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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病房门突然被推开,王律师带着几位警察跨步走了进来,指认道,“他就是狄夏松,药是他下的。”警察二话不说上前抓人。秦莉懵了一瞬,见警察直接拿出手铐铐住了狄夏松,压着人就要往外走,忙扑过去阻止,尖声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他!放开我儿子!他什么都没做!你们放开他!”“秦女士。”警察把她强行拉开,不耐说道,“警方已经找到了那两个遗失了毒物的农民,现在人证物证具在,请不要阻扰办案。”“不是我!你们放开我!我不要戴这个!放开我!”狄夏松连连挣扎,扭着脑袋想向秦莉求救,视线扫过站在一边的王律师,脑中灵光一闪,大喝道,“是你对不对!是你引我去偷听那场谈话的!是你!你受了谁的命令?是不是狄边!是不是他害我!”王律师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冷笑说道,“董事长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连中的是什么毒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害谁?好心告诉你一句,虽然在警方调查期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没有隔开你和董事长,但保险起见,这间病房里是装了摄像头的,想想你这半个月来在病房里的表现吧!证据面前还有什么好抵赖的!”说完又凉凉看一眼秦莉,不屑的挪开了视线。警方拖着不停挣扎的狄夏松离开了,秦莉追了两步没追到,表情扭曲的侧头看向留守在病房里没有跟着警察离开的王律师,咬牙切齿,“王则!我不管你这次是受了谁的指使跑来害我儿子,如果夏松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和狄边不得好死!”说完恨恨看一眼病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狄边,又环顾一圈这间不知道哪里装了摄像头的病房,踩着重重的步子离开了。当天晚上,在获得了毒物样本,进行了一番针对治疗之后,昏迷了半个月之久的狄边终于苏醒。同时,狄夏松因涉嫌谋杀生父而被捕的新闻上了微博头条,看得贺白一脸懵比。什么玩意?狄夏松从两个老农那偷来了一份不明成分的野生动植物毒液下给了狄边?目的是想弄死狄边好提前继承狄边的遗产?这狗血的剧情是怎么回事?记者这么写是认真的吗?现在狄边被秦莉吃得死死的,狄夏松是疯了吗,葬送自己弄这一出?“在看什么?”狄秋鹤突然出现,弯腰从后面抱住他,侧头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好笑的擦了擦他嘴角沾着的薯片渣,笑问道,“又偷吃零食了?不是说过要等我回来一起吃饭的吗?”贺白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也侧头亲他一口,开心问道,“和林墨谈完了?档期安排开了没有?”“安排开了,我提前录了一批视频给他们做宣传的时候放,到时候也会抽空做一下现场连线。”狄秋鹤回答,绕过沙发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肚子,然后不满的轻轻拍了一下,“天天这么吃也没见胖,以后不许再吃零食了,多吃饭。”贺白翻白眼,往外拉他的手,“都说了我吃不胖,对了,网上的新闻你看到了吗?狄夏松被抓了,狄边不是重病,其实是被下了药,据说他中的毒含有神经麻痹的成分,可能会毒坏脑子。”“看了,毒坏了就毒坏了吧,皇都反正也要倒了,他就算健健康康的治好出院,也做不回他的皇都董事长了。”狄秋鹤平淡回答,抽走他手里的平板电脑放到一边,抱起他亲他一口,笑着说道,“走,不管那些糟心事,先吃饭,我给你买了点心回来。”贺白其实还有些其他的事好奇想问,但见他暂时不想提起这些的样子,贴心的把问题咽下,边随他往餐厅走边故意说道,“刚刚是谁说不许我再吃零食的?你拼命往家里买吃的,却不许我吃,良心呢?”“良心被一只贪吃的小狗仔啃掉了。”狄秋鹤戳他脸,心情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样子,突然伸臂把他抱了起来,还轻轻颠了颠,满意说道,“其实还是重了一点的,加油继续吃。”贺白气得揪他头发,然后捏他鼻子,嫌弃,“明明是你疏于锻炼,力气变小了。”狄秋鹤深深看他一眼不说话,决定等晚上用行动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三天后,与皇都紧密合作的中联世纪突然宣布破产,害得皇都的资金链直接断裂,股票跌停,迅速走到了破产边缘。听闻噩耗后的狄边病情加重,再次陷入昏迷。网络上,吃瓜群众们看着这一出父子相残大戏,把被收押的狄夏松和利用精神病逃脱法律制裁的狄春华调侃为“犯罪兄妹”,并嘲讽猜测狄夏松会不会也学着他meimei来个精神鉴定,把谋杀父亲的罪名给洗脱掉。像是为了回应网友们的猜测,狄边的私人律师王律师突然发出一则声明,贴出了狄夏松从小到大的所有体检报告,并表示为了防止狄夏松“突发”精神病,他已经申请让中立机构立刻给狄夏松鉴定身体健康状况了。网友们乐呵呵拍桌,表示果然好一出大戏,父子能反目成仇成这样,豪门狗血多啊……哦不对,皇都要完蛋了,已经豪门不起来了。D区。秦莉把平板电脑砸到地上,用力捶了捶沙发,然后崩溃的扑到沙发扶手上哭了起来。气色变得越发糟糕的曾培中撑着病体靠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小莉,别难过,网上那些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什么好看的。你放心,皇都这次肯定完了,狄边身体受了毒素影响,下半辈子绝对好不了,过个几年,等这事风头过去了,我们……你再把夏松捞出来,送他去国外学点东西,那时候他刚好二十七八岁,正是干事业的好时候,不耽误的,快别难过了。”“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的孩子要背上杀人犯和精神病的标签,凭什么!”秦莉突然主动抱住他,哽咽道,“培中,这一定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报应我当年没有好好对你,培中,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现在我只能依靠你了。”曾培中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却依然温和,还带着一丝难过遗憾,边安抚拍她边叹道,“我又何尝不想……别哭了,你笑起来最好看,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都这把年纪了,哪还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秦莉像是被他安抚到了一般,渐渐止了哭泣,松开他整理了一下哭花了的脸,主动帮他揉腿,温柔问道,“这几天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身上还疼吗?”“有你陪着,哪里会疼,你别听医生胡说。”曾培中柔情满满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幸福满足。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