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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燃一支烟,黑夜里显得有点疲惫,目光映着指尖的一抹火红明明灭灭。傅闻意跟我说了。什么?我一下睁开眼睛。那个小兔崽子,又干什么了?他说我的东西,你都还留着。忘了扔而已。我不和你争这个,他轻叹,我跟他说,你哥现在和别人在一起,你即使来和我说,也不可能让他回心转意了。他当时差点哭了,还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他说你稍微有点良心,就能明白他爱的是谁。你到底怕什么,承认你在乎他、承认你嫉妒别的男人和他在一起难道能要了你的命?!他说,我真替我哥不值。之后他就走了。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那天我就在办公室,什么都做不下去。我就想,我和你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你别说了。我打断他。过去就过去了,有什么好说的。其实,不关你的事。归根结底,我和你不是一路的。我轻声说。他猛然扳住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没这么想过,是啊。可是我们本来确实不是一路的。抛开性别这个问题不说,我想过的是安稳日子,但他喜欢冒险、喜欢征服。我早说我和他不一样。你也没有告诉过我,你的事。我指着心口说。我,他隔着厚厚的被子从后面搂住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你随便说吧。你转过来。恩。我转过去看着他,那双一向冷漠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点可以被称作温暖的东西。我一时间有些惊讶,他宽厚的手掌还紧紧握着我的。我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然而,我父亲确实不止一个女人。大概是我五六岁的时候吧,有一次被司机送回家。家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瓷器的碎片,家具也是能砸的都被砸了。母亲一直在哭。父亲很少回家,他在外面有很多**,狡兔三窟,总不会担心没地方住。母亲后来就和我说,父亲之所以不回来,是因为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她一直怀疑就去调查,没想到,会查出一个私生子。那个孩子,就比我小两岁。我那时候还不明白什么叫私生子,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有别的女人,当然也就不能体会她作为女人的苦楚。直到后来,母亲自杀。他的声音低下去。白经远很老套的方法,也很渗人。她几乎把一整瓶药都吞进肚子里了,如果不是那天我上楼给她送吃的。没准现在,她就真的不在了吧。他自嘲的笑一下,眼睛里又出现了那种破碎的冷漠。我原先说过他们两个人没有教过我什么是爱,这不是说谎。因为他们,都很自私。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但是画画,是唯一能让我快乐的事。我不知道,原来白母,也有过这样偏激的时候,只能安慰的拍他的肩。他们之间的婚姻名存实亡。不过也没什么,天底下这样的父母多了,我并不是特别在意。白经远恩?其实,你很恨你父亲吧。但是这些,不是你的错。你可以安安心心做你喜欢的设计。你没必要,没必要活的这么累。我放柔了口气。谢谢你。宝贝。他停下来看了我一会儿,终于轻声说。傻子,我在心里骂。我欠你太多。我在心底又忍不住苦笑。因为我不知道,这辛苦换来的短暂和平,究竟能维持多久。他从来没有提过那天的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回忆,但是这种平静让我有种隐隐的不安。其实我很怕,怕到头来这一切,不是因为他爱我,而是因为他愧疚。大概也是这些年兜兜转转的缘故,我想我是终于妥协,彻底妥协。当初的我,渴望的是一份他完整的爱,彻底的、纯粹的,没有纷扰的爱。哪怕不多,哪怕淡薄。虽然当年我伪装过,口是心非地说哪怕他不爱我。只是,也正是这些年,我才明白,不是因为这个人没有爱,而是我所想得到的那一种,他没有。是的,我想要的爱,他没有。看见他的时候不是没有心酸的感觉,大半辈子的气力,总能在他身上消磨殆尽。那是我自己愿意,我摸着他右边的脸,我要是不愿意,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行。惟光。你用不着觉得愧疚,你也不必因为我帮了你,委屈你自己的心。我的手指从他脸颊的位置滑到心口处,这个地方,真是神奇。我忍不住把头靠近他的心口,耳朵凑近。我想听听他的心跳声。