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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侠辈出,干出不知多少轰轰烈烈,令人侧目的大事。虽说近五十年来,“无争”二字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管用,但是有着过去的底蕴在,也仍是余威震江湖,行走武林的人,提起无争二字,还是尊敬的很的。就像是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薛衣人在锋芒毕露,最能惹事的年轻时候,也没有冲上无争山庄一撄其锋便可见一般。随着原随云云淡风轻的将自家或盛或衰的历史一一道来,众人也看见了他盛时不见骄傲,衰时不觉羞愧的世家风骨。言辞中恰到好处的谦和,当是令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楚留香忍不住赞道:“不愧是无争山庄出来的人,当真不负其名!”原随云优雅的颔首:“楚香帅谬赞了。”花满楼也笑着道:“久闻其名,今日一见才发现诸多赞誉,都比不得亲眼所见。”原随云好笑的笑笑,“花公子,在下也是闻名许久。”两人“相视一笑”,端得是君子如云,如玉,温和淡雅,精细天成。楚留香看的叹为观止。顾生玉负手望月,淡淡念道:“天色不早了。”原随云嘴角的笑不见变化,仍是那么温和可亲。“是随云招待不周,与诸位同行的其他人都被安排下去休息了,不知几位是否也要休息?”楚留香摸摸肚子,深深叹了口气。“别的不说,我这肠胃就差向我举刀造反了。”原随云弯眸笑笑,从他神态举止上看,竟是发现不了一丝一毫盲人的痕迹,就连那眼皮,也是生动的开合,不露丝毫破绽。“酒菜已经备下,诸位请!”他做出随自己来的动作,几人跟了上去。期间原随云看似没有反应,实则在暗暗观察落到最后的顾生玉。顾生玉勾起微妙的笑容,随手弹出三副音指,这在通音律的人耳中会是一副美妙的音乐,楚留香甚至下意识跟着哼哼起来,但在极通音律的人耳中却能组成一句话。“何必暗中观察,有事直说。”他所传达的意思,居然如此简单粗暴。原随云弄懂之后,脚步甚至无意识停顿一下。花满楼摇摇头,跟在顾生玉身边儿的他,也是极善音律的,自然也听出了顾生玉的意思。就像楚留香和陆小凤的极端相似一样,花满楼和原随云也像的让人忍不住感叹一句,真是老天见不得完人啊!都是年少失明,原随云三岁大病,从此眼中再无光彩,花满楼七岁遭到铁鞋大盗迫害,两眼俱盲,陷入黑暗。按理来说,花满楼更容易愤世嫉俗,但他长大到现在,能欣赏雪花落到屋顶的声音,能喜爱花蕾盛放的曼妙,还能体会生活的美好和生命的活力。整个人简直没有一处不干净,不舒适。而原随云呢?他也是不遑多让。年少时传出神童的雅号,长大后更是文武双全,性情敦厚,温文尔雅,才高八斗。这样一个人,和花满楼极其相似的人,却又偏偏和他一样,都失去了亲眼注视光明的权利,而且世人也都是为他们感到赞叹和遗憾。赞这世间天之骄子名为原随云和花满楼,憾这老天妒忌,不让这两个人完美无缺。正如听说过花满楼就知道他是个瞎子一样,知道原随云的,在忍不住为他的“完美”而倾倒的同时还会意识到他的“残缺”。赞美过后的一声,可惜是个“瞎子”几乎是每个人,每句话后面的衔尾,原随云也习惯了。原随云微笑着,一举一动,恰到好处,宛若精雕细琢的玉,温润美好,摸在指尖是难舍的细腻。他在酒桌上倒酒,分毫不错,稳稳当当,要不是顾生玉和花满楼都心知肚明,恐怕不会知道这样一个人居然会看不见。楚留香安安稳稳的祭着五脏庙,待吃到半饱也开始观察起对面这位言行举止都异常让人舒服的无争山庄少主子。同时认识到这个人,到底为何会有那么多人为他遗憾。他的人长的秀气,斯文,比起武人更像是书墨中长大的文人。他穿戴华丽,却不会庸俗,反倒有种武林世家出来的贵气雍容。他举止安详,言辞淡雅,决不勉强别人,也不薄待自己。一言一行在高高在上的同时,又有了超越世俗的宁静超然。看着这个人,你自己也仿佛认识到了自己的缺点。“以原随云为镜的话,当世会有多少人掩面自唾,倍感惭愧?”顾生玉恍若随意的提起这么一句。在座人都笑了,楚留香认为这是顾生玉对原随云的赞叹,花满楼则认为是顾生玉想要交朋友了,原随云则笑的舒然温和,说不出的好看雅致。原随云淡笑道:“当世以顾生玉公子为镜的人不知凡几。”顾生玉点点头,下一秒接口:“所以他们都被打击到了。”“噗!”胡铁花一直闷闷的吃着酒,这老酒虫好不容易碰到酒了自然敞开了喝,不曾想到顾生玉一句话就让他破了功。临到忍不住之前勉强扭开头,把酒水喷到地上,而不是浪费了面前的美味佳肴。“咳咳……”楚留香看胡铁花咳的可怜,轻轻摇头道:“顾先生说的有理,曾听说顾先生医术也是出神入化,举世无双?”原随云端着酒杯的手微颤,花满楼也抬起了头。原随云缓缓道:“楚香帅是何意?”楚留香目光微动,视线落到花满楼的眼睛上。花满楼笑的仍是那般美好,好似没有听出楚留香话里的意思,也没有发现原随云的动摇。明明身处局中,却仍像个没事人儿一样的顾生玉久久不从一个人的世界里脱身而出,直到花满楼笑着望向他。顾生玉叹气道:“这个时候提起我又是什么道理?”楚留香大大方方的说道:“自然是想知道,天下无双顾生玉,天下无人不相知的顾先生是否名副其实。”说着挤挤眼睛,“和我一个想法的人,顾兄看的多了吧?”“是多了,”顾生玉心道这人挤眼睛也挤得潇洒好看,把玩着装着薄酒的白玉杯,淡然道:“自然可以,天下无我不可治得病……只是……”胡铁花刚要激动,就听到一声只是,噎的他差了气,缓过来后立刻道:“什么只是?花满楼是你朋友,你为什么不帮他忙?”顾生玉语速不紧不慢的道:“花满楼,你想看见吗?”花满楼安静的“看着”他,仿佛想要辨出他这么说的意思,半响,他缓缓点起了头。顾生玉好似遗憾的道:“我们是朋友,但你不说出口,我又怎么知道你的意思呢?”胡铁花不明所以道:“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没有人愿意当个瞎子吧?”原随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