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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各位英雄好汉,与我畲家剿伐掉魔教!”会场上,顿时哗然。再说净念,回到下榻之处,并没有真的歇息下来,而是召来了隐探。“查一查那个周宁的来历。”等隐探走了,他翻看起明司与静门传来的密信,却只对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出了神。即使此地清静,适才生起的焦躁也是无法平息。便干脆地收起了信折,他缓步走入后院,望着满院的落叶发起呆。喀嚓——枯叶极细微的一声细响,惊动他蓦然回头。中年男子,负手站立在树下。净念不由舒展开眉眼,微勾起嘴角:“父亲!”语气欣然,透着惊喜。☆、【一三九】策乱反(3976字)净念温驯地坐在男人腿上,仰着头,微张着嘴,承受着索翰华炙热略带粗暴的吻……然后,他忍不住溢出一声清浅的笑。“吾儿作何发笑?”闻得青年鲜有的笑声,索翰华骤然离开那柔软的唇。——不经意地,唇舌间拉出一道银丝,再瞧净念红肿的嘴,尽显yin靡之色。净念笑的时候,漂亮的眼眸弯似月牙儿。他抬手抚上索翰华易容后的下巴,捋起了那长须,目光里透着一些孩子气:“痒。”索翰华挑了挑眉,遂是眼神深沉,猛地收紧了双臂,俯首将下巴凑到了青年的脸颊、颈项处胡乱地作弄着,惹得净念不由得气息粗喘,实在耐不住时,便泻出一点破碎的低柔笑声。“父亲。”暗哑的嗓音掩不住嗔意。蓦地吮咬上那小巧的耳垂,索翰华含着耳珠轻笑:“朕让你半年内回京,你倒是把朕的话当做了耳边风。今日为父可饶不得你。”净念扬着唇,双手揽着男人的肩臂:“父亲。”“多大的人了,”索翰华故意取笑道,“还总爱撒娇。别以为这回,你还能糊弄过去。”才没有糊弄……净念迷糊地想着,却在父亲面前不擅于口舌之争,只小声解释:“昱裳会心怀不轨,我才来了海城追查。”索翰华重重地吮了一口,直把净念的左耳弄得通红,才似恋恋不舍地离开。手臂放松了些力道,他将怀里的人调整了坐姿后,谈起了正事:“这个昱裳会,为父一路上也是听说了不少事。”“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够在朕的眼皮底下悄悄地发展起来。”净念轻应了一声:“他们藏得很隐蔽,”而且,幕后控制昱裳会的人,似乎是对他相当了解,“我让英招试探了下,却反遭了算计。”语气里已然透着几许杀意。索翰华闻言安抚地抹了抹他的后背:“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净念嗯了声,倒也没太过在意先前被算计一事,或许,倒是可以再反过来利用所谓的魔教名头,做一些布局。正做如此思虑,他就听索翰华问道:“畲家家主遭人埋伏,可是吾儿的手笔?”净念毫不在意,大方地承认:“还有另外三大世家。”既然静门的魔教名头被稳稳地安上了,他何不以退为进,趁机搅乱这江湖的浑水,整出一些真真假假的故事来,届时或可引出昱裳会的黑手,同时也能够更好地控制各大门派。索翰华扬眉:“哦?净念可是有心,要cao控整个武林?”摇头。净念自然知晓,这武林势力不可小觑也不必高看,只要国内安稳,这些个江湖力量能够平衡制约,他自然不会过多地插手。但如今,所谓南七派北十一门四大世家,所谓英雄前辈们,无所知觉地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甚至借机打压一向神秘的静门,在江湖上掀起一次次血雨腥风——如此无能,干脆不如摧毁或者为他所用。他也没想毁灭各大门派,须知物有消长,想要完全地控制武林,难免有痴人说梦之嫌疑。但显然如今局势不妙,他绝不容许有人借机利用这些势力来为祸聿国。索翰华没再多问,净念的安排他虽是不完全清楚,但也能透过这几日江湖动向,大体推断出了一些事。“吾儿想做什么,便尽情去做。”索翰华理所当然地说,“只要别累伤了身体。”净念轻道:“不会。”事有可为与不可为,他心中自有一杆标尺。“看来这几日,这海城有的热闹了。”索翰华低低地笑。净念不语。刚才得知畲家的人抵达了海城,想必其他几家的人今明日就能相继出现了罢!他并没有灭掉几大世家的力量,只是安排了埋伏,给予他们一个巨大的打击,只让魔教的名头坐实,为北十一门的联盟和南七派的联合推波助澜。“你的气色不好,”不再谈论局势,索翰华眼神不愉地盯着净念的脸,“怎得总不会照顾自己!”净念抚着自己的脸颊,即便巧妙地易了容,他也知晓自己看起来确实不太好。在西阿萨族,那段时日动用了异能后,他就不时感觉到一阵疲倦——看来当年德鹤老人的吩咐不无道理,如今虽可以自如cao控力量,但毕竟异能本为悖天之力,经常性动用会折损了福报。今世的体质更过特殊……净念偶尔也会有所顾忌,尽量是控制住异能的使用。“没睡好。”净念小声答着男人的质疑。索翰华仔细地打量了青年瘦了几分的面庞,才道:“那便去睡。这北武林盟会有为父看着,你趁这几日,安下心静修。”净念低低地应着:有父亲在,他确实不必多担忧。反正此行该做的安排,都埋下了伏笔,如今只需多做观察与摸底。遂被男人催促着上床。净念缩在被窝里,眨着眼睛,看索翰华俯着身,替自己仔细地掖好被子。十一月的天,有些冷了,他的体质又是阴寒的,便咕哝道:“冷。”索翰华手上顿了顿,随即了然,意味不明地凝视着青年黑幽幽的眼瞳:“噢!吾儿这是想要为父陪着你睡?”净念大方地承认:“嗯。”他是想念了,父亲温暖宽厚的胸膛。索翰华愉悦地笑出声:“好罢,看在吾儿这般诚实的份上。”净念偎进了男人的怀抱里,闭着眼,许久后轻声开口问:“父亲,那周宁是何人?”索翰华勾了勾嘴,故作不知净念的真是意思:“净念不是听过他自我介绍了吗,泽山派的弟子。倒是个隐藏的高手。”净念沉默,不多时,他就在这熟悉的臂弯里渐渐陷入沉眠。索翰华听着这人绵长平和的呼吸,微微叹了口气。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他明明白白地看着这样的青年,本该单纯透澈的灵魂,在自己的影响下,又迫于情势的压力,被一点点涂染成污黑色。他却只觉欣然与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