虽然和我的也大概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还是真的会有不同吧。我爱的这个男人。其实,即使我再不了解他,也依旧可以心无旁骛死心塌地对他好。我不想得到同等的爱,因为那太遥远了。也或许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资本。是啊,除了他,我已经一无所有。我上次说的那件事,不是骗你,他用手把我禁锢在胸前,我会和美璐离婚的。只要,再多一点点的时间。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乎这个吗?我的笑容很坦然,真的不用这样。现在,也很好。我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是爱你的。说这种话的时候,你不会心虚吗?他语气低沉,眸色顿时幽深。我是真的不在乎。就算在乎,又能怎么样。咱们马上都是三十的人了,好多事情都已经过时不候。知道吗,我见过傅闻意小时候没爹没妈的样子,没爹没妈是什么感觉不会有人比他再清楚了。我纵然不是什么圣人,还没卑鄙到要伤害小孩子。你有个孩子,这总是事实。他也可以不是我的孩子。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竖起手指,别这么说。我们在一起,已经够造孽的了。我的声音很轻,我突然想起了妈悲痛又愤恨的神情。只是想一想,还是很扎眼。是怕我想不开才会那么说吧,之前。其实他们,还是接受不了的。你以为这个社会对同性恋接受度有多高?去国外结婚未尝不是出路,但是谁能那么潇洒的一走了之。我们都有家人,哪怕你和聂美璐离婚,你还有你的父母。他的眼睛里闪过清澈的感伤和隐痛。可能是休息不太好的缘故,他的嗓音带着一点沙哑:你还是拒绝我了。他摇头微微笑,笑得有点苦涩。我知道。我猜,你已经把心封闭起来了,你以笑脸对我。我却宁肯,你恨我。他说。我和你之间,谁说的请呢。你自己都说过想不清,又何必来问我。只是,我累了。可是我还是不肯放手。哪怕再不甘愿,我都还是,我闭眼苦笑,这就是可怕的执念。虽然我爱你。人大概最终都是会输给自己的吧。可笑的野心、执念,不负责任的自私的想法。停止不了的掠夺,无论是使用怎样的手段和方法。所以你,也真的不用觉得自己亏欠了我什么。我全手全脚,四肢都长在我的身上,不由你支配的。我也不知道我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因为他还是那样,对我的话不置可否。他总是胜券在握,所以这场战役里,我都不敢以为自己能够赢。大概他是真的在乎我吧。你担心的那些,无论是什么,都不会成为问题。你的本性还是变不了,想要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我叹息。我知道你是愿意的。他认真地说。我于是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说:如果我说我不愿意你还是要答应,他打断我,一双眼睛里盛满深邃的危险,因为,你是我的人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笑:这和强盗有什么两样,你是土匪吗。我就是土匪,你也不得不认栽。说的也是。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煞风景的说了一句。他突然又沉默了。惟光,你总是在逼我。有时候,真想这样杀了你,再杀了我自己。他背过身去,我知道他是被我气到了。再见到宋潇,真是很不容易。在酒吧里,我还是能看到陪自己度过很多年的这个哥们,他这几年多了点沧桑的味道,面孔还很年轻,眼神却显得深沉。哟,你家那位终于肯放行了?你好久都没来过这地儿了吧,我常来,一次都没碰上过你。百年不变的调侃语气,只是其中曲折只有我们两个人明白。也是这次见面,我们终于了解掉了过往的一些事。宋潇坦白,我刚出事的时候,他打过白经远一顿。两个人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见面的,打得挺痛快,伤都在身上。我想这小子虽然混蛋,到底还是没打他脸。怕你看了难受。最近挺好的吧?废话真多。白经远那事不是了结了吗,他和穆昕的那事,我也就算了。什么意思?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可我是你哥们,我也不能瞒你,那样太不仗义,他吸一口烟,慢慢吐出来,白经远和穆昕那事,虽然媒体上讲清了,可是我受不了,要不我也不会打他。更何况他还毁了你。你说清楚。他看着我的表情慢慢变得不太对:我cao,你不会真不知道吧。惟光,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艳照那事,是真的吧。我轻笑一声,我猜到了。只是我当时必须相信他,既然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