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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替皇妃例行看诊的名义来了养心殿。叶舒从玉瓶里倒出一粒丹药,捻在指尖观察:“这就是堕胎药?”“是。”冯太医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此药溶于水中无色无味,也可混杂于饭菜当中使用,保准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叶舒将丹药放回瓶子里,正色道:“劳烦太医了。”“无妨,臣能帮到公子便好。”冯太医转念一想,又煞有其事道:“对了,此物于常人而言极其伤身,决不可让普通人服用,公子切莫误食。”“……”太医当然要提醒他不能误食,在太医这里,他可也怀着身孕呢。叶舒把玩着手里的玉瓶,另一只手下意识落到小腹上,不知在想什么。须臾,叶舒笑道:“好,我记住了。”叶舒将丹药藏好,嘱咐:“今日的事,还望太医暂时保密,尤其千万不要被陛下知晓。”“臣明白。”冯太医点头应道,又见叶舒要起身送他,忙道,“公子卧床休息罢,臣可自行离开。”叶舒正要点头,忽然听得一个声音自门外响起。一袭黑金朝服的身影带着随从走进来,眼底含着危险笑意:“何事不能让孤知道?”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更新在晚上。第32章叶舒吓得险些直接从床上摔下来。好在冯太医离他近,及时扶了他一把。晋望快步走近,将叶舒接过去:“当心点,没事吧?”“……没事。”叶舒心虚地瑟缩一下,抓紧了晋望的衣服,“陛下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今日朝会无事,便早些散了。”晋望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叶舒的头发,道,“你最近总说卧床无聊,孤便想着早些回来陪你。”……谁知道走到门口就听见这人在说切莫将事情告诉他。晋望为君多年,最忌讳不可为人道的秘密,尤其是从这人口说出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晋望想到这里,轻声问:“方才你与太医在说什么?”叶舒:“我……”“孤刚才好像听见,你说让太医切莫告诉我?”晋望眼神微微眯起,声音平静却温和,“你与太医有什么秘密,竟要这样瞒着孤?”叶舒没敢回答,晋望偏头看向一旁的冯太医:“不妨冯老来说说?”冯太医看了眼晋望怀的叶舒,同样没敢开口。晋望平静道:“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名?”冯太医跪倒在地:“陛下息怒!”“都是我的主意,你别迁怒他。”叶舒抓住晋望的手腕。晋望已经许久不曾用这种语气在他面前说话,一旦这样,就证明他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晋望并不理会他,继续质问冯太医:“说。”冯太医背上起了一层冷汗,视线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侍从,低声道:“可否请陛下屏退左右?”“不可。”晋望冷笑,“有何事见不得人,还要避着人说?”晋望语气不容辩驳:“就这么说。”“这……”冯太医神情十分迟疑。安嫔怀了别人的孩子,这种事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要说出来,让陛下颜面何存?绝不可现在说啊。殿内氛围一度僵滞。冯太医许久没有回答,晋望耐心耗尽,淡声吩咐:“拖下去,杖责五十,打完再说。”“别!”叶舒忽然开口,“是我想让太医帮我配药!”晋望低下头,问:“什么药?”察觉到对方投下的目光,叶舒吞咽一下,艰难道:“这药是……是给陛下吃的。”晋望:“?”冯太医:“???”屋内所有视线霎时都凝聚到叶舒身上,叶舒硬着头皮道:“陛下好长时间……没有碰过臣,臣心难耐,只能出此下策……”“……”晋望怔住了。跟着他回寝宫的一众侍从也都惊呆了。听闻陛下每日都召寝皇妃,养心殿内夜夜笙歌,怎么会没碰过?还需要服药来医治?难不成,陛下其实有……那方面的隐疾?将皇妃安排住进养心殿,也是为了不让此事传出去?冯太医脸上神情同样一片空白。还……还能这么解释?真不愧是叶相。一片静默,晋望率先回过神来。坤君孕后需求极盛,可他这两个月都不曾与此人真正亲近,此人日夜忍耐,终于忍不住询问太医。冯太医有晋望命令在身,不敢将怀孕的事说出来,只得勉强隐瞒,将事情说成这样。这也不能责怪他。晋望低头看向叶舒。后者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衣服,眼神里带着些委屈,一副被他吓坏了的模样。晋望被他这眼神一看,心头顿时软得不成样子,恍惚脱口而出:“……委屈你了。”叶舒:“……”冯太医:“……”众侍从:“?????”说完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晋望:“……”晋望按了按眉心,沉声吩咐:“你们都出去罢。”众人连忙退出养心殿,冯太医走在最后,忍不住最后朝叶舒看了一眼。陛下在床边坐下,将人温柔揽进怀里。不愧是叶相。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瞒到安嫔堕胎便不成问题。冯太医出了门都没从方才的事回过神来,以至于身旁有人询问他时,他听也没听,随意点了个头。随后,便在众人讳莫如深的眼神转身,缓慢离开了养心殿。深藏功与名。.屋内,晋望取了个靠垫放在叶舒腰后,扶着他躺好。叶舒抓过被子把自己裹上,一双眼定定注视着晋望,一言不发。他这几天卧床修养,气色比原先好了许多,脸上也圆润了些。看着就可爱。二人沉默地对视。气氛一时有些古怪。晋望轻咳一声,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段时间,是孤委屈你了。”“不过那是有原因。”“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叶舒怀就揣着堕胎药,面上却装得委委屈屈:“那是为什么,陛下对臣不感兴趣了吗?”晋望立即回答:“当然不是。”叶舒隔着衣物摸上堕胎药的瓶子。我劝你想好了再说话。叶舒面无表情地想。晋望垂眸看着他,认真道:“阿舒,我对你从不是一时兴起。”叶舒眼眸微动。“都怨我先前那样待你,害你现在都不敢相信我了。”他摩挲着叶舒的鬓发,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