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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它是舍不得违背规则的。谁也不愿意被关小黑屋,更何况原来自由自在的它。等主人出来了,它一定得跟他述苦。凭什么他就可以不断违背规则,自己略微提点一句就要被关小黑屋啊!这不公平!游戏场景里,赵林寒斟酌许久,还是买下了雪莲祛祟丹。他不信系统,却信郑然非。从系统逐渐转变的态度就能感觉到,他已经清楚交代过了。在这种情况下,它应该不敢再与自己为难。所以这句提点,是真的在提点他。可为什么他在这个世界用的上?他只是生了一场小病,疯了才用这个药。可他沉吟许久,还是吞了一粒。霎时间,翻山倒海,一切都颠转了。腹内疼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活生生从筋脉中拔离,五脏六腑都在反抗,却还是无力地被搅到了一起。疼——好疼……就算经过了游戏自带的维护和削弱,也还是疼得厉害。系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来切断他与游戏的联系。赵林寒艰难地动了动手指,终于在疼得人神不醒之前,点到了那个小小的按钮。意识一点点消散,如水的安抚传来,他喉间一甜,竟是直接吐出一口黑血来。这之后,才算消停。雪莲的药效渐渐发挥效果,一点点滋补着他的身体,抚慰着他的伤痛。可由于疼得太厉害,损耗得太过,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比之前还虚弱。赵林寒的意识却无比的清明。他盯着自己嘴角一缕黑血,不住地诘问自己。何时?是谁?他竟然不知不觉间被人下了毒。而且光拔除就已如此痛苦,那等它真正发作起来,自己是不是还要去鬼门关走一遭?若这不是游戏,而是真实的世界。他岂不是就将这样稀里糊涂地沦为别人的傀儡,要么痛得自杀解脱,要么,为那人干尽坏事。可是,谁下的毒?又有何目的?是在京城,还是在路上?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毒手,还是近在咫尺的恶意?赵林寒突然觉得冷,明明他已经治好了病,明明,他已经脱离了身体,可他还是觉得冷。只要一想到自己将无知无觉地被人控制,他就冷得不行,身体如同枯槁,再也暖不起来。如果系统没有提点他,他是不是,就会在幕后之人的cao控下,一点点地去伤害郑然非?他自然是不愿的,于是想尽办法,歇尽全力,最后挣脱那人的控制。只是,代价是什么呢?一只手捂住心口,便什么都明白了。代价会是他的命,他从来都舍得。只是,如果游戏没能及时结束,那他岂不是就要让这个世界最无辜的,什么都不记得的郑然非,眼睁睁地看他死上一遍。如若那时,他们关系好转,如若那时,他心里已有了他。那对他而言,该有多疼?是啊,该有多疼,疼到他仅仅是猜测出这个结局,就已忍不住先心疼了起来。幸而,系统提点了他,一切都有改变的机会。当务之急,是找出幕后凶手,弄明白他的用意。只是,会是谁呢?信息如此稀少的情况下,这可真是一个能让人头疼不已的难题。风沙漫天。这是边关独有的坏天气,可就算黄沙满身,风吹得眼睛酸疼,守岗的人也不曾离开。他们知道,前线还有弟兄们在激战,他们在用血、用命来换得后方的安宁。哪怕条件再恶劣,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就会一直战斗下去。不畏生、不惧死。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么能退缩。他们这些远在后方的人,又怎么能怕苦惧累,躲进别人用生命铸就的城墙里,却连守城都不愿。风很大,吹得人皮肤皲裂,却还是没有人离开。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坚毅,一张张脸叠到一起,竟然浑若一体,无比和谐。一道疾呼打破平静。那是一个红缨银甲的小将,他一边吆喝着,一边快速逼近。他手里拿着一个樊将军的令牌,口中叠声唤道:“开门!!!”城门打开,他单枪匹马,两眼通红。竟是一边哽咽一边悲怆道:“找裴大夫来!将军中毒了!”章节目录第一百一十七章城门外,黄沙漫天,风迷人眼。城墙上,营帐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麻木的。麻木中凝滞着不敢置信和悲痛,呼吸轻到微不可闻,似乎这样,就可以证明这是一场梦,一次狂想。在场众人,唯有裴大夫是平静的。他的手稳如泰山,拈着的长针在他手中泛着银光,被他小心而谨慎的推入郑然非的手臂。那里有一道划痕,正汩汩地冒着黑血。伤口不深,但整条手臂都已变成了青紫色。再这样下去,就只有——裴大夫道:“断臂求生。”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寂静的营帐内顿时吵了起来。“不可以这样!这可是大将军!”“对啊!还没到这种地步吧?裴大夫,求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其他法子,裴大夫,你再试试吧!”“你个老匹夫一点用都没有!白吃那么多饭!”……大家吵得厉害,却被裴大夫一句话堵住了嘴:“要不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人群顿时一静,良久,有人哀求道:“裴大夫,求你再想想办法。将军还那么年轻,一整条手臂……”他以后还怎么领兵打仗啊!那么骄傲的将军,醒来后又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他接受不了的。被他们哀求的裴大夫也很无奈。“我何尝不想帮他,可……”他默了默,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毒素已经快至心脉,他在翎丘耽误得太久,这会你们来找我,我能想出的最稳妥的法子就是——断臂。”“我现在用金针封住了他的经脉,可这治标不治本,要救他的命,必须得将这毒驱散。”这毒是蛮人惯用的剧毒,本来他们能解,也不碍事。可真的耽误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