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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欲`望,那种占有对方所有心智的完全控制,更让他觉得热血澎湃。何况他其实很享受这样守护与狩猎的过程,演绎一个完美的父亲,有时候也是相当新奇而独特的体验。摸了摸净念的脸颊,索翰华吩咐道:“明日一早,你悄悄出宫回王府,告知非莫安排一下。他知道该怎么做。”语义不明地叹息,“本王在京城留待的时日有些久了,是该离开了。”“嗯。”索翰华又说:“你呢,就不必再进宫。候在王府中,过一二日,随本王一同走。”说罢,他吻了吻对方的眉,“现在,睡罢!寝安。”“嗯。”净念听话地闭上眼。一年的最后一天,满城充溢着明显的喜庆。王府上下幡然一新,净念站在竹楼的回廊上,望着满庭的全新红灯笼。“少主子,宫中来人……”一人悄声靠近,有些为难地说道,“说是太后懿旨,请您进宫。”想起男人的话,净念冷漠地回道:“不去。”那人沉默了下,又道:“可是,他们……似乎是知道你在王府了。”说罢,“属下这便找个理由打发走他。”“不用。”净念改口,“我去。”想到今天一早男人愈显病白的脸色,他忽然察觉一丝丝不安。“这孩子,回京也不来看看哀家,”太后望着安静地坐在索翰华身边的净念,故作怪责道,“要不是哀家派人去请,恐怕都把我这老太婆给彻底忘记咯!”索翰华咳嗽了一声,遂歉意地笑:“母后勿怪。净念性情腼腆,怕是不好意思主动来看望您。”太后一阵笑骂:“瞧瞧,小九你就这么护着你儿子,也不怕伤哀家的心!”“哪儿的话,”索翰华赔罪,“母后莫要恼怒。儿臣回头就好好教训下这小子!”“可别,”太后道,“净念自小流落民间,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多宠着点,也是自然的。”说罢,她叹息了声,隐约透着疲惫,“哀家这一帮孙子孙女都长大成人了。净念不在京中,见一面也是不容易,哀家想着念着一整年了。倒是在京中的那些小子,个个儿的不省心!”“咳……”太后骤然回神,望着索翰华捂嘴不停咳嗽的模样,眼中微露歉疚。“母后,”索翰华拿着巾帕擦拭了下唇角,轻声道,“儿臣身体不适,再待在这,恐会过了病气给您。”“眼下正是过年,儿臣住在宫内,还带着病气,实在晦气。儿臣想着就回王府休养几日,您觉得如何?”“翰华……”太后望着着自己的儿子认真注视的神情,良久后说道,“你,唉,哀家只想着你与皇帝,还有小七,能好好的。”“你想回府就回去吧!哀家会和皇帝好好说的。今日的年宴……你视情形而定罢!”索翰华起身冲太后行了个礼,淡淡地说道:“儿臣……谢过母后。”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身,领着净念一起离开。出宫后,索翰华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带着净念来到一家酒楼。“净念,”他突然问道,“可有兴致看一看,索家的这片河山?”净念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着男人微笑的面容。不解。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sao乱,顺着酒楼二楼的窗户看下去,一大群军士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赶来。“净念……”索翰华淡然地斟了杯茶水,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后,“你去城西铁匠铺,那里有人等候。”“十日后,若为父未归来。你便来接本王。”在净念尚来不及咀嚼男人话里的含义时,索翰华撂下手中杯盏,径直离开了桌子,朝悠闲地下楼而去。同时,数百军士驱离了酒楼众人街道上的行人,将酒楼紧紧围守着。“禁卫何亮参见文华亲王!”“圣上有旨,召文华亲王急速进宫!”☆、【五四】北斗看(3522字)净念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男人莫名其妙地说完那么一通话之后,便有一个人忽然出现,说是奉男人的命令,领他去那甚么城西铁匠铺。酒楼里的sao动随着索翰华的离开而结束。净念望着他以闲适的姿态踏上了轩车,目送着数百禁卫军前呼后拥渐渐地消失在街头,不经意地抿紧嘴。仿若就从这一刻起,整座城都隐约地透出一丝阴霾与紧张的气息,似是风雨欲来时。没有了前两天年节到来的欢庆,净念走在路上,只能偶尔看到有一二行人匆匆走过,两旁民房悬挂的红灯笼,在凛风中被吹得几许萧瑟。他听从父亲的话语,安静地等候在了城西的铁匠铺。铁匠铺外表凌乱有些脏垢,待那个店主推开库房的暗门后,才发现里头别有玄机。一阶阶台基钻入地下,经过了九曲十八弯,蜿蜒而出,通往城西门外护城河底。至此时,那店主告诉净念,他乃索翰华最秘密的四翼部之枢斗机卫首贺聪,主事刺探情报与掌控细人。除了枢斗机外,四翼部包括:北门掬主管的枢光机,主事军队军营及相关;非莫为首死士与影卫的冀暗部;以及掌管与培养人事的冀明部,这些人主要是为军中谋士或潜藏在朝臣里,还有一些江湖势力。“一旦战起,北方三州即可拥护而起事。”枢斗机卫首贺聪如是说道,“只是京城势力错综复杂,我们此地的根基尚且松浅。”何况皇帝毕竟是这天下之主,其拥有的实力更不可轻视,故而随着眼下情势逐渐紧张,索翰华留待在京中,每多一日,就多一份危险。这里每一步举动都受到掣肘,需万分小心。说到这,贺聪神情微有忧虑:“近日,皇帝忽然发难,原本我们安插在皇宫内的细人被处置了大半数。作为四翼部在京城的中枢,这个铁匠铺,也是不甚安全了。”净念听罢,没作评述。他一直知道男人手下隐藏许多力量,敢觊觎天下尊位的人,怎可能没有点能耐?他尽管还不甚懂得权势争斗这一套,也隐约觉得男人很厉害,这么复杂的分工部门——若是即时另立王庭,恐怕也完全拥有了一套独立的朝廷体系罢!“父亲呢?”那些事他不关心。现今是正月初五了,净念只想知道男人的具体消息。贺聪叹息:“我们在宫中的人,没有主上的命令,现在都不敢轻举妄动了。”顿了顿,他又说,“在您来之前,主上就让非莫安排我等撤离京城,恐怕事有不妙。现在只能静等几日。”净念垂下眼,思索起来。“不过外面没有多少消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