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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话,只大步朝前走着,右手攥着鬼面,思考着要不要戴上脸。出门在外,自然都换了寻常的称呼。索临放性格外放,见净念真带着他们去夜市,一时没了此前的拘谨,笑吟吟地凑近:“大哥,你这花灯和鬼面,在哪里弄的?”净念决定戴上面具,遂停下步伐,一只手有些艰难地把面具套在脸上。直等索临放脸上的笑都僵硬了,他才慢吞吞地回答:“父亲。”索临放闻言,不再吭声。一旁的索临牧,始终安静地看着净念。几人没多久走到了街上,路人也渐渐多起来。索临台有些吃力地跟着兄长的步伐,不时偷眼看向净念的面具……到底是孩子心性,对于小玩意儿总是向往的。索临放注意到小弟的眼神,复又笑道:“大哥,你看小弟也想要个鬼面呢!”净念偏头看向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索临台,没有作声。“咳,”索临放见这位王兄全然没有爱护幼弟的风范,只好厚着脸皮问,“那个,大哥你有没有带钱?”说到这,他也是觉得有些羞赧,几人只顾想着玩,却都没意识带钱。净念这才明白了索临放的意思——他确实带了些钱,经常出门在外,身边自然不能少了钱财——刚好看到了一个正要开张的摊子,遂走了过去。毕竟他们是索翰华的儿子,同是一路,只自己一个人有花灯与面具似乎不太好。随意地拿了几个花灯与面具,付完钱后,他递到几人手里,没有理会索临牧的迟疑与索临台的雀跃,继续走着路。人流渐渐多起来,往前极是热闹,看似正在舞着龙狮灯。“大哥,”索临放兴致勃勃地拽了拽净念的衣角,“我们挤过去看看!”索临台也被感染了,不再那么畏缩,而是满脸渴望地仰着头看。净念抿紧嘴,看向那挤来挤去的众人,果断地摇头。“啊,哥哥……”索临台有些失望,因为之前净念给他买了面具与花灯,已然不是很惧怕这位兄长了,也小心地拽了拽他的衣袖,“龙灯好像很好玩的。”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索临牧开了口:“临台,大哥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你就不要强求了。我带你们过去吧。”说罢,他征询了净念的意见,“大哥你觉得呢?”“嗯。”等几个少年兴冲冲地跑了过去,净念拣了人少的角落,远远地观望着欢庆的人群。从前世就是如此,他好奇那些令人沉迷的热闹,却始终不能靠近,无法体验其中的愉悦,只能冷眼旁观。腰身忽被一双有力的双臂箍紧,净念没有被惊到——他已是那么地熟悉这世的父亲了,早在对方还没靠近时,他就察觉到男人无法让他忽视的气息。耳边是男人低沉的醇厚的笑声:“为父的净念,也学会不乖了,竟然偷偷地跑到街上玩。”男人喷在耳畔的鼻息,让他感觉到痒痒的,净念略偏开头,嘴上回了句:“没有偷偷地。”“呵,还懂得顶嘴了?”净念遂不吱声了,脸上的面具被人碰了碰,又听到索翰华问:“喜欢这个鬼面?”其实只是新奇,最重要的是,这面具是男人送予他的。不过净念还是应答道:“嗯。”“乖。”索翰华轻笑,视线调远,看向那挤在人群中的自己的儿子们,漫声问,“怎么想着带你的弟弟们出来玩?瞧着你,好像挺喜欢临牧与临台的。”净念直白地回道:“不喜欢。”本就没有多少印象的人,自然谈不上有多深的好恶。满意地掀起嘴角,索翰华左手揽紧怀中的人:“呐,你既是不喜人多吵闹,就随本王回去吧!你那几个弟弟,随他们自己耍顽去。”“好。”净念摘下了面具,又把花灯里的灯火熄灭了,把东西交给了跟随在男人身后的影卫手中后,任由男人牵着自己的手朝回走去。“为父让曲默找了两本书,你可看到了?”净念这便忽然想起了心中的疑惑:“看了。不懂。”其实看了文字的解说,他隐约猜测出甚么意思,但……又觉得一些地方与他所知道的不太一样。“哦?”大拇指指腹轻轻地撩着少年的手掌心,索翰华高深莫测地问,“有哪里不懂?为父以为,书中所说已是很明了,何况还有绘图以形象。”净念说不出那种感觉,只好重复道:“不太明白。”“如此……”索翰华忽地低头,凑近少年的脸颊,低低地说道,“回去先沐浴,随后为父手把手教导你吧!如何?”净念没有异议:“嗯。”☆、【五九】单衣寒(2702字)悠远的人声在夜里变得缥缈虚幻,净念随意地披着毛氅,独自走在深院幽静,披散的长发还沾着水气,被晚风吹得晃动起来。推门木门,吱呀的声响引得了屋内之人的注意,净念一眼就望到正朝自己看过来的男人,不等对方发话,自发地靠近了去。索翰华勾着唇角,掌心摩挲着湿发:“小心着了凉。”净念低头就看到摆放在榻旁的书卷,摊开的书页上正显示着几对男人以不同的姿势交`缠在一起,遂略倾身看去,脑海里模模糊糊想到什么,更觉得困惑,便转头看着含笑凝望自己的男人:“他们,这是在……交`配?”索翰华哭笑不得,遂又觉得意外,他本以为这孩子是纯然地不懂得呢!“是啊,不过人与人,多称作是欢`爱。”一只手缓缓地抚`摸着少年柔韧的腰身,男人轻笑,“原来净念你都明白?”净念摇头,困惑地翻起了画册:“糊涂。”他前世在书本上看到过科普类的知识,自然知道阴阳与男女,而交`配,或说性,也算是自然之律,人与动物靠此来传承后代。……但是他没有亲眼见识过,更不曾亲身体验过,所有的知识只纯然是脑海中的一个概念。在看到阳式四九的时候,他根本不明白那些姿势动作是甚么意思,等看了文字,才大概察觉到其中的涵义。却越发地迷糊。“糊涂?你不是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吗?”说话时,男人的嘴唇轻抵在脖子上,温润的触感流连不去。净念觉得有些痒,还有一种轻微的悸动。他回答着对方的问题:“画上,都是男性。”“谁说男人就不可以在一起?”索翰华扬起语调,一只手抬起净念的脸庞,让他偏头看向自己。净念想了想:“不知道。”本来就不是很了解这类事情,前世书上看到的知识也早就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