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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我不想见……”“你能为我不顾一切,为何我就不行?”倾身向前,慢慢吻住了他的唇,柔声低喃著,“我是来抢亲的。临渊,你可愿跟我一起走?”马车一路西行,颠簸个不停。我斜倚在窗口,望著外头飞掠而过的景物,悠悠的叹了口气,低问道:“为什麽不能同我一起离开呢?”话音刚落,胸口立刻挨了一拳。曲临渊瞪我一眼,凶巴巴的答:“你以为我是什麽身份?怎麽可能说走就走?跟在後头的那一堆人,全是皇上派来看著我的,有他们时时刻刻守著,哪里来的私奔的机会?”“……也对。”莫西素来心思缜密,这些人自然是他安排下的。就不知,他这回又想使些什麽诡计?啧!他自己想寻迟风祈复仇也就算了,何必非拖我下水不可?怪只怪我平日太宠著他,惯得他无法无天,连自己的兄长也敢算计。反观坐在自己身旁的俊美男子,非但容貌与莫西有几分相似,就连脾气也差得可以,同样是个任性妄为之人。按了按额角,苦笑。难道我这一辈子,注定要被他们这种人吃得死死的?“和尚!”一张俊颜猛然逼进,眉间带了些许不耐,“你究竟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望进那一双蒙了雾气的黑眸里,微微失神,隔了许久才问:“……什麽?”“你!”曲临渊咬了咬牙,挫败的叹气,道,“别多费心思了,我们根本逃不掉的。”闻言,我仅是浅浅一笑,缓缓伸出手去,顺势将他带进了怀里。“没关系。若暂时走不了,我陪你一道去西梁便是了。”“你去做什麽?”他看我一眼,冷冷的哼了声,似笑非笑的问,“当我的男宠?也不怕西梁公主一剑杀了你!”我并不著恼,反而挑眉低笑道:“能和公主殿下争风吃醋,倒也有趣。”曲临渊身子一震,恶狠狠的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念:“臭和尚!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他生气的模样,果然相当可爱。我屈起手指,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继续微笑。“别怕,就算真的斗起来,我自认也不会输给那个公主。”他愣了愣,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抽搐:“你是妖僧嘛,自然是无人能敌了。可是,你这样闹来闹去的,就不怕西梁人借机挑起战事?”我没有答话,只是动手解开了他的发带,然後以指为梳,慢慢理顺那一头柔软的长发。他於是低了低头,哑哑的问:“答不上来麽?”“不,”倾身向前,亲了亲他的面颊,柔声道,“关於那件事……我已经想好解决的对策了。”“……你?”声音里满是怀疑。一路吻至他的眼睛,低笑。“很简单,我只要去面见西梁国君,求他退了这桩婚事,替公主另寻一个驸马,就成了。”只怪我当初一时心乱,竟连这麽方便的法子都未想到。话落,曲临渊立刻睁大眼睛,神情错愕。他扯了扯唇,僵硬的笑著,“你怎麽可能见得到西梁的皇帝?就算见了,又要如何求他啊?”我执起他的右手,紧紧握了在掌心里,然後……笑得云淡风轻。“放心,我保证,不会见血就是了。”待我法力一复,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出西梁皇宫。至於另选驸马一事,我多得是办法让西梁皇帝点头。“长离……”“怎麽?”“原来,”他眨眨眼,眸底一片清明,“你果真不是人。”我笑了笑,没有反驳,仅是低下头,继续吻了下去。一个月後,迎亲队伍顺利抵达西梁国都。是夜,我依言潜入了西梁皇宫,并顺利寻到了皇帝的寝殿。推门进去,诺大的一个寝宫里,仅点了一盏长明灯,映出纱帐上的淡淡人影。我上前几步,在龙床前停了下来,静静立著。隔了一会,纱帐内传出一阵细微的咳嗽声,然後一道嘶哑的嗓音:“离儿,你终於来。”挑眉。“你早知我会来?”“咳咳,自然是有人事先告诉我的。你那个弟弟啊……实在是越来越伶俐了。”莫西?原来他打的是这个注意。“的确是好心机。”我冷冷一笑,答,“他眼见讨不著便宜,就干脆与你交好,顺便把我给卖了。……开价是多少?”“西梁边境五万大军,任他调遣。”帐内之人越咳越厉害。我心下微惊,却不敢现出半点担忧之情来,只不动声色的说:“五万?那我少说也得要十万才成。”莫西一心想挑起两国战火,我必须要足够的兵力压制他。“离儿,你当真不打算报仇了?”静默。良久,我才微微叹了口气,道:“长离一人的仇恨荣辱,哪里及得上天下苍生的性命?何况,娘亲当年是自愿饮下那杯毒酒的。”只因她离开了心爱之人,早已是生无可恋了。於是,帐中之人伸出手来,指了指一旁的桌子,道:“兵符就在那里,但你若想要的话,需得连旁边那样东西一并取走。”我顺势望过去,所见的却是一枚传国玉玺。皱眉,有些不悦的问:“这是什麽意思?”“咳咳……”那道声音变得低哑了几分,“是我欠你娘的,如今还给你。”叹气。我就是怕这个,所以才迟迟不肯回西梁。“你根本不欠我任何东西。”闭了闭眼睛,平静的开口,“当年,娘亲她并不是为了家国大义,才远嫁天朝。她所做的一切,全只是因了自己深爱的那个男人。”她错就错在太爱一个人,不愿见那个人为情所困,不愿叫那个人忠义两难,不愿……害他背上昏君之名。这深情,我原先并不懂,直到自己真的遇上了,才明了。总算,我追上了曲临渊,没有轻易放手。而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却错过了。“呵……”帐内传出一阵低笑声,掺了无尽悲凉,“我知道,可惜,发现的太晚了。离儿,我如今这身子,最多只能再拖上两三年。可是,早在你娘远嫁天朝的那一刻起,我的一生……就已经结束了。”心头微微刺痛,我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尚有一件事,不曾问出口,而且大概以後也没有那个机会了。算了,既是秘密,就由得它一直留著吧。我的人生,早已与那些过去无关了。曲临渊……如今,这个名字才是我的一切。翌日。官道上,我与曲临渊同乘一骑,不急不缓的向北行去。“喂,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麽?”我转了转眼,答:“私奔。”反正兵符已经到手,我又没兴趣留下来做西梁的皇帝,更不愿见心爱之人娶公主为妻,自然只好用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