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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那一秒田淮靖红着眼默在心底呜咽的,问着自己和老天的话。隔着一扇生死大门,接近16个小时,缺少胜算希望的救治过程,对田淮靖来说是这辈子最黑暗煎熬的时刻。

此时的田淮靖毫不怀疑赛桀施付出过的真心,一直对他封闭禁锢的心,如同崩溃的江水河坝呼啦啦涌出。感情天平一下压倒,把赛桀施对自己的在乎、珍贵的爱情放在了心坎里。听到赛桀施控制住了病情,转危为安,田淮靖泪如雨下,把脸深深埋进手心,不顾形象地低哑撕扯着嗓子哭出了走道里嗡嗡回转、劫后余生的味道,心里密密麻麻的刺痛又胀满了酸甜苦涩,连着感谢上苍的幸运。

苗倜拉扯着奔走过来的赛老爷子,看着门口坐的,如此的不同寻常,这人情绪爆发,嚎得肆无忌惮,如果他不是掩着面,痛哭流涕涕泪横流那形象还不像田淮靖能干出来的事,所以他田淮靖还是他自己。可这么个大动静,搞得刚奔出来的两人还以为通知的人传错话了,赛桀施出危险了呢?急急地问,“老二怎么样?!”、“桀施呢?”

“一会儿就出来,正在里面收拾呢。”

在场的四人面面相觑。

“嗷嗷嗷……——”

“嫂子,我哥没事,你哭什么啊?!”

“你没事吧!”

“难不成你怕他醒了跟你没完,要是为这个,那你倒是可以期待一下,他没一回饶过我的,那准是没完的……”

老三嘴里不停说着犯贱话,心里惊讶,不敢相信,这是……其实这人对桀施还是很有感情的吧!又看看自家老子,也是眼角裂开一脸吃惊,想着他老子对他二儿子多看中啊!也没搞成这幅德行啦!哼!mama的,桀施费尽心思的事儿从来没白干过!又开始在嘴里艹艹艹个没完,不知是妒忌还是该给他的锲而不舍不达目的的王子病点赞,自他一年半前做了甩手掌柜公司的啥事不管,这是继苗倜之后头一个破天荒让他如此投入的男人。

特么的!凭什么!都是姓赛,他想来来想走走的,这辈子根本就是不务正业来泡男人的!

以为我傻啊,老头子说了多少回让他回来不来,相中个喜欢的了,马上180度的能屈能伸的,非来公司插手这个那个,像是少了他赛桀施别人都跟蠢鸭似的,不就是为了套着苗倜,泡男人,装本事托大。哼!苗倜上位套牢个更大的,不甘心吧?!毕竟兄弟一场,往年谁也不容易,又是个能量巨大的定时炸弹。要不然我忍你?!

孩子生了,知道是你的,都不跟你好,本以为这个又要折腾个三年五年的,这下好了,玩命了一回,人家抵不住愧对了?动心了?这就追到了?!赛老三很不甘心的替赛桀施感受了一回巨大的安慰。

苗倜和老公传递一个眼神,‘他怎么了?人好了他哭这么厉害?!’赛老大摇摇头,想想又用眼神向急救大门一扫,那意思是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免不了跟老二有关。’

苗倜想想赛桀施为着这人险些丢了性命,心里出离关怀心痛之余是潜意识带着点酸溜溜的小情绪的,这深更半夜一直没休息,孩子在肚子里有些难耐的动静,孕夫情绪没来由的多,苗倜是什么人,面上俊雅单纯安静,心思敏感深沉,那是被赛老爷子锤炼打磨了六年的儿媳妇,该怎么样识时务得很,但此刻难得的还是在明面上显出不耐烦的神态。揉了揉已经顶出衬衣掩在休闲西服下微微鼓胀的腹部,摒气再三,念着恩人的恩,慢慢开口。

“田总,桀施没大碍了。哀大伤身,您在恢复中,这样不好,您还是平静一下,这样式的我们也受不了。”

赛老三很快接口,“大嫂,话是这么说,可二哥死里逃生,二嫂等了这么久不吃不喝的,为了什么?真情流露怎么忍?!没事,二嫂哭他的,说明人家感情真,以前有误会,过了就过了,现在知道心疼我哥了,哭!继续哭!我看挺好!我受得了。爸,你说是不是?”

老大一个暴喝,“霍非,怎么跟你嫂子说话的?!!!”

“够了!!都给我住嘴!!”赛老爷子一声怒吼,田淮靖被提神醒脑打断了情绪,蓦地抬起头来,一看大家面朝着他,很不快的样子,偏过脑袋用袖子很快搽干了脸。

第47章无声声讨的爱情

吴葛鹏推开大门,工作人员推了赛桀施出来,一大家子立刻围上去查看赛桀施,询问具体情况。

田淮靖坐在门口最近的地方,一手撑着移动床沿费力起身贴近弓着腰,伸出另一只手摸摸他的额头颈侧,感觉体温正常,蠕动着嘴轻声喚着,“桀施,桀施……”,眼睛晶亮水动,水珠滴落在他脸上,赛桀施睡得很沉,面有润色,只是眉宇间显出一团揪着的愁眉,似有意识,已经有别于之前灰白死气沉沉的静默状态。

苗倜站在另一侧,看着对方的动作,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紧了鼻子呼下胸里的一口气,拧眉转头看向老公问,“是住医院还是回家修养?”

老大看了看老二,过去搂着老婆的腰说。

“看爸怎么说?”

苗倜点点头,看着赛老爷子跟张院长吴葛鹏说话。

“我看还是住院,他一会儿要醒了,最需要的见不着,准闹上。”

对着田淮靖说,“嫂子,干脆你俩住一间病房,省事又方便,保准他喜欢。”田淮靖睥眼看他没做声,回过眼,顺着赛桀施的胳膊下去握住了他放在体侧的手,老三一下乐了,嘴角挂着坏笑。

苗倜皱眉看着赛老三,忍着没说话。赛老三似有意识,偏头看他,rou着放肆的态度直接回问,“大嫂,对吧?”

赛老大跟着就是一记锥心眼,真生气了,“你什么态度?!你嫂子招你惹你了,怎么总是这样?!”

赛老三朝上隐约翻个白眼,嘴里嘀咕,“婆妈臭虚伪!”,立刻变脸打了哈哈,厚着脸皮胡说八道。

“怎么?就不许我偶尔吃点酸的啊!你佳人在怀,天天屋里蜜里调油的,兄弟的苦闷你哪儿懂去!”

“大嫂,你大着肚子熬了一夜挺累的吧,桀施也没事了,和大哥先回吧,我一会儿再和爸回去。”到这儿,好,他一双洞悉隐匿,看不惯这这那那,谁无知无畏地消费真情,谁总是不顾正业地肆意妄为,谁享受惯了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谁宠妻成瘾等等等等的气出完了,这别扭劲儿就算偃旗息鼓过去了。

一切归于平静。天蒙蒙渐亮,田淮靖守在赛桀施的床边疲惫地睡着了,病房里安静地只剩两道均匀的呼吸声。

天光大亮,护士跟着医生进来查房时,田淮靖已经被赛桀施抱到床上累极憨睡,姿态挺恬静,形态很遐想,贴着赛桀施的后背把头靠在对方颈窝,手搭在某人的腰侧。听到房门的动静,赛桀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