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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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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易凑过去,扳起沈言之的下巴,微微笑着,“但凡朕想见你,你就立即进宫来,要是在外面玩得心野了,朕就把你锁在这儿,九重深宫……谁也看不见”

沈言之一抖,完全没有想过殊易做的是这个打算,五味陈杂,滋味难言。

“啊……对了……”,殊易又忽然想起些什么,“说起上次秋狩,你擅自离宫的账,朕还没跟你算”

沈言之的口中轻哼了一声,极具韵味,“臣也想起有一件事,没跟皇上算清楚……”

第49章真相大白(倒V毕)

“臣也想起有一件事,没跟皇上算清楚……”

殊易扬了扬眉梢,也不顾什么晚膳,直接将人抱至床上,摇曳烛火透着茜红纱帐映得沈言之的脸色格外温润,低眉垂首的模样显出几分乖巧,柔柔弱弱的,即便只直勾勾地看着,身体里也像燃了一把无名火,让人想肆意侵犯。

这位帝王也确实那么做了,轻巧地解开束带,顺着衣襟,从外袍到里衣,像对待一件罕世珍宝,同时压低了声音在沈言之耳畔轻声道,“跟朕?何事没算清楚,说来听听”

如玉白皙的肩膀映在殊易眼眸里,快要将最后一点理智燃烧殆尽,沈言之微微颤栗着,可能是殊易的动作太过温柔,温柔到不知他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也不知他的眼神正落在何处,期待与惊诧混杂在一起,在微凉的空气中迸出一个又一个火花。

沈言之深吸一口气,抓住了殊易移至后腰的手,呼吸急促而不稳,“不妨皇上先说,要和臣如何算这笔账……”

殊易微微笑起来,反抓住少年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朕的这笔账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算,先说说你的,朕可不记得欠了你什么”

说着话,殊易忽将沈言之压至床上,瘦削精致的身子埋在宽大的床榻上,周围是明黄色刺眼的锦被,看得殊易眼睛都红了。

一把握住,听到沈言之轻哼一声,“你……住手!”

殊易笑得更愉悦,听着身下人剧烈的喘息,看着他手指一张一合猛地抓住锦被,“说啊,要跟朕算什么账?”

“……你……”,一个字节还没说出口,殊易突然加快,生生把沈言之的下一个字堵在喉咙口,沈言之颤抖着手抓住殊易的手臂,想迫使他停下来,却使不上一点力气。白皙的皮肤在朦胧纱帐下逐渐变得粉红,殊易身上的火燃得更盛,偏偏忍住了,非要折腾折腾这小家伙才肯罢休。

殊易嘶哑的声音在床榻间响起,沈言之听得昏昏沉沉,“只给你今天一次机会,要是不说,以后就给朕憋在心里,再也不许说了”

说到最后,殊易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见身下人咬着唇,胸膛剧烈的起伏,压抑着即将突破牙关的每一声,极其委屈的样子。一愣,突然很想看看他的眼睛,手上便渐渐慢下来,另一只手缓缓去触碰沈言之眼间白绸,在手指搭在其上的一瞬间又猛然停住,这双眼睛,本该含着千万风情。

沈言之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感受到殊易的靠近,忽然伸出手一把拥住他,手上的力气大到像要将殊易嵌进怀里,鼻头倏地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声音也是哽咽的,断断续续,不知该如何开口,从何开口,那埋藏在心底的发问,带着经年的恐惧,生怕在一瞬间变成毁灭他的绝望。

“殊易……”

殊易感受到他声音里的哭腔和身体的微微颤抖,心下一紧,忙应,“嗯……”

“我回来了,云起宫的宁公子呢?”

“嗯?”,殊易不明白,“他怎么了?”

眼中含泪,强忍着不落下,“也曾舍命相救——”

“舍命相救?”,殊易更不明白。

皱眉,咬牙,用尽所有力气,“当时秋狩围猎……”

殊易的手一动,苏麻顺流而上直至心间,蔓延全身,一点一点堆积,殊易迷蒙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似催促,似安慰。

“朕听着呢,当时秋狩围猎……怎么?”

“……二者择其一……是你弃了我!”

终于大声说出口,听得殊易一怔,手上忽然停止,沈言之闷哼一声,再无思考说话的力气,迷离着就要伸手,却被殊易抓住手腕压在头顶,濒临的崩溃让沈言之忍不住弓起身子,调不成调的声音,身旁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殊易。

二者择其一?!他殊易何时弃了他?!

紧皱眉头,殊易已听不清沈言之口中都在呢喃着些什么,只是用尽力气压住他的手,看他难耐痛苦地哭泣喘息,心里平静得毫无波澜。

一年前秋狩的事已记不太清楚,唯一记得的仅有遇刺时沈言之落马那一瞬的慌张无常,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胸口憋着一口气。

“你难不成……”,难不成是以为……

放了沈言之双手自由,猝不及防地——,逐渐恢复思绪的沈言之迷迷糊糊地缠住殊易,脑子里的一切已不大清晰,身子软得毫无力气。偏偏殊易发了狠,一字一句响在头顶,不容置疑,在沈言之心里渐渐清醒之际掀起惊涛骇浪。

“弃了你?朕提剑相救,若不是他拦下,朕……”,似是不愿多说,却又忍不住补上一句,“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朕弃你于不顾吗?!”

沈言之一怔,耳边的一切好像都模糊起来,满脑子里皆是殊易的话,像寒冰捂在胸膛,窒息般地震惊与不解。

随着殊易狠狠一动,难以抑制地弓起身双手抓住殊易的肩膀,手指犹豫地一点点勾住他的脖颈,胆怯而颤抖,“你……你是要救我的是不是?”

真想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的表情,头脑瞬间清晰起来,往年的记忆一点一点从被自己故意埋葬的地方探出头来,若非自己所见,若如殊易所说,那自己又误会了些什么……

鼻尖酸得更加厉害,原本忍下去的泪水重涌上眼眶,浸湿了绸带,伴着抽泣声滑过脸颊。

殊易没有说话,只是轻哼了一声,带着任性和执拗,像个强守自尊的孩子。

但这无声的答案却偏让沈言之连着心底都是一痛,从他进宫起,手里沾了许多人的鲜血,以喜欢的名义铲除了许多让当今皇后登及后位的阻碍,又为了嫡长子亲手害死了还未能出生看一眼尘世的孩子,但殊易却假装无意的用一句“不在乎”放过了他,当年的他,仗着的是什么呢……

那时的殊易,是否也慌张似他,难过似他,用心似他?

“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沈言之没有问出口,只是忽然用力搂住殊易的脖颈,拽着他砰地一声摔在床榻之上,狠狠压着他的后脑,从未有过的疯狂的吻侵入殊易的双唇之间,带着年少执念,带着一念痴妄。

殊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