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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裴桢语气慵懒“他还真是世上少有的坏。”

他俩坦然地在我呆了七八年的办公室里,耳厮鬓摩、互诉衷肠。

我越发庆幸自己死了,我是真该死,在这种情况下,活着就是一种罪过,世界上早没有一人盼我好,无论兄弟还是爱人都恨不的我余生多灾多难、不得好死。

他俩你侬我侬惺惺相惜的情景在我生前也上演了几回。

那时我已经被他降成了无事可做的项目总,每天早上九点准时打卡,开始一天的办公室闲坐。

百无聊赖之际,莫小白不敲门直接推门进来,我满脸错愕,他却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在我办公室里四处东张西望一阵后,拽着我的胳膊“兆哥,兆哥。”

那是莫小白第一次从“何总”改口为“兆哥”我惊诧不已。

论在公司的职位,他当时已是片区主管,而我只是他手下项目公司的项目总,的确是配不上他那声“何总”。

我还没从他称呼中缓过神来,他便又给我心上一记重拳。

“兆哥,你这怎么全摆些木雕、砚台,了无生趣,也不多种些绿植?”

曾经他们四个极其维护我的自尊心,在公司我有近十年没有听到“红”“绿”这些字眼了,这不是我多心,莫小白就是来耀武扬威,宣示主权的。

对莫小白的挑衅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霍玄就踢门进来。

一手按在办公桌上,看着我的眼睛,直言不讳“何兆,把办公室腾出来,留给小白,你已经不是“池西”副总了,待会儿我在秘书处给你找个位置。”

那一瞬,我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手指不住地发抖,连拳头都握不紧。

还真是鸟尽弓藏,我拼死拼活地为“池西”开疆拓土,落下一身的病痛,到头来却要将战果拱手相让。

我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眼前景象开始模糊扭曲,我害怕那滴泪落下来,于是仰起头掩饰地推了推眼镜。

裴桢突然出现在门口,他双手悠然地插在裤兜里,斜斜靠在玻璃门上,出声也像是一阵和风细雨“小白过来,这儿,留给他吧。”

那个“他”字掷地有声,我终于成为了不相干的第三人。

从那以后,莫小白称呼“李秘书”为“虹姐”,不断地在细枝末节上给我施压。一副天真无邪的小白兔皮囊下裹着颗狼子野心。

裴桢的仰慕者还真是各个神通广大,个顶个地冰雪聪明。

☆、第8章

在裴桢搂着莫小白难舍难分之际,沈助理很不识趣地晃了进来,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裴桢立马恢复正色,将莫小白从怀里拉出来,转身大步流星走了。

莫小白脸色青白,神色慌张,手伸出去一半,又堪堪止住,耷拉着脑袋,孤零零的立在空旷的办公室里,一瞬恍惚,我看见了当初的自己。

裴桢先去了休息室洗了个澡,换上一身笔挺手工西装,戴着精致名贵腕表,额发后梳打上发蜡,喷上男士香水。

如此这般认认真真捯饬自己,不是见情敌,就是见情人。

不出所料,他赴的是宋懿的约。我突然可怜起莫小白了,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都是牟足力气、倾尽所有去讨他欢心,结果抵不过人家心上人轻描淡写地一招手。

他俩倒是好兴致,约在了盛世华庭泡温泉。

两人见面也不多亲热寒暄,直接各自扒个精光下了水。

我左右避不过,也乐得将裴桢的白月光好好打量了一番。

宋懿身材和裴桢相近,俱是宽肩窄腰,颀长但不显单薄,浑身恰到好处地附着一层肌rou,马甲线性感惑人,皮肤却白皙细腻吹弹可破。

我眼刀在他身上扫了扫,我还真是比不上,突然觉得裴桢喜欢宋懿其实是源自内心深处的自恋情节,两人还真是相像,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画面倒是赏心悦目,对一个纯gay来说,无疑是难得的福利,如果裴桢不是我前男友,我还真有兴趣摩拳擦掌来站一波攻受。

水汽蒸腾,雾气蒙蒙,暖黄的吊灯透着股暧昧。宋懿先跨入温泉池,端起池边矮几上的葡萄酒杯浅浅嗫着,像只慵懒的猫,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裴桢。

裴桢也不觉拘谨,不闪不避地直直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双肘撑着大理石池沿,后仰着头,闭上了眼,睫毛被水汽濡湿,亮晶晶地忽闪忽闪。

宋懿撩了撩浓密的棕褐色卷发,瞄着裴桢下身,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哟,型号挺大,在圈里算上上等。”

裴桢自顾自地闭眼凝神,没搭理他。

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裴桢对着自己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绝对不是我误会他,在各种场合,只要宋懿一到场,裴桢的眼睛绝对是黏在他身上,如狼似虎,欲望浓烈得像要燃起来。

现在人在面前,又装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多半是玩起了欲擒故纵,宋懿是眼高于顶的金孔雀,没准就吃他这套。情场高手裴桢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宋懿遭到冷遇,看来心里不爽,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把高脚杯放回了矮几上,凑近动作迅速地一把抓住裴桢下身。

裴桢受惊,臂膀支着,直接弹了起来,“哗啦”一声,白亮的水花四溅。

宋懿收回手,低着头把玩起了自己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

“你那儿这么大,何兆被cao了十五年,都cao.松了吧?”

裴桢皱了皱眉,生生压下了胸口的起伏,又坐了回去。

还好我早就对他死心,没奢望他能替我出头,我名声越臭,他只会更开心,泼在我身上的脏水,都是他眼中的杏花雨。

“唉,cao何兆shuangma?平时逗一逗就红脸,埋着脑袋一声不吭,我还真好奇他软绵绵地声音□□什么样,是不是换了个人似的特别浪?”

裴桢猛地钳住宋懿下巴“闭嘴,你不是好奇吗?我他.妈.的告诉你,他床上死鱼一样,一动不动,腿都不敢张,每次做.爱都像是强.jian。你再瞎.哔哔,我真会按着你就地给你开.苞!”

宋懿大力拍开裴桢的手,揉着下巴上被掐出来的红痕,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

声音玉帛一样柔滑,浮在空气中轻飘飘的“呀呀呀,我踩着裴大少尾巴啦?”

裴桢躺了回去,望着吊顶上金色的雕花,不再言语。

他昏昏欲睡,眼帘半阖之际,宋懿突然伸出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唇。宋懿眼神温和清明,像弯着泓澧泉,分明是动心的模样。

裴桢一下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扳着宋懿的手腕发力去拧,宋懿却飞速侧身,抬起一条腿跪在池沿,掐着裴桢脖颈,把他脑袋死死按在大理石上。

裴桢被扼住咽喉,气喘不顺,憋得满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