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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常。他家阿情以前到底是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啊?怎么每天都被人追杀?不过他家阿情真的好厉害,无论多少人杀过来他都能游刃有余地将人打退。对手气喘吁吁或伤痕累累,他自翩翩而立面色如旧。每当这时,姚不回才知道自己究竟找了个多了不得的人物。“冷千情,你当年杀我兄弟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来装什么好人?有本事将我也杀了!”那男子败在冷千情手上,不甘而怨愤。冷千情淡淡道:“我生平杀过之人无数,言而不和者有之,结私仇者有之,受人赏金托付者有之,善者恶者难以辨清,已犯罪孽无可辩驳。你要寻仇,我不介意奉陪到底。只是如今我已退出江湖,不会杀你,你走吧!”“哼,你现在装什么好人?”那男子对他已有偏见,自然只将他此举当做是惺惺作态。冷千情无意解释,只是扔了枚石子点住那男子xue道,便带着姚不回离开了。“阿情阿情,我发现你现在功夫似乎比刚下山时好了许多。”姚不回跟着他身后兴致勃勃道。冷千情点了点头,这些年他幽居深山,虽然时常练武,但未曾与人对敌,还是生疏了许多。下山这一个多月以来,时不时就有人上来要报仇,把他生疏的功夫又给练熟了。姚不回又问他:“你以前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吗?怎么现在一个也不杀了?不怕他们又上来找你麻烦吗?”冷千情挑眉:“我的麻烦是那么好找的吗?”姚不回眨了眨眼,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常见的戏码,摇了摇头。他们倒是都想干掉他家阿情,可惜都被他家阿情打得落花流水。冷千情道:“要杀他们还不容易?只是杀了他们又有其他许多人要来找我复仇。这世上人这么多,我怎么杀得完?每日走在外头都有一群举刀拔剑地砍过来,你觉得好玩吗?”姚不回摇摇头,越想越委屈:“都不能好好亲热了。”“……”冷千情额角抽了抽,“你爱干嘛就干嘛,何须将旁人放在眼里?我如今不杀人只是想与你好好过日子,不想多惹是非害你陷入险地。”姚不回疑惑:“你杀人为何会让我陷入险地?”冷千情屈指在姚不回脑门上狠狠一敲:“你真傻呀?江湖上的人有什么手段使不出?以前我孑然一身他们要报仇只能冲着我来。现在你跟了我,他们又不是我对手,自然会冲着你去。”姚不回又眨了眨眼:“不是你跟了我吗?一直都是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的呀!”冷千情挑眉,忽地就跃到树上去坐着:“那我现在不跟着你了,你要去哪儿自己去吧!”姚不回的脸立即垮了下来:“阿情,我错了还不行吗?一直都是我跟着你,你快下来吧!”冷千情将脸撇到一边,不去看他。姚不回无奈,既然他不下来,那就只能自己爬上去了。他功夫十分蹩脚,爬树这种事无法像冷千情那样驾轻就熟,轻轻一跃就坐在上头。他只能两只手牢牢抱住树干,一点一点笨拙地往上爬。只是这树干太粗,他手臂不够长,抱起来十分吃力,爬到一半时,就抱不牢树干掉了下去。完了,这回屁股得摔成四瓣了。姚不回正要闭上眼睛,却发现冷千情的发丝划过自己脸颊,原来是冷千情下来抱住了自己,免去自己一场摔腚之痛。一见冷千情主动抱住自己,姚不回就没羞没躁地贴了上去:“阿情,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真是……”冷千情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憋了半天,最后嘴里只蹦出四个字,“笨手笨脚!”“没事,有你心灵手巧就好。”姚不回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冷千情擦擦脸上的口水,认命地跟着姚不回走了。姚不回有句话真没说错,那就是他走到哪,冷千情就跟到哪。冷千情自己也知道,只是不想承认。可是不承认也没法子,他根本不放心姚不回这傻小子一个人在外头走动。?☆、关于仇人(三)? 姚不回虽然每天都咋咋呼呼蹦蹦跳跳的,一副精力过剩的模样。只是他从小就没赶过路,虽然知道毒兽之事迫在眉睫,但仍想找个落脚地方休息两日。冷千情又是一贯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也就随他去了。“阿情,我好累啊,你背我好不好?”姚不回抱着冷千情不住地蹭。冷千情一把将他拍开:“再走几步就到了,打起精神来。”“城门都还没见到呢,哪里就快了?”姚不回撇撇嘴,抬眼就看到一队人马朝这儿走来。冷千情也注意到了,他只是皱了皱眉,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这队人马看着不像朝廷的,应该是私人的,被他们挟持着的青年清秀俊雅,外貌竟与苏流澈有些相似,只是气质完全不同,不仔细看的话不会发觉。再看那男子腰间,果然挂着惊华门弟子才有的玉佩。那青年经过他身边时撞了他一下,冷千情知道他是在求救,但仍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往前走。他不认识这青年,并没有搭救的义务。何况即使要救,也得在姚不回不在的情况。这里人多,他无法确定姚不回的安全。姚不回没注意到那青年,仍有气无力地缠着冷千情背他。冷千情只当没听到,二人一入郾城,姚不回瞬间就精神了。“那边有糖葫芦和桂花糕!阿情你先去客栈租房,我去买吃的!”冷千情摇了摇头,他就知道这家伙不是真没力气了,只是懒得走而已。可是总是偷懒怎么行?那样体力会越来越差的。他转身走进边上的客栈,不算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江无际?”江无际是苏流澈的徒弟,也曾是武林盟主,当年在诛神山上带着武林人士一起对付他。在当时,冷千情是恨他的。只是现在,冷千情对他什么感觉都淡了。剩下的那点感觉,只是在奇怪,他好歹是个武林盟主,当年每次见到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伪君子模样,现在怎么穿得如此随意,像个落魄的江湖莽汉?江无际转过身来,眉目如初,只是面上全无当年笑意:“冷千情,你不是死了吗?”“许是命大吧。”冷千情挑眉一笑,“看你好像在找什么人,是不是一个十七八岁大的孩子?生得怪清秀的,腰间还挂着你们惊华门的玉佩。”“你知道?”江无际眸光一冷,“你把他藏哪儿去了?”冷千情只觉得莫名其妙:“我藏他干什么?又不认识,若不是他在城外撞到我了,我也不会注意到他是惊华门的人。”“城外?”江无际皱眉,买米还需要到城外去?冷千情见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