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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捕捉到了。景若曦毫不犹豫的一指叶长安:“你看……”“看,看什么?”“你刚才突然紧张了。”景若曦道:“紧张什么?再有紧张的事情,也不应该表现出来啊。”“你都要把我们摸个底朝天,能不紧张吗?”叶长安打个哈哈:“我这手下里大多是没结婚的单身汉,你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还不让他们紧张?”景若曦微微一笑:“不过少爷就是少爷,反应比他们快多了。四两拨千斤,你也得教教他们。”只是毕竟年纪有限,估计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件,出生富贵从小也没有受过摔打,宠辱不惊沉着冷静这八个字懂是懂,但纸上谈兵终是浅,总要差一些。叶长安现在的心情确实很郁闷,景若曦这好像是在夸他,但显然夸的那么尴尬。而且还不知道她究竟掌握了多少,就算是想试探都不好开口,这姑娘心思敏锐的可怕,多问一句都怕得不到结果反而更多的暴露了自己。“景若曦。”叶长安找不到什么调侃的话,最终正色道:“我知道你很聪明,在有些方面有得天独厚之处,这就是我请你的原因之一。但不是所有原因你都需要知道,能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你也不必多问。总之你堂堂正正做人,我也不会害你。”“当然,我又不祸国也不殃民,只是个想好好过日子的小老百姓罢了。”景若曦坦然道:“后面如果有时间,我给你的手下培训培训,以后等我走了,他们也能帮你破案。”不过培训什么的都是后话,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怎么把骆易城的事情给处理了。景若曦换了一身衣服,拨乱了头发,在脸上抹了两把灰,在大夫的千叮万嘱中,又被送进了牢房。好在牢房的墙壁是实心的,就算是紧挨着的,骆易城也只能间断听两耳朵隔壁的声音,看不见她牢房里的情况。衙役抱着几床被子给原有的地方厚厚的铺了一层,又扛了个躺椅进来,还把牢房的地面都清扫了一边。这是叶长安吩咐的,牢房里有些阴暗,难免有老鼠蜘蛛,虽然景若曦未必怕,但万一猝不及防窜出来一只老鼠,吓得她摔了一跤怎么办,这腿上可是工伤,治不好要养一辈子的。等这一切弄完,骆易城在自己的牢房里似睡似醒毫无察觉,一直到隔壁传来衙役的声音:“景若曦,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这几天叶大人忙,等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再来审你。”骆易城听到了景若曦的名字,猛地睁开了眼睛。景若曦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到了床边,一瘸一拐的走路声音和正常人显然是不一样的。大梁的民风还是不错的,这个牢房关押的又都是一些重犯,比如牵扯到了命案的犯人,所以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大门一关,里面静悄悄的。等衙役一走,骆易城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墙壁边,低声道:“景姑娘。”那边脚步声停了下。“景姑娘,是你么?”骆易城又问了一句。“骆公子?”景若曦的声音很是惊异:“怎么是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别管我,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在这里。”骆易城心里很郁闷:“他们把你抓来的?”“哎。”景若曦叹口气:“是啊,那晚我刚睡下一会儿,就冲进来几个人,就把我抓来了。”骆易城沉默了一下:“没想到官府的人竟然跟的那么近,怪我太大意了。”“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景若曦道:“可你怎么回事,不会是因为帮我被发现了吧,那不行,我不能连累你。”“别瞎想了。”骆易城道:“我是别的事情,跟你没关系。”第66章她更苦“真的。”景若曦有些忐忑:“我听衙役说,这里是重犯才会关押的地方,我是杀人,你是为什么?”“我也是杀人。”景若曦这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半响才道:“你杀了谁?”“挺多的。”骆易城自嘲笑了一下:“不告诉你了,免得吓着你。”“挺多的?”景若曦就奇怪了,但奇怪了一下之后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怎么不可能。”骆易城更奇怪:“你也不想想,我若只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敢收留你么?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我觉得你可怜,因为我也经历过你这样的事情。”“你也经历过我这样的事情?”景若曦有些唏嘘:“你是富家少爷啊,谁敢对你不好么?”“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富家少爷,有富家少爷的苦。”大概是觉得时日无多,大概是因为同命相连,又或者一直憋在心里太久的事情需要发泄一下,骆易城竟然一改之前的深沉,没太防备的说了起来。牢房里安安静静的,衙役送了晚饭之后,再没人进来过。骆易城的声音低沉缓和,在昏暗中流淌。职业使然,景若曦从上学开始便接触了许多人间惨案,见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人性黑暗,所以听着骆易城的话,也没有太过意外。对一个应该锦衣玉食长大的少爷来说,骆易城是可怜的。但也不至于惨绝人寰的可怜,比他可怜的大有人在。“可是……”景若曦道:“你恨你父母,恨你弟弟,这我都能理解,那不但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母亲,要是我说不定也会这么干。可是你那个meimei……为什么?你没道理要杀她。”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杀人灭口呗,你太天真了。”骆易城轻描淡写的道:“我不杀她,难道等她把我供出来么?之前说她嫁人了,都是骗你的,我哪儿有那么好心。”“为什么要把你供出去?”景若曦道:“以你描述的,你父亲和继母,还有弟弟都不是什么好性格,对你这个长子都不好,对你meimei能好么?肯定更不好,我不信你meimei不恨……”牢房里安静的可怕,只能听见两个人呼吸的声音,过了许久,就在景若曦以为骆易城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他轻声道:“恨。”景若曦几乎是秉着呼吸在听。“她恨,她母亲死的早,又是个女孩子,过的比我还不如。”骆易城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小时候,被骆西城推着摔了一跤,摔断了腿,家里那么有钱却没人在意,骨头长歪了,让一个好好的大姑娘不良于行。”“嗯。”景若曦心里有个念头:“但她总是骆家的千金小姐,衣食上总不能缺着吧,比普通的寻常百姓还是好很多的。”“衣食无缺有什么用呢。”骆易城苦笑了一下:“如果让我们选,宁可做一个普通百姓,粗茶淡饭,一家人平淡相守。”“那是你,你是男人,肩能扛手能提的,你当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