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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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生活是一场BDSM游戏,那么死亡就是安全词。 做完梅林倒头就躺,什么清洗上药,让雷伊干吧。 等他愿意动了,便从床底的暗屉里翻出来一个本子——谢天谢地,终于知道她的那些道具是从哪儿变出来的了。 本子的扉页上有一行花体,他细细读来,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这是你写的吗?” “对。” 他靠在枕头感慨:“雷伊,你其实是位哲学家吧。” “不是。”她始终觉得自己的老板才算是哲学家。 梅林笑了笑:“是不是我夸你的角度都很新奇?” “算是。”雷伊见惯了糖衣炮弹,夸她什么的有。她身上有利可图,缺点也是优点,向来如此。 他伸手抚摸小狗,亲人的黄桃蹭了蹭他的手,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巧克力则在极远处静静地观望,风一吹,猫毛飘散,就像一株巨大的蒲公英飞舞。 两只毛发旺盛的宠物,身上长长的毛各有各的掉法,猫咪掉床单,小狗落被褥。 他轻轻地吹走肩上的狗毛,低头一看,还有更多。 梅林叹了一口气:“这毛也太多了。” 雷伊下单扫地机器人,平静地说:“以后不会了。”她不愿意让别人踏进这里,又没有多余的时间亲自打扫,那么机器是最好的选择。 晚上他们又做了一次。 雷伊倒是难得温柔一回,对他而言,却是太难熬了。 不张口说话,她都不带动弹的。 梅林面色通红,夹紧了腿,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手,她才肯纡尊降贵摸两把,只不过两把哪里够? 他心想报复来得真是快。 乳尖毫无廉耻地挺翘着,硬得发疼。 他跪趴在床上,乳尖被迫抵着床单,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上面,每一下摩擦都又疼又爽。 大腿根止不住地抖,rou跟着晃,他羞耻极了,埋着头数着自己的心跳。 被低档按摩棒和手指伺候哪里够? 他都在雷伊的手里瘫软了,也没见得她多么积极。 小腿肚反反复复发酸,乳尖胀大,色泽奇艳无比,他浸在情欲里,飘飘欲仙。 “你……”梅林喘出声了,“别……这、这样。” “摸摸我。”他哪里都痒,再不碰他,他就得化了。 雷伊终于动了,她是如此了解他的身体,以至于仅仅是抚摸,他都格外痴迷。 他长舒一口气,贴着她的手刻意迎合。 梅林在她的手下化成水,她只是拍了拍他的屁股,这里就漏了黏腻的液体,那边也听见了yin靡的水声, 轻微的疼痛刺激着神经,偶尔剐蹭到股沟,他更是控制不住地收紧。 快感一波一波泛滥承载,他拼命承受这些陌生的情绪,他感受到切肤的快乐与充实,甚至因疼痛带来的快乐感到羞愧。 可是在生理活动面前,无法抽离出的情绪只是助燃剂,他更加投入地享受。 他是她的埙,她优雅从容地奏响他,以最平淡的拍击、最少的话语和最寡淡的抚摸。 梅林是雷伊的狗,没戴项圈,没刻牌子,没牵绳子,但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主人的牵引。 他双颊guntang、脸红耳赤、欲求不满地呻吟,绷紧脚背又试图放松,最后在巴掌与臀缝接触的响声中攀上高潮。 她意义不明地露出微笑,得胜似的捏了捏他的后颈。 他是被雷伊拎在手里的猫崽子,揉尾巴、拍屁股,还顺毛。 “雷伊。”他沉默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话,“你厉害。” “你比较厉害。”雷伊拍了拍默默承接下所有的床单。 “我得回去工作了。”他气急败坏,冲动地起身换衣服。 她把人按住说:“我送你。” 雷伊微笑:“我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他释然地倒回床上,很难敞开心扉地告知别人自己的想法,以至于活得非常疲倦。 不把她的直白视作压力的话,他反而很轻松。 梅林可以如此直截了当地听清楚一个人的心声,仿佛高度近视的人戴上了度数合适的眼镜,一目了然。 花朵浅淡的清香贴在袖口,一路随着梅林上了飞机。 明明只是临走前浇了浇水,满手的花香却留了一整天。 雷伊亲吻他的脸颊,忍不住又抱在一起热吻。 舌尖缠绕,他身上渐渐热了起来,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也红透了。 他的反应很大,碍于场合,几次深呼吸后,这才慢慢地挥手:“下次见。” 梅林把她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立刻收到了一条讯息:“落地记得发消息。” 他把屏幕摁灭,猜想应当是她每一次都发送过类似的短信,不过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 一点一点,飞机升高。 他打了个哈欠,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有人惦记他,好像也挺好的? 假如生活是一场BDSM游戏,那么死亡就是安全词。 他没在飞机上睡着,反反复复地想这句话。 乍一看好像是在说死亡是一切的归宿。 可是,雷伊不是这么活的。 再如何也不能否认,她总是尽情尽兴,活得非常疯狂——骂人脏,惹到她便左右开弓给你两拳,她喜欢的就扯开嘴角对你笑意盈盈,有仇不过夜似的。 去所有想去的地方撒野,做她想做的任何怪事,跟喜欢的人狂热地zuoai。 梅林有一点想念黄桃和巧克力了,毛茸茸的,摸起来手感也软乎乎的,而且,猫砂今天就应该换了。 他揉揉眼睛,或许自己也只是被花香熏到了? 他自欺欺人地蒙上双眼。 等飞机落地,他简短地给雷伊发了消息:“到了。” “好。”雷伊回得并不算快,她毕竟有自己的事业。 梅林拿钥匙开门,瞬间,行李箱一放,衣服一脱,蹬掉鞋子,匆忙地走入浴室洗澡。 热水带来的温度还停留在他的肌肤上,他一脸幸福地躺在床上,舟车劳顿之后回到最熟悉的那张床上,最是满足。 他均匀地呼吸,心想,要是能闻到一点新鲜的花香就更好了。抬起手,他深深地吸了一大口,那股花朵的余香特别淡,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