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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莫霖清。周围乱成一团,我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眼里看到的只有那灼眼的鲜血和脸色惨白失去意识的魅狐。我破口剧烈的惨叫起来,抱着头蜷缩在一团。我的人生早就毁了啊!没有曙光和温度,我只是想结束这一切,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逼我。一双手将我抱起,紧紧的搂在他的怀里,他像是在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动作温柔且小心翼翼。感受着他的温度和熟悉的气味,眼泪一下子止不住的落了下了。为什么我要被拐进深渊岛,为什么别人可以活得那么开心而我却承受那么多,为什么你不是我的亲哥哥,那样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多爱我一点而不是利用我。我好恨啊,恨自己恨这一切。魅狐不会死的对不对?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怎么可能再死一次。哥,我好像失忆了,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一个人,但是看不清那个人的容貌,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重要到似乎连心脏的跳动都是为了他。我是不是生病了?哥,我好累啊,你们可不可以别再逼我了?我似乎胡言乱语的说了很多话,脑袋有些不清晰。古安奕沉默着,模糊的视线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怀抱很宽大温暖,仿佛能包容我的所有。魅狐好像被抬走了,我要去守着他,我挣扎着想动,却被席卷而来的黑暗吞噬了意识。作者有话要说:☆、哭笑难为的真相浅眠的朦胧意识里,耳边像是有人在怒吼着。他才二十岁啊!他都快崩溃了。他是你亲儿子,不是你的复仇工具。你怎么可以狠心让他和霖儿这样成长,他们也是我的儿子。嘶吼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是清叔吗?他说的是我吗?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他知道什么,一定知道什么。然而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只有意识在挣扎着。可恶,给我动起来啊!接着传来一阵无奈的叹息声,他们是我的儿子,就注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活着。我知道,可是,我无法接受。清叔喑哑的嗓音让人心疼,他的心里大概也是很痛苦的吧,透露着无助和无力。我用尽所有的力量终于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翕动着嘴唇,怎么回事?干燥的像是要冒烟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声线,几乎不是人类的声音,倒像是森林里的某种野兽发出来的。你醒了?喝口水吧。感觉怎么样了?清叔变脸很快,他一改之前的痛苦神色,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就递了过来,眼神里有掩盖不住的担心和关切。我接过水咕隆两下就喝光了,嘴巴和喉咙才脱离干旱。脑海里闪过躺在血泊中的魅狐,我一惊,掀开被子就着急的抓住清叔,魅狐呢?他怎么样了?他在哪?我要去看他。说着,就要下床。清叔一只手按着我,示意我不要这么急躁,他没事。没事?怎么会没事,那东西是枪啊!还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抓住清叔的手越来越大力,他疼的嘶了一声。我顾不得那么多,甩开他就要往外冲,刚到门口就和要走进来的古安奕撞个满怀。古安奕一把将我的手反扣在身后,接着两个膝盖弯剧疼,他把我踢跪在地上,冰冷的斥责道:你像个什么样子。我垂着头看着光泽亮丽到有些恶心的木质地板,上面反射着古安奕那张媲美包公的黑脸以及淡然站在一旁看着的苍墨凉然。至于清叔,他大步踏了过来,不满的看了一眼古安奕,然后我就感觉到桎梏住我身体的手松开了。我挡开清叔想扶我起来的手,自己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家人。他没事,大概因为对手是你的关系,他特意把自己的手枪进行了改造,基本上不具备很大的杀伤力。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伤的不轻,抢救再晚一点恐怕就无力回天了。他在哪?知道魅狐没事,我松了一口气。就在你隔壁。这偌大的别墅里竟会有一间像医院一样的病房,但是里面的设备却比医院的好上很多,而且都很专业,这大概是因为清叔是资深的医学研究者吧。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呆愣的看着躺在床上,嘴上戴着呼吸器一动不动的魅狐。