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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摸着他的头,明白这种时候倾听就是最好的安慰,我什么都不必说。这样持续了一会。在我以为他几乎要睡着的时候。他说:哥,我和罗震分手了。那声音非常冷静,又有些飘忽。我觉得自己的全身跟着这句话震了一下。哥,我和罗震分手了。他又重复,声音里有种绝望让我心中发涩。什么时候的事?那个开朗阳光的男人,我以为,他不会轻易地和小意分开。他对我说过:表哥,我会照顾好他。看起来是可靠的。一周以前。他提的。抬起头来,他的眼里已经没有泪痕,只是空茫,还有很多很多的疲倦。我没有挽留,也没有哭,他说分手吧,闻意。,我说好,然后我们就分开了。我沉默。虽然知道是迟早的事,但是,他面无表情,是真难受,哥,是真难受啊。越想越难受。你做的很有尊严。我叹气,不忍的抱了抱他。会好起来的。再出去的时候,小意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仿佛刚才痛不可当因为一段感情心碎难言的人,不是他。我一直以为小意是有些幼稚的孩子,他部分时间总是很任性的。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很多时候我看到的只是假象,他从来没有把这段感情当做儿戏过。他不是完美的,却敢爱敢恨。他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也曾经为此拼尽全力赌上一切的付出过,尽管没有结果。换做是我,恐怕没有这样的勇气。我甚至,还没有勇气说出口,没有勇气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只能活得安全又懦弱。傅闻意,他是勇敢的。吃过晚饭傅闻意坚持要告辞,妈怎么挽留他都不肯听。只有我知道,他是心里太难受了,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自己一个人好好的待一会儿。想明白,就会好了。宋潇被妈留下来,和我住一个屋子。晚上洗漱完了,躺倒床上的时候,宋潇突然问说:你那个表弟,是弯的吧。我一下睁开了眼睛。我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弯的。睡吧,别想那么多了。我淡淡的说。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有的时候真是非常的敏锐。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问。也不是看,就是他给人的感觉。当然,我不是说他女性化,总而言之,他是个很清秀的男孩,没有丝毫女气。但是你知道,气质这种东西是隐藏不了的。也无法伪装。我没有应声。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我翻过身背对着他,眼皮越来越沉,快要睡着了。就在这快要睡着的时刻,我似乎听见他问,苏惟光,你是吗?作者有话要说:☆、流光日第五章我确实是非常担心傅闻意的状态,接下来的两天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也没有再来过我家。宋潇说,歇斯底里不是问题,是失恋后的正常状态,但是平静和看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才意味着暴风雨的前夕。他似乎这方面的经验比较丰富,我有时候禁不住猜想,这个家伙其实早就身经百战在情场百毒不侵了吧。他倒是和我爸妈十分的合得来,你一句我一句,三个人聊的不亦乐乎,几乎让我产生了他才是这个家的儿子的错觉。没办法,我承认我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做不到他那样的口吐莲花,把老两口哄得直咧嘴乐。又一天,吃过晚饭,我接到了罗震的电话。表哥,你能联系到闻意吗?听得出他语气有些僵硬,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罗震,我平静的说,既然分开了就不要再联系他了,小意和你,都需要从一段感情中走出去。对不起,他语气生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四天没有联系上他了,常去的酒吧、店铺,我也都找过了。他过节没有留宿,在学校也找不到他。我本来以为,他会回家。你让我想想。我冷静下来,快速的思考着要怎么做,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依旧是关机。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地放过他自己,一定要弄出点动静来。我跟宋潇借口有事,瞒过爸妈当天赶了回去。倘若被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估计就编不下去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在车上我忍不住说,我当时就应该拦住他,这个一根筋,一条道走到黑的性子。