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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作者:故里安

文案

作为千古一帝的嫡长姐,本宫负起了拯救国运的责任。

然而本宫发现事情并不那么容易!席长慕!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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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里逃生后,席长慕拿着那枚稀里糊涂被本宫送出去的玉扣眸色复杂“公主,救命之恩,臣定以身相报!”

本宫:“……你奏凯!本宫不是故意救你的!”

经年之后,本宫再想起那个梨花树下眉眼清秀的少年时,不禁对着侍女感叹,席长慕啊,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与我混熟了的小侍女儿一脸正义地指责我“夫人!老爷那么那么好怎么会是大尾巴狼呢!夫人…您可是又看上了他家公子了?”

本宫"……"

愚蠢的世人啊。

这是一个外表温润如玉内里腹黑情深的丞相的漫漫追妻路。

也是一个嫡长公主的辛酸崛起拆散史。

原名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天作之合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月溪石席长慕┃配角:月风城孟易水┃其它:

1.第一章一笔误遇席长慕

透过云层的金光刺得眼睛生疼,我索性闭了眼,耳畔的风声恻恻,委实有几分凄凉。

我本是月老殿上千年白玉修成的逍遥散仙,常日里只管在那姻缘簿上按照司命送来的命格规规矩矩画上姻缘,本该潇潇洒洒千载万载,可惜醉酒误事,让姻缘簿上的朱砂错了一笔,这一笔不是凡笔,听月老说,司命那厮算出来,就是这横添一笔,让本是国运昌顺的修月国生了龙虎相争,生灵涂炭哀鸿遍野的异象。

国运之事牵扯何其重大,一国冤魂怕是碎了本仙的本命玉,拆了月老的月老殿也赔不起。窝心一脚,我被恨恨的老头儿公报私仇踹了下界,可惜了那半壶醉生石,还被藏在司命的书房里,待本仙回去了,定要好好再喝上一杯。

良久,魂魄的踏实感令本仙发紧的心头舒展了一些,缓了缓,睁开眼。

入目是镂空红木盖着银红绫罗的床顶,上面的那一出百鸟朝凤雕地栩栩如生,倒似要飞了出来。房里点着清淡的熏香,缭绕的烟**动些荡过桌上燃着的灯火,荡到本仙的鼻尖。确是好香。听那老头儿说我这身份应是修月国的大长公主,是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命格,可惜红颜薄命,九岁便在夜里发心悸而亡,便宜了我。如今看来,待遇着实不错,老头儿倒没有诓我。

我下了床,缓缓走到桌前,桌上放了一本熟悉的红皮白字书,上写姻缘簿三字。翻了翻,是常在月老殿里涂抹勾画的那本。一只小巧玲珑的八哥从半开的窗户灵巧地飞进来,翅膀一展一展,带进来一些昏暗的夜色。八哥飞到我耳边,月老的语气传来

“溪石,这公主平日里病弱受不了热闹,养在深宫冷处,除了前些日子奶娘再无熟识她之人。你不用担心被人戳穿身份,尽管大胆去做。然而,切忌,在凡间决不可擅自使用法术,被那素来爱管闲事的二郎神君知晓,这件事可就瞒不下了。到时可就不是老头子给不给你说情的问题,是咱们俩一起被丢进那一望无际的天牢中啦“

八哥说完就飞了出去,本仙坐在凳子上静静琢磨月老的这番话。看来月老之前说的这公主的受宠程度有些水分,不过也好,受宠有受宠的麻烦,不受宠有不受宠的清闲。

姻缘簿被夜里的流风吹过,正到了那页错添的姻缘。席长慕与孟易水。席长慕是当朝席丞相长子,命中白虎,是个良臣命,当与当朝三皇子也就是这长公主的亲弟月风城龙虎相和,成就一代佳话。可惜本仙那日醉得糊涂,望见他那里有个缺,便将他的一世孤鸾命格一笔朱砂,连在了皇后命的孟易水身上。

缘分是有了,却是孽缘。本仙此次下来,便是要将这两人的红线彻底斩断,以免真正出现龙虎相争,民不聊生的恶景。等这一笔红线真正消失的时候,便是我魂魄归去的日子了。说来也是缘分,大长公主也唤作月溪石,随了我当仙家时的姓名。

既然当了凡人,自要守凡人的规矩,该睡还是要睡。仔细将姻缘簿收在了上了锁的匣中,掩在床下,我便又躺回了床上,寻思着怎样断了这场缘分。

自此,我便是大长公主月溪石了。

次日。

吃罢早饭,留了一个纸条,趁着浮晓去母后那里取药的时候,我出了门,信步到了一个荒芜的庭园。大长公主的住处已是鲜少有人,这里更是荒无人烟,萧条零落,正是我要寻之处。但凡好计谋,必是思路开阔,脉络明晰,而如这清静广阔的地方则是静下心来捉摸的绝佳地点。

我顺着庭园的小土路慢走,走着走着,却发现了一个穿着一身青白衣裳正蹲在路边默默哭泣的小少年。这一路萧索非常,草木枯黄,一个人影也无,如今冷不丁出来一个人影,教我进退两难,颇是踌躇。小少年将脸埋在胳膊里,一头青丝用一个白玉冠利落地束在上方又散落下来,铺满了单薄的后背。我生平有三怕,一怕月老带风脚,二怕百年没美酒,三怕美人孩子哭。可叹这几日,也不知走了什么运道,全集全了。

我立在原地,静静望了一会儿,那少年还在哭。叹了口气,我终于决定走一趟回头路,却没想到,一抬脚正踢到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那石子骨碌碌,一路恰好滚到那孩子跟前。孩子似乎被惊了一下,慌慌张张抬起头,露出一张雨露未干的脸来,黑黢黢的清透眸子紧紧盯着我。那孩子不说话,我也无话可说,转头要走,就听一个尚且稚嫩的声音道:“臣子席家长慕,见过公主”

席长慕站了起来,行了一个礼,远远望着,倒似比我还要高一些。听他居然就是席长慕,我心里吃了一惊,想到今后还得拆他姻缘,无端端心头升起一些愧疚,他一生孤鸾的命格是势在必行了,想着也许可以在其他方面补偿一些,我便态度甚好地答道:“不必多礼,席家长慕,过来”

席长慕直起身子,眉目温顺,乖乖地走了过来。

我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语言,开口问道:“你为何独自在这里?”

席长慕一双黑润的眼睛望着我,温温道:“家母这些日子缠绵病榻,前两日去了。”

我想出这一份心力,却素来不会安慰人,便干巴巴道:“去了有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没了悲苦,也不再受俗礼拘束…”

席长慕的眉眼低垂,好像更悲伤了。

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