监护仪上跌宕的频率以及他胸口微弱的起伏显示着他还活着,真真切切的活着。你这个混蛋,居然在我面前死两次。我一只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颊,有些冰冷的,却带着微温。在深渊岛很小的时候,不明白死的意思,于是我就偷偷的去摸了一个死人的脸,阴冷僵硬的触感,使我不寒而栗,几乎吓到腿软。一回去,便伸手触摸熟睡中魅狐的小脸,红扑扑的脸颊既柔软又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从那以后,每天晚上都会瞒着魅狐,等他熟睡以后就轻轻的揉捏他的脸,只有这样我才确定他还会醒来,还在我身边。这个世界上我不是一个人。我大概无法原谅你吧。我看着他低语道,收回手起身离去。关门的最后一瞬间,我瞥到了他眼角落下来的泪,泪水渗进枕巾,等待着蒸发。古安奕一家三口都在外面等着我,这也好,他们似乎欠我太多的解释了。重新回到我之前睡的那间屋子,这才发现。这间空荡却干净的像是新屋一般的房间就是我潜进来的那间屋子。阳台门打开着,阴冷的风吹动着白色窗帘,像是要将四个人冻结。谁都没有开口,静谧到恐怖的氛围。打破这场尴尬的是我裤袋里手机的震动,暗杀时我一般不会将手机戴在身上,只有这次是例外,那时我已经确定要同归于尽了,所以暗杀明杀带不带手机都无所谓了。夜鹰也有失败的时候呢,看样子你没传闻中的那么厉害。令人厌恶的轻蔑笑声,我转过身背对着古安奕他们,冷道:你谁?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孙左,流沙集团暗杀部的部长。我轻拧了下眉间,他继续道:以后的一年时间里,你的一切行动由我负责。我是签了一年的时间给你们流沙,可是我只负责替你们暗杀,至于如何暗杀用什么手段都是我的自由,我不负责听取你的命令。还不等对方回答,手机就被古安奕一把夺走,他道:我是苍墨霖,我弟弟受你们照顾了。改日我一定亲自拜访你们流沙领主。之后,他就挂掉了电话。你跟流沙集团签了一年?清叔有些犹豫的开口问我,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冷笑一声,如果不是流沙我现在还被你们耍的团团转。清叔摇着头,悲痛道:你怎么能跟他们签,怎么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就因为他们是你们的敌对集团?我反问,古安奕伸手直接掴了我一掌,我趔趄的倒在床上。我既然是工具,你们能用,别人也能用。不是吗?我没去擦流下来的血,直勾勾的盯着他们。清叔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一般,他缓缓道:你不是工具,是和我凉然的儿子,是霖儿的亲弟弟。作者有话要说:☆、苍家的血海深仇快要进入夏季的天气总是多变的,或许前一秒还烈阳高照干旱一片,而下一秒就乌云密布,雨点如初生瀑布般倾泻而下。黯淡下来的光线和啪嗒啪嗒的雨点声占据了房内压抑的气氛。没有惊讶,没有愤怒,没有兴奋,甚至连最基本的面部反应都没有。思维处于短暂的空白假死状态,大概就这样安静的过了一分钟,我才颤抖的张口道:这样骗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如果说只是想利用我,那不用编这种谎言。流沙的一年结束后,我会跟你们签更久的时间,一辈子够不够?做你们的奴隶或者是猪狗?清叔向前走一步,翕动着嘴唇没有发出声音。我可以看见他那微颤的身体以及悲痛欲绝的神情,呵,你们真是畜生。此话一出,头发就被拽住,力道阴狠的像是要我把的头发连同头皮都扯下来。我吃痛的抓着古安奕的手,腿部直接扫向他。他躲过一击,反脚就踹了下我的小腿,最后逼的我再次跪倒在地。然后猛地一下,我的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哐哐哐的三声回荡在屋内,被他抓住头发抬起脸时,整个头都很昏沉。额头上的血液流了满脸,也流进了眼睛里,视线里全部都是血红的。清叔惊呼怒吼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疯了,你想杀了他啊。你怎么和你父亲一样暴力。对不起爸,父亲。是我失责,没有教好他。古安奕愧疚的却让我恐惧的声音响起。感觉到我的头部自由了,我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世界都在旋转。手边有人想小心翼翼的将我扶起来,我推开他,自己踉跄站不稳的起身了。过了几分钟后,那种眩晕才消失,你们别再给我演了,我真的恶心反胃。我弯下腰一阵干呕。我们可以带你去做亲子鉴定,无论是你是想和我验,凉然验或者你哥验都可以。清叔的话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你和他?我看向一脸严肃的苍墨凉然,你们可都是男的,我不是三岁小孩。知道干细胞技术吗?三十年前,我和你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专注的研究人造卵子,从人类的干细胞里培养出卵子,或者是jingzi。这项研究花费了我大量的时间,几年后终于成功了,我从我的干细胞里培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