先找人再说,有什么别的地方他常去他和罗震平时形影不离,常去的地方估计只有罗震和他自己清楚。连罗震都找不到,咱们两个就这么瞎找,也和无头苍蝇差不多。突然,我的脑海中闪过什么。宋潇,开车回我自己家。我想起来,以前傅闻意时不时的去我家串门,每次都是单独去,那时候,他和罗震还没好上。我那时候正忙,就顺便把家门钥匙给了他一把。他其实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想来想去,他很有可能是去了我家。我思忖着,给罗震发了一条短信。进屋的时候,发现是漆黑一片。我打开客厅的灯,发现一个单薄的身影蜷缩在沙发里,整个人显得苍白而憔悴。听见我们进来的声音,他连动都没有动。我松了一口气。在就好。如果他不在乎你,你以为这样折磨自己他就会难受了?小意,你不是这么看不开的。他还是没有说话,似乎非常的不想开口。也罢。在你想好之前就在这儿呆着,别再乱跑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对不起,他嗓音嘶哑,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情说话,你们不用理我。二十分钟之后,罗震赶来了。他似乎这些天过得并不好,满脸泛青的胡茬。我示意宋潇和自己出去。已经九点多了,两个人找了一家店,随便点了点什么,人静静的坐着,一时间也并不知道说些什么。走这条路,还真是辛苦啊。宋潇说。有什么办法呢,没有人天生就想走坎坷的路,怎样都是艰难,怎样都是不得已。自己看着别人的故事,总是可以云淡风轻地说,真到了自己的身上,却未必能比其他人洒脱。我说。那么,宋潇问,你相信这种感情能够长久吗?不知道。他沉默。我不知道彼此相爱又彼此伤害是怎样的,我只是觉得,如果因为爱而伤害,那么这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而已。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或许是因为,我淡淡的笑,我还没来的急撕心裂肺的爱一场。他一脸平静的看着我,然后说:J市过两天有一个建筑设计展览,朋友给了我两张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怎么不说话?宋潇问。看着那两张熟悉的入场券,我在想,这天下还会不会有比这更巧的事情。我本来不打算去的,我本来打算把那个人邀请我的事情当做误会一样绝口不提。本来应该是这样的。莫非这世上真有些事是躲也躲不过的?大概是因为我的神色有些复杂,宋潇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次:我说,你不要一直那么伤感好吧,又不是你自己失恋,他玩世不恭地耸耸肩,怎么样,到底要不要去?我听说,这次主办展览的设计师很有才华,他在国外待了很多年,很多设计公司都抢着要他。我却因为那个人被提到而有些失神。是啊,他很有才华的。本该,本该这样的。我喃喃自语。其实建筑什么的我也不是太懂,不过呢,多了解点东西总是没错的,你说呢?我觉得也没什么懂不懂的,这种东西,如果不是专业人士,会有谁能懂呢。所以呢,他神情难得严肃,去吗?只是去看个展览而已,展览过后,并不会再有任何改变。苏惟光,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这么优柔寡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豫不决?难道以后所有他在的地方,你都要想方设法的逃避?只有你一个人认真的事情,何必这么紧张?在第三杯红茶端上来之前,我答应了宋潇。十三号,我会和他一起去。不过,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过我有入场券这件事情。什么话应该讲,什么话不应该讲,我想,我还是有分寸的。二十四岁,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开始,或者说,等待。既然没有结束的迹象,就一直这样吧,看看到最后,我们之间还能剩下些什么。我想我这辈子,最缺乏的也最需要的,就是勇气。曾经我以为,只有热血和不怕挫折的心,就是全部了。现在才明白,人生带给我的东西,远比我了解到的复杂,并且沉重。关于这件事,我是说,这漫长的追逐。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简直就是以漫无预期的迷恋开始。我和白经远。我们。六岁,是上一年级。怎么认识的已经记不清楚,小孩子的记忆力总是有限。或许我应该说,那过于遥远的陈年往事,也是需要那么一点点的耐心,才能够想起。一些支离破碎的往事。流光的碎片。他那时候非常的安静,头发有一点的自来卷,每天坐在座位上写写画画。我凑过去看,他不怎么说话,但还是会很大方的让我看到。那是非常漂亮精致的图画,尽管是六岁的年纪,但是我可以确定,就连大人都未必画得出那么美的画。这是天生的。白经远,天生的才华。虽然不善言辞,他却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