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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易光莫名其妙动起气来,林武全在心里嘀咕几句“臭小子”,而后就翻页了。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虽然一向不怎么听那人讲课,这次却是实实在在走神走了一整节课。那长相,那身形,那背影,都挺像的。都怪林武全那家伙,易光在心里暗骂。就这么过了几天,每天的生活重复着,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各自怀着心事。易光果然每天放学准时回来吃饭,不过吃完也总是闷在房间里,新严多次引他说话,都只是冷冷地回几句。“小光,明天是周六了,我们去买东西吧,得给你买一部手机和一台电脑,现在高中生基本都有电脑了,从网络上可以了解很多信息,学习到不少东西。”易光沉思了好一阵子,最终答应了。新严见易光居然答应了,不禁喜出望外,但同时又有点疑虑,这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隔天,两人到了商城,先挑了手机,又挑了电脑。新严看来看去,又问了款式,又问了配件,问完硬件问软件,好不仔细。易光沉默地跟着,只听不说,一问到他便说“随便”。最后新严买了一部1800的华为和一台4500的宏碁。付款的时候,易光紧紧盯着,他会记得那人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然后有一天双倍还给他。商城里还有很多卖衣服的,新严好说歹说,拉着易光买了一套。出商城之后,易光再不肯去其他地方,两人于是直接回家。小车经过一处广场时,正好有一群年轻人在打篮球,易光淡淡看了一眼,脸上波澜不兴。晚上,易光躺在床上,盯着手机里唯一的号码看了很久,那是易新严亲手输入的。删掉。电脑已经组装好,发光的荧幕投射到少年的眼眸中,是一片苍白。荧屏上有两个尚未关闭的搜索页面,搜索框里填的是“兼职”“租房”。虽然早就到了下班时间,易新严还在办公室里逗留。下属刘晋君看领导今天没有踩点下班,就开起玩笑来,“老大,最近你不是加入准时回家部了吗,怎么今天还在这啊?”人事部的张析谦刚好经过,接话道:“莫不是你‘媳妇儿’给你放假了?”这人是办公室的一颗开心果,说话最是没个正经。今天小光要跟朋友出去玩,不回家吃饭,新严一个人也提不起劲来做饭,干脆在公司多呆一会,其实并没什么要紧事要处理了。“哪来的‘媳妇儿’?是你自己想女朋友想疯了吧。”“哎呀,正好你未嫁我未娶,不如你从了我。”张析谦说着就拿手来撩拨。刘晋君在一旁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恶心死我了。”新严一手拍开他,“你有这闲工夫调戏我,还不赶紧帮芳姐招个助理,再磨蹭她可要闹翻你们人事部了。”“上回刚给她招了一个,结果试用期都还没结束呢就把人给吓跑了,”张析谦无奈地摊开双手耸耸肩,“不是我说,芳姐对新人也太苛刻了,果然‘剩斗士’是不好惹的,动不动就发脾气。”“你就闭嘴吧,上回招的那个忸忸怩怩的,怎么做事?”新严给了个公允。“严哥你怎么向着她,你不要我了吗?”张析谦继续夸张地演着,“难道芳姐暗送秋波成功了?”刘晋君觉得该见好就收了,看张析谦挤眉弄眼的模样,在他手臂上捶了一拳。“老大的教训都是金口玉言,你还不照办了。”“知道啦知道啦,招聘信息都编辑好了,明天就放上网站。要我说,给什么待遇条件都不重要,只要把严哥的照片往那一摆,写上部门同事一枚,高薪,未婚,保准简历哗啦啦地投过来。”张析谦手舞足蹈,说得是有声有色,不去当演员简直可惜了。新严听他越说越离谱,随手拿起一叠文件就敲在他身上。“你这是招聘啊还是招亲啊?”“严哥饶命~~”刘晋君听得头上冒黑线,张析谦这小子虽然是颗开心果,但有时候也太缺心眼了,还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班后的办公室真是个是非之地。“老大,难得今天有空,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喝一杯吧,你很久没有参加我们的业余活动了。”“这……”“严哥,去嘛去嘛,你一个人反正也没什么要忙的吧?”“你们打算去哪里——”半个钟后,新严三人坐在了“老地方”——尽情吧(酒吧)的其中一个卡座。“很久没来了,感觉比之前杂。”新严评价。“晚一点更杂。”刘晋君的情报光波发散,挤眉弄眼地,“听说换了老板,经营手段上有些变化。”。“哦?有什么变化,难道有脱衣舞?”张析谦的八卦光波发散。新严刚想说“你又胡说八道”,刘晋君已经接话了,“你小子这次倒是猜对了。”新严皱皱眉,看来这里以后不能来了。“不过现在还早,城市的夜生活还没开始呢,跳舞什么的要10点以后才开始。”张析谦用手肘捅了捅刘晋君,“你知道得很清楚嘛,该不会你经常光顾这里吧,有没有看上哪个舞娘?”张析谦没好气地拍开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才没你那么污。”喝了一口酒,轮到张析谦的情报光波发射。“不过我可听说,这儿的新老板是个Gay,这间酒吧也许以后会变成一间Gay吧。”刘晋君又兴奋起来,“哇,我还没进过Gay吧呢。这里离公司不远,说不定G哥会来。”G哥是市场部总监郭平刚,公司里曾经流传他是一个Gay,大家平时叫他郭哥或者刚哥,但私底下有些人叫他G哥。“没有依据的话不要乱说,你这可是造谣了。”新严虽然跟同是总监的郭平刚交流不多交往不深,但直觉对方是个正直的人。“哇,严哥真没起错名字,好严厉啊~”说话间,东西都逐渐端上来了。服务员弯腰放完,说:“您点的东西都上齐了。”新严觉得声音很是熟悉,抬头一看,愣住了。“小光?!”穿着服务生制服的易光弓着身,抬起脸与他对视,也是一脸的惊讶。酒吧后的小巷,灯光暗淡,还能听见酒吧里传出来的音响。易新严与易光沉默对峙着。“小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易新严直视着儿子,表情带着严肃,语气带着质问,眼神却是不解和受伤。为什么要骗他说跟朋友去玩?易光侧对着新严,松松垮垮地站着,重心压在一条腿上,视线漫无目的。“我说过了,我在打工。”“你为什么在这种地方打工?你需要钱的话可以跟我说啊。”“我为什么不能打工,我也能赚钱。”易光不听劝的态度让新严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