷 萧客似乎此时才想明白宋君婷为何出现在那里,不禁感慨道那丫头病才刚好便要听宋夫人差遣做这些个钩心斗角的事 只是倒是令人惊讶的是,虽然众人声势浩荡,但是冯爷和虞老太,甚至冯爷依旧都没有亲自出马,只是来寻二爷,让二爷前去 萧客自然也知道老夫人并不喜欢二爷,这么重要的事情本以为会紧盯着,不成想还是二爷亲自前去 至于什么原因嘛,大抵是老夫人为了考验二爷的能力吧? 萧客胡思乱想之际二爷出来了,他见二爷黑沉着脸上了轿子,也不敢落后,紧跟其后吆喝着轿夫抓紧前去满香楼 萧客紧跟在轿子旁边,透过摆动的轿帘偷看进去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阴沉的气氛,萧客吞咽着口水,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二爷?”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每次从虞府出来,二爷的脸色总是不太好看,但是今日瞧着更是惨淡虽然他十分同情二爷也是可怜之人,终日奔波于满金银的生意,凡事亲力亲为,几乎终日无休,但是不知为何老夫人总是不待见二爷,日日待在满金银,连衡儿小少爷也见不到面,该有多难过 就连这个宋夫人也总是看不惯二爷,总是大事小事的折腾,二爷能这般沉稳,萧客既觉得佩服又觉得同情,只是每每独独让他一个人来承受来自二爷压抑的脸色,他属实也是如履薄冰 二爷一旦生气闷气来,总是对他不那么好口气了,吩咐起工作来都是一丝不苟,且不说插科打诨,就算是打盹也能被训上一天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二爷冷着一张脸,果真开始问起做活的事情 萧客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放低声音说道“二爷您要查的那个接生婆是几十年前了,已经过世了” 二爷点了点头,似有些失望 “不过,”萧客顿了顿又接了一句,“麻婆识得几个大字,将生前所有的接手的接生孩子和户门信息以及收到的银两都有做登记,而且还有个徒弟,也是接生婆” 听到这,二爷一下便有了精神,“那些账目呢?” “我已经去找过了”萧客为难地赔笑着,“还需要些时日” 二爷斜睨了他一眼,萧客顿时噤声不敢再说话,知道自己讲了一堆废话 但见二爷似乎松开了紧皱的眉头,他也算松了口气 摇晃的轿子上下颠簸着,却难以让他冷静下来 母亲的话语好似还在他的耳边响起“这人当初既是你选的,那你便说说现下我和你大哥该怎么定呢?” 不紧不慢的语调看似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可话语里却全然是对往事全盘的指责 当初,“若是要为思思求一门亲事,儿子觉得那个叫吴梁的伙计值得托付,他父亲与我们满金银有生意往来,虽未富甲一方,也是吃穿不愁,吴梁也不似旁人,未曾恃宠若娇、挥霍无度……” 那是他在接管满金银后,唯一一次向母亲提的意见,也是唯一一次为思思求得的情 或许,一切真的是他的错? 他无力地依靠,全身好似泄气一般,抬手轻盖住眼眸,企图遮住那些连想念都无法提及的过往 轿子很快就到满香楼了 “二爷,到了” 窗帘外的声音响起,他回过神,看着如遮盖住尘世般的帘子,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撩开帘子站定了满香楼大门口 二爷抬头看着牌匾上面清晰的几个镀金的字——满香楼,金光闪过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日婷婷问的那一句话 “那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他不知道一个孩子问这些做什么 只记得那日婷婷背对他坐着的神情谈不上落寞倒透着几分诡异,侧脸望着他,目光犀利地让他说不上一句话来 此刻,连想着母亲问的“这人当初不是你选的吗?”话语落地的声响不痛不痒,却让他的心倍感沉痛 好似所有的痛苦都源自于他,那一份不知内疚得生疼揪着他的心一阵接一阵 “二爷,我们走吧”萧客的催促声让他回过神 过了年关,便是春季的到来,冰雪将近融化的时候钦天监的事情一旦定了下来,满金银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玩赏、租赁船只的客人越来越多,这些生意满金银历年来有条不紊地运转着,所以作为满金银的掌事人,二爷现在只需要一心一意的负责好钦天监的生意便好 因为有冯爷相助,同满香楼的合作很是顺利,航线物资明细单也都已经落实了,船资已经都准备就绪,就只剩下航线试行了,倘若此次李大人能够批下来内河区域的航线通行的话对于货物运输能够节省一半的时间,那么满金银的物资运转和人员的流动来说也将省很多,只不过内河通行一向需要严格审核,所以二爷对于货物船只和客船分得很清楚 “此次涉及高官合作,也非日日通行,我们也知道李大人难做,不强求,只是李大人行个方便” 二爷站在李大人的厢房门栏外,显得十分的谦卑,未得李大人的应允都没有踏入厢房内 反观李大人——李岩倒确实有些窘迫,他一身便装不过是来吃一顿美味,怎么料到刚坐下便被堵在这了 虞家的帖子他推脱了很多次,内河通行规定商贾和平民的船只尽量不要通行,蛇龙混杂,若是想要通行需符合通行的各项要求,这等要求需要当地掌管内河的官员亲自审查后审批上报 而李岩是出了名的怕麻烦 虽然不悦,但是动静过大,在民众心中,他作为大人的形象总是要顾忌半分的 他无奈地开口道“二爷言重了,我今日同大家一样不过是来尝一尝着虾蟹,若是二爷赏脸就一起坐下吧” 二爷也觉得自己过于急切了,笑得有些尴尬,踌躇了片刻“那我不客气了”抬脚踏入了厢房 萧客跟着帮忙带上了门,便是乖乖地守在了门口 他看着酒楼里除了忙碌走来走去的端茶送水的伙计就是喝酒吃菜好不快乐的客人了,拥簇的人群好不热闹,他有些羡慕地扁了扁嘴,往后靠了靠,不挡着伙计们上菜端水地过道,静静地等着二爷谈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