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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萧落跟上,里面叶尽欢刚好给宁西凉疗完伤,就看见了李姑娘这要吃人的架势。第23章出玉鸣初回华越李姑娘是个爆脾气,把几个人骂得狗血淋头,她气归气,但最终还是没有对他们做什么。“沐余生。”她喊道,向屋里走去。“跟我来!”她叫沐余生去定和她此次出去有关,李姑娘进了屋,瞧了一眼沐余生,示意他过来些,沐余生上前去。她用脚在地上有节奏地跺了几下,地面开了一个洞,洞里一段阶梯向下延去。李姑娘向下走去,沐余生紧跟其后。底下伸手不见五指,有阵法护着,沐余生根本一点也看不见。“到了。”李姑娘忽地停下,摸出一个火折子将灯一一点上,漆黑的地底下变得亮如白昼。“只是带你下来说点事。”李姑娘跟他解释。“上面不方便,耳目太多。”“你跟叶小子从前就认识?”“是。”沐余生略微思索,而后如实答道。“难怪。”她走了几步,在墙上按了一下,一个暗格出现,她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他为何来玉鸣我是知道的,那你来玉鸣做甚?”沐余生也能猜得到,叶尽欢来玉鸣,多半与噬魂咒有关。而他来摘普罗,正好遇上了。“余生奉师命来摘普罗,却不料闯进了这里,给前辈添了不少麻烦,还望前辈海涵。”“得了,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不吃这套。”李姑娘烦这种话,无名宗那群无用的,教出来的弟子都这样,张口闭口都是礼义廉耻。她从袖里摸出一块玉,放进盒子里,再上了一道禁制,把盒子给沐余生。“把那小子带回无名宗,我会跟你师父说好。回去以后把这个给他。至于普罗,等开了我会派人送到无名宗去。你们明天早上就跟我离开这儿,一群麻烦精!”萧无尘带着水水去了院里玩儿,刚刚经历的一场战斗,没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叶尽欢守在屋外头,等着李姑娘出来,他有点问题想问一下她。李姑娘也没跟沐余生谈多久,沐余生出来了,却不见她。篱笆那边“怎么?吓到了?”萧落问,他面上不屑,内心则完全不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酸楚。宁西凉被他堵在篱笆那儿,看他这样反常,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萧落没有眼黑,他是直直地看着宁西凉的,但是在宁西凉看来,是空洞的。其实如果隔得太远,萧落根本看不清楚,世界在他眼里是一红一白的,只有这两个色调,再无其它。“没有。”宁西凉干瘪瘪地回答。“我当初看到的时候,也吓到了。”萧落故作轻松,扯出个笑来比哭还难看。“像个怪物。”他这样宁西凉还真有点慌,一个劲儿摇头,忙解释道:“不、不是。”萧落还真笑了,他想碰宁西凉一下,手都抬起来了,又放下。“是。”他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怪物,这是没办法否认的事实。他救萧无尘,不是出于同情,是因为,他在那小孩儿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是半妖,体内流动着的,一半是人血,一半是蛇血。这也是他怕蛇的原因――那东西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这个不争的事实。这个世界容不下他。他娘是蛇妖,生他时,难产,散去一身修为,宁愿死也要留下他。他与爹爹相依为命。他从未见过她,连画像也未曾见过,他爹说娘不喜欢画像,所以未能给她画上一张。他爹还说,他长得跟娘亲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反倒一点不像自己。他爹是个唱戏的,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他教自己唱戏,他说他跟娘亲因戏结缘,他没啥本事,能教给他的只有这一个。他记得那时候他还小,控制不住自己,现了形,人身蛇尾,手臂上肩上脸上都是蛇鳞,那些人看见了,吓坏了,将他捉了起来,要烧了他。他爹抱起他就跑,然后上了一座山,他便留在了那里,而他爹却不见了。再然后来了一个自称是他舅舅的人。他舅说是他爹害死了他娘,他娘明明可以活得好好的,却选择嫁给了一个凡人。他在山上呆了三十七年,他终于有能力自保,他可以去找他爹了。他一路都在想,他爹下山后会怎样了,他过得好不好,他想不想自己,他还在不在他们的家里。他会待在那里吗?那些人会让他待在那里吗?幸好,幸好他爹还在,还在那里,在那里等他回家。爹说:“可还记得我教你的?”他说:“记得。”“那,再给爹爹唱一段。”他唱了,唱完了,一曲,曲终人散。他爹说过,要跟他娘,生同衾,死同xue。他将他爹跟娘亲葬在了一起。他唱戏,因为他只剩下了唱戏。几经辗转,一个又一个地方,唱了多少年,走了多少年,他也记不得了。他对宁西凉挺有好感的,这大个儿,傻不拉几的,又丑,但心好,他跟其他人不同。只是……他自己都很难接受自己。“萧落!”这还是宁西凉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宁西凉搔搔头,有点紧张,吸气,又呼气,胸口起起伏伏的。“你长得很好看。”萧落“噗嗤”笑了。这傻子,还挺会说话的。他们要离开玉鸣了。李姑娘不愿再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从跟沐余生谈了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几个人由一只飞动的纸鹤带领着,离开这儿。叶尽欢没想过,还能再回无名宗,还是被沐余生带回去。他拿到了李姑娘留给他的盒子,打开,是两条栩栩如生的玉龙,这是……双龙玉?这李姑娘可是什么都给他解决好了。所以这次上无名宗,是为了给他修复神魂吧。“在想什么?”上了飞舟以后,叶尽欢一直坐在船头那儿发呆,萧落一屁股坐下,挨在他旁边,朝他晃一晃手里的酒壶。“哪儿来的酒?”叶尽欢抢过,灌上几口,说不出的舒坦。“自然是我带来的。你当是沐余生的?”萧落把酒抢回来,嫌弃地擦擦壶嘴,小口小口地喝。“怕了?”“怕什么?”“你知道。”叶尽欢向下看,黄色的沙漠,那是他们不久之前走过的。“有点。”“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不用。”“爷也不想去,那地方,不好待。”叶尽欢摸出安魂玉,丢给他,萧落接住。“去南镇给我爷爷报个信。那个叫颜卿的来了,把东西给他。”“行。”萧落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这边靠。“自己小心点!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