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书迷正在阅读:为你痴狂、把影帝拖进恐怖游戏怎么破、希望树之黑狐、君子好球、捉鬼萌叔叔、[综武侠]我不是妖艳贱货、不要碰我尾巴、惊鸿、被儿子他爹甩了之后、绝对诱惑
挂了电话,张子翔回到老爸身边。他握着手机,想到梁师兄正在来的路上,稍稍镇定了些。他爸看他一眼,紧紧皱着眉,声音有点虚:“刚才打什么电话呢?叫救护车?不至于。”“没有救护车可叫,人家都出去了。”张子翔翻开手机看通话记录,心里稍定,又觉得从挂电话到现在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可是关上拨号记录的界面,却发现才只过了三分钟不到。“然后我叫了我一个学长帮忙,他开车过来。”“你这学长真挺不错。大半夜还肯来帮你,人家没说什么?”“没有,他就问了个地址,什么也没说就过来了。”“半夜把人家这么叫醒不合适,等事过去了,请他吃顿饭。”“嗯,肯定的。”张子翔说。他本来在路边心神不宁地来回走动,说起梁师兄,又站下了。“他好像没睡。一边说着话,我就听见他出来了。”他想着刚才的细节,说。他说着梁师兄,说着学校里的事情。他爸在一边很镇定地应他,好像不舒服的不是他,而是别的什么人。过了几分钟,一辆车飞驰过来。因为是夜里,并未按喇叭,刚转进街角,就冲他们晃了几下远光灯。张子翔老爸从树上直起身,被张子翔搀着向前走了几步,走下马路牙子。“路虎?”他有点惊讶地说。张子翔对汽车有一种深恶痛绝的感觉,从来不会关注。但是男孩大都喜欢车,平常聊天时听得多了,大品牌的名字还是知道的。之前见过这辆车,在他眼里只是一辆看着挺四方的吉普,没想到是路虎。因为据说这个牌子的车军用比较多,他一直以为路虎都长得跟悍马一样大。路虎急刹在他们面前,梁师兄从车上下来。见张子翔已经拉开了路虎的后车门,他便又上去了。张子翔给老爸关上车门,自己坐上副驾驶。“安全带。”梁师兄瞥他一眼,挂挡说。张子翔去摸安全带,系上了,两只手扣在一起,这才发现自己手不知什么时候吓得凉了。血一直在往头上冲,浑身发麻。他缓了口气,才想起来介绍:“爸,这就是我学校梁学长。”“您叫我小梁就行。”梁师兄开着车,路灯的光从他脸上一波波掠过。“多谢,真是麻烦你了。”张子翔老爸说。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懒得写了,自娱自乐也得有个限度。就这样吧~☆、第十四章因为张子翔老爸身体不舒服,两人只做了最简单的寒暄。到医院挂了个急诊,查完血接着体检,化验单拿出来,白血球偏高,确诊为急性阑尾炎。急性阑尾炎病人如果吃过饭,四小时之内是不给手术的。幸好张子翔老爸晚饭吃得早,到确诊时已经过了四小时,可以开始手术。张子翔从来没在晚上来过医院,没想到人也不少,手术安排到了半小时之后。有这半小时时间,正好缴费办住院。有个人在老爸身边看着,张子翔比较放心,虽然也想到了老爸和梁师兄单独待在一起可能会尴尬,但又不能让梁师兄去替他掏钱,只好把两人放在一起,自己单独去办。走到一楼大厅办完手续拿了各种单子,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人被推进大门。大概是打架被砍了,躺在急救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身上全是血。张子翔咬着牙,死死捏着单子拼命往楼上跑。三楼并不高,他跑得气喘吁吁。远远看见老爸坐在椅子上,梁师兄站在不远的地方抬头看着墙上的知识普及板。如果忽略掉老爸有点白的脸色,两人的样子都很平常。他愣了愣,又飞奔下楼买了两瓶矿泉水,跑上来塞给梁师兄一瓶。反复折腾下来,签完字,张子翔看着老爸进了手术室。医生告诉他,切除阑尾对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是个很小的手术,麻醉用的时间甚至比手术时间要长,病人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推出来。这种小手术几乎不会出问题,签字就是走个过场,是必要的流程。张子翔听着的时候只管点头,可真看见手术室的灯亮了,刚才签上自己名字那张单子又开始反复在眼前晃悠。他开始在手术室门前的走廊里踱步,走到中央大厅,又走回来,像是一只不安的野兽。医院里的灯是惨白色的,虽然深色地砖中和掉了一些那种彻骨的冷,但张子翔个子高,白色灯光正好被他接下大部分,越来越觉得心慌。“梁哥,我……我去楼道那头抽根烟。”张子翔说。他不想让梁师兄知道他抽烟,但此时心绪纷乱,不抽根烟没办法缓下来。他说话时拧着眉,一只手塞在运动裤的裤袋里,在里面反复玩着打火机。梁师兄看看他,点了下头。张子翔就走到楼道一端的窗户边,推开窗户抽烟。医院这栋楼是拐弯的,一个L形,后面并排的是住院部。他站的这个角落正对着外面马路,马路对面那些一层的小门脸晚上也不关牌子上的灯,有彩灯框出一个长方形的,有用灯拉成字的。还有些干脆就是牌子后面有灯,整个亮着,一亮就是一晚上。张子翔很快抽完一根烟,有点暴躁地把烟蒂按灭,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他还是静不下心,却不想在这抽烟了。正对着窗户那里有一家门脸,彩灯扯的字,一闪一闪。因为前面的路灯正好坏了,彩灯背后蓝紫色的牌子显得特别亮。他不想看,又忍不住总去看,越看越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就又拧着眉毛回到梁师兄身边,男人一直留在走廊里,没说走。见张子翔不到五分钟就带着比抽烟前还愁眉深锁的脸回来,问:“不是去抽烟吗。”“抽完了。我不想跟那儿站着。”张子翔狂躁,还是忍不住皱眉说了,“你说现在人怎么都那么缺德,都在医院楼底下开寿衣店,这不是咒人吗?有没有点常识,不知道不吉利?”梁师兄沉默几秒,说:“可能有些重病患的家属需要吧。比较方便。”他的声音很安静。张子翔听到这样的声音,稍稍平静下来一些。他望一眼手术室还亮着的灯,颓然坐到椅子上。“对,是方便。”他停顿了一会说,“我妈车祸死的那时候,谁都没有心思远走。这种东西就开在医院楼下,其实是挺好的。”梁师兄在他旁边坐下,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刚才我下去办住院手续的时候,看见有人被推进来了,全是血,急救床都红了。”张子翔做了个深呼吸,把打火机打着又熄灭。“我妈那时候也是,好多血。我当时就在车里,跟着一起上医院,刚才碰到那人,看着真是……”他语调有点颤,不说了。手心冰凉,全是汗,打火机握在手里滑,他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