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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叶尽欢见那白影又消失在了林子里,怕把人给跟丢了,恨不得立马追上去。沐余生抓着他,暂不答他,叶尽欢也冷静了下来,那人会出现定是要将他们引去什么地方,肯定还会再回来。果不其然,没多久那人又回来了,两人赶紧跟了上去,这回那人不带着他们绕圈了,而是出了这片林子。跟了许多,叶尽欢他们被那人带到了一峡谷深处,而后又带着他们在峡谷里转了半柱香的时间,便不见了。峡谷里阴森森的,颇为寒冷。这里全是槐树,且这些槐树生得与寻常槐树不同,看起来有十三四丈高,枝丫繁多,高大挺拔。叶尽欢与沐余生不敢掉以轻心,这里怨气颇重,可不是好地方。他们穿过槐树林,来到一处空旷的地儿,这里什么也没有,叶尽欢盯着中间那儿,总觉得那里该是有甚才对,他突然被自己这不着边际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赶紧把这些乱糟糟的给压了下去。“你……”他一面说着一面顺着沐余生的目光望去,当他看到沐余生正在瞧什么时,嘴里的话生生被堵住了。站在这块空地中间向外看,在槐树林的东边,一发着淡蓝柔光的参天巨树矗立着,它透明的树身里,流动着血红色的水。第64章峡谷内双生血槐有了沧州那次,叶尽欢几乎是下意识地去看沐余生,见他不似上回那般迷了心智,反倒岿然不动地站着,这才放下心来。那人引他们来这里做甚?叶尽欢心下疑惑,却是怎么也想不出个中缘由来。大风刮过,槐树林里“窸窸窣窣”地响着,两人默契地靠在一起,周围有些不对劲。脚下肥沃的黄土变得松软起来,叶尽欢和沐余生忽地下陷了一些,两人皆是大骇,那黄土有些泛黑,像是粘稠的米粥,并不断地冒着黑泡。沐余生拉起叶尽欢向上一跃,到了临近的一槐树之上。从上往下看去,那片空土又下陷一点,面上也全是黑的,如同沸腾了一样,大大小小的气泡不断地冒起。叶尽欢盯着中间那块儿,那里似乎有点不同。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沐余生,示意他往那儿看。外边都在冒黑泡,可这中间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又过了半晌,中间那儿竟开始往外冒黑水。叶尽欢心里一紧,担心底下会出来甚么棘手的东西。中间那块儿慢慢凹了下去,周围也已不再冒黑泡。两人全神戒备,死死地盯着那儿。四周就如同静止了般,只听得见他们低低的喘气声。可一刻钟都过了,中间那处再无任何变化,但两人仍旧不敢松懈。叶尽欢盯得眼睛都有些发酸了,脖子也僵得很,他微微侧了侧脖子,却忽地看见身后那些槐树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从外边向里,那些槐树正在一棵接一棵地变得枯黄,原本那象征着生命力旺盛的葱葱绿色正在一点点被抽离!怎么会这样?!沐余生也看到了,方才他们把注意力全放在空地上了,周围却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很快,他们俩所站的这棵槐树也变得枯黄,叶尽欢伸手去击打了一下树干,只感觉到里面空空的,这些槐树被抽得只剩下干枯的树身了。就在他俩怔神间,空地那儿忽地有甚拔地而起!两人一惊,连连向后退去,回头一看,竟是一巨大的树干!那树干急急向天冲去,待长到了一定高度又不再动了,又见一道紫电劈下,树干最上头生出千千万万枝丫来!叶尽欢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向着槐树林东边那儿望去,猛然反应过来,拉起沐余生便向槐树林外跑去!东边那头,参天巨树的树枝疯狂地舞动着,随着它的舞动,槐树林中的这棵越长越快!若是叶尽欢没有猜错的话,这棵应是由是东边那棵给催生出来的!等这棵催生好,他跟沐余生的处境可就危险了。怪不得那些槐树会枯死,原来是那参天巨树在作怪,它将这些槐树的生命力给抽去,以此来催生!不!不是催生!是复活!叶尽欢终于想起他在上看过的――血槐,集天地怨气而生,生而两躯,根本相连,双生树也。他们之前在玉鸣山见到的,就是正在被复活的这一棵血槐。而叶尽欢他们站在这一片槐树林底下,埋的正是这双生血槐的根!上回能除掉它,乃是运气使然,这一回叶尽欢可不保证!等它完全被复活,他们要走可就难如登天了。为何这地方的双生血槐会有一棵在玉鸣山上?这儿与玉鸣山是不是有甚不为人道的联系?叶尽欢疑惑丛生,这暗里到底藏着多少他们不知晓的。他们已快到槐树林的边界了,地面忽地晃动起来,尘土飞溅,一条条血红色的树根从地里冲出来,将他们的去路堵住。叶尽欢拔出朋蛇短刀就砍了过去,沐余生也没停下,一剑一个准,那树根被斩成一截一截的。两人必须赶在另一棵血槐复活之前出去,双生树一旦结合,可就糟了!血红色的树根如同一条条血红的触手,它们不断地扭动、缠绕,一旦被斩断,就会立马生出新的来。叶尽欢与沐余生这么一刀一剑地砍,根本没甚用,两人也察觉到了这个,但无奈那树根不停地逼向他们,他们也没法子。“火!”叶尽欢一刀将伸到面前来的树根砍掉,转头冲沐余生喊道。“用火!”沐余生长剑一收,退到叶尽欢身后,在锦袋里摸出一明黄的丝帛,将其展开,再在丝帛面上画上几笔,那东西便化成明黄的火。“后退!”言讫,他将那团火打在堵在前头的树根上。叶尽欢闻言一刀斩断那挥舞着的树根,急步后退。这招好使,那火厉害得很,一遇到血槐树根就将其烧作一团。那树根许是受不住这火,急急往地里缩去。那堵住他们的树根墙已没了,两人不做停留,赶快出了这槐树林。这回也算是死里逃生,叶尽欢久久不能平复下来,他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其它的暂且不表,可单就这血槐已经很令人费解了,既是双生树,又为何能生在两处?这事就是一团乱麻,他要理也理不清,还是想想该怎么出去。沐余生昨日说三日后他有法子出去,叶尽欢也不知他是不是说来安慰自己的,左思右想,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昨儿说等三日就能出去,可是甚法子?”“没有。”沐余生如实答道。叶尽欢一愣。“那你还说……”“莫慌。”沐余生好笑,又赶快跟他解释,“你可还记得上次来这儿?”“记得,那日正好是中元节。”叶尽欢颔首。“十五月望,月满之时。”他又道。叶尽欢恍然大悟,可一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