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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房间,白川浩的房间,夜幕降临,到处都是暗色调。东西少了一些,被白川浩拿回家了,其他与以往没什么区别。林青飒阖眼,在白川浩的床上翻了个身,将白川浩的被子往身上拉拉。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又翻回去,拿起床头的手机,看到几乎占满整个屏幕的消息。林青飒坐起来,将消息一条条消掉,看到白川浩发的“要不要视频”,想起白天跟他约好今晚语音。白川浩这条消息是距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分钟时发的,可能是怕他忘记,所以借“视频”提醒。林青飒看看现在的时间。呃,已经超了……林青飒:“视频吧。”白川浩:“好!”原来还在,回得好快。林青飒发起邀请。白川浩点击接听,他的手机屏幕暗下来,四边都是黑,中间露个林青飒的脸,被手机光照得模糊发白。“……你怎么没开灯?”白川浩一怔,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看到林青飒揉了揉眼,再看他头发有些乱,道,“你刚才在睡觉?”“嗯,为了保证精神抖擞地跟你通宵视频。”林青飒冲白川浩笑道。白川浩一看他笑,一听到他的声音,禁不住也笑起来:“把灯打开吧,我想看你看得清一些。”林青飒起身,边去按灯的开关,边问:“你妈睡了?”“嗯。林青筱呢?”“这么早她肯定还没睡。”林青飒那边亮起来,手中的手机偏了些,将他的胸/部摄入画面。白川浩呼吸一滞,瞪着那赤裸在自己眼前的小粒,咽了口唾液。林青飒坐回床上,看到手机屏幕中的白川浩一动不动,以为死机了,叫了他几声。“……青飒,你的衣服呢?”白川浩咳了一声,问,“你又裸睡?”“太热了。”林青飒靠着床头,用手拨拨额发。“你开暖气没?”“太热了。”“……”白川浩看林青飒对着这边一直用手弄头发,明白他是把他自己的画面当镜子,在边看边整理发型。“我今天去我小姨家了,他们让我带我表妹她们锻炼锻炼身体,我带她们玩了一天……”白川浩跟林青飒讲起他这边的事情。所从职业缘故,导致亲戚经常拉着他让他帮忙提高孩子的体育成绩——其实是让他帮忙带孩子。表弟表妹都比他小得多,精力旺盛,到处乱跑,越刺激的越喜欢。白川浩无奈,自己在学校上体育课,都快为那群小孩的安全担心死,现在过个年,依旧提心吊胆。白川浩也辅导过他们做寒假作业。把电子用品都没收,然而他们注意力还是不集中,桌上放个瓶子,都能摆来摆去玩。林青飒面带微笑听白川浩讲。两人聊着聊着,林青飒身体朝旁倒,手机镜头跟着移动。林青飒侧脸贴着床单,头发往着那一侧垂,眼眸始终是在往下看——这是由于摄像头在手机上面的位置。他是在看白川浩。白川浩心一动,想起每次他躺在自己身旁,就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自己还可以摸一摸他的手,还可以亲他一下……“青飒。”“嗯?”“……想你了。”“不是有我的衣服吗?”林青飒笑了笑。“衣服又不是你……你干什么?”白川浩看到手机上的画面变成林青飒的锁骨,胸/部,接着往下……“你不是想我了。”林青飒说。“你这……青飒,别……青飒。”只能看不能碰更难受啊。白川浩握紧拳,一脸期待地看着,镜头往林青飒身体下面晃了一下就又移开了。没了?白川浩松开拳,胸口上下起伏,画面转回林青飒的脸。白川浩还没调整好表情,林青飒说:“我也想你。”“……”“想你想得把你衣柜里的衣服和内裤都数了数。”“……你。”白川浩不知说什么好,轻轻一笑。白川浩走后,林青筱还睡林青飒的房间,林青飒还睡白川浩的房间。白川浩有时也想,他在自己房间会做什么,会看自己的东西吗?日记本什么自己都带回家了,那儿好像没放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白川浩想到自己的花,于是让林青飒给自己看下花儿的情况。林青飒将镜头切换成后置的,下床走到花盆前,近距离拍摄。“土看着不干就不用浇水。”白川浩交待着,看花儿没什么大碍,就让他把镜头换回去,接着想到让他看看自己在家这边的房间。白川浩举着手机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将画面定到自己的床上:“以后你来我家,我们可以一起躺在这儿睡觉。”林青飒“嗯”了声,默然几秒,笑道:“你这床也不太大啊。”“单人床。”白川浩看着床,想象了下两人躺在上面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随即转话题问林青飒这几天和林青筱怎么吃的。“外卖。”“外卖对身体不好。”白川浩坐回床上,“我下次教你做饭吧,你那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学会。”林青飒怔。白川浩一直笑着,似乎发生了什么让他特别开心的事情。林青飒嘴角勾起:“川浩,你嘴怎么突然这么甜,吃糖了?睡觉前记得刷牙。”“嗯。”白川浩听到林青飒戏谑自己的话,心情反而更好,跟他又讲自己回家后,去了健身房,去打篮球,去跑步,跟在学校那边没太大变化。“你的生活还是很丰富啊,”林青飒道,“挺好。”“你呢?”“天天看恐怖片。”“……你和你妹一起看吗?”“她愿意的话。”白川浩想,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看恐怖片,又想,别人的爱好,自己何必管,就闭口不再说这事,跟他讲起自己有时去医院的事。“我小时候就经常去医院,在我妈那儿写作业。”白川浩说,“有的时候,我会去陪病人说话。有时是我讲故事,但大部分时候是我听他们说。我不需要说话,只要听他们说,他们就满足了。”病人不需要白川浩回应,白川浩从对方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对方很开心有人来跟他聊形形色色的事情。“我妈说,这也是在治疗人。他们好像都对死亡很敏感。有些人,特别是老人,好像会预知自己的死期,在离开之前会有特殊的表现。我能察觉到那些征兆,但是改变不了结局。”话落,白川浩发觉,自己怎么说这么沉重的话题,赶紧想换个,想着想着,想到自己去儿科那边,小孩高分贝的哭声,几乎要撕破耳膜,心像被绞着般难受。白川浩想起爸爸,他是怎么忍受天天被这种哭声环绕?白川浩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