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玩羞涩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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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烈日暴晒的中午,我原本迫切要赶去南宫成武的医院为恶魔工作室找点活,可那辆旧车停的位置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这条街来往的车并不多,多的是遮阴蔽日的好车位,偏偏车主停在大太阳底下。 莫非他被我的外表迷惑,想引起我的注意?可为何又不敢与我对视? 目光久久停在驾驶座那个害羞的男人身上,我突然被他的服装颜色骇住! 这、这浅灰色男人不就是…… 脑中刚晃过那根直径3公分的超大型针筒,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他还抢了我的高跟鞋! 我迈开长腿飞奔过去,在他惊慌启动汽车之前扯住他拉离合器的手,我恶声质问道:“上回你把我的高跟鞋弄哪儿去了?” 浅灰色男子即刻刷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回道:“在……在我们总裁……家里。” 家里?难道那个变态男人打算每天回家盯着我的高跟鞋意yin么? “你们总裁?”听到他对东方天煞的称呼,我不禁又皱眉:“我以为上回他那样吼你,已经把你开除了呢!” “没有,东方总裁从来不随便开除员人的。他生病了,所以让我代他来……保、保护你。”说到保护二字,浅灰色男子又羞红了脸,把目光转移到方向盘上。 “是监视加阻止吧?”我没好气地直起身,抬手遮挡射入眼睛的阳光。 不小心惹上的那个男人凌晨才提示我不会对恶魔工作室视而不见,不到12个小时的功夫,就派了这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来跟踪我了,可惜他忽略了一个致命弱点:这个保镖容易害羞! 浅灰色男子似乎听出我语气里的不爽,张口欲言又止。 我一手撑着车顶,一副大姐大的强横态势,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说说看,你打算怎么破坏我发展事业呢?” “破坏?”浅灰色男子惊讶地正视我,脸色比刚才更红,眼神里充满惊慌和无辜,仿佛我给他加了什么子虚乌有的罪名似的,他想解释却又无声地低下头。 看着他那副委屈小媳妇的模样,向来宽宏大量又通情达理的我也不忍心再为难他,于是我安抚道:“我知道你也是受命于一个不讲理的变态上司,我不会讨厌你的。” 闻言,浅灰色男子感激地抬头看我,目光与我接触的一瞬间,他又羞涩地扭头望向车头。 我趁机打开车门,坐到他后面的座位,坦白道:“我打算去P市第一医院,载我过去吧,你也省得费心思跟踪我了。” “呃……”害羞的男人犹豫了两秒,才低声应道:“好。” 我利用后视镜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脑子里忽然闪过这个临时司机刚刚说过的一句话——那个男人生病了! “你说你们总裁生病了?他昨晚……”想起树之迷宫的不堪经历,我赶紧干咳两声改口道:“他昨天还好好的啊。” “梅小姐关……关心我们东方总裁吗?”浅灰色男子一边开着车,一边怯弱地从后视镜里偷偷看我,我即刻狠瞪回去:“怎么可能!那个变态男人除了有一张石膏脸和一副擎天柱的身高,简直一无是处!” 这个临时司机受惊地收回视线,战战兢兢地开车,嘴里小声地重复着“石膏脸”和“擎天柱”两个陌生名词,眉头跟着也皱起来。 想起离开树之迷宫之前,东方天煞还不停地打喷嚏,如果因为他掌心的伤口感染导致免疫力下降,进而加重感冒也不无可能。 不管怎样,他的手是在医院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是间接害他生病的人啊! “他……生了什么病?”我迟疑问出口,祈祷东方天煞的病跟我没有直接关系,好减少我的内疚感。 浅灰色男子见我态度突变,更加难以适从,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观察我的表情,我即刻对他展露迷人的微笑:“他的病不是什么国家级的秘密吧?” “呃……”浅灰色又脸红地转移视线,怯生生地回道:“不是,东方总裁只是感冒了而已,正在打吊瓶,大概一个小时就输完了,梅小姐想见他么?我可以带你去他家……” “不要!谁要见他?我还有正事要办!”我立即恶狠狠地否认道,见这位胆小的临时司机吓得不敢说话,我不禁暗喜,看来他空有一副壮实的外表,胆子却比芝麻还小。 我趁胜追击,继续恶劣地扯着嗓子喊道:“待会儿我做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手阻止,知道吗?要是让恶魔工作室少赚一大笔钱,我就跟你拼命!” “可……可是东方总裁要我保护你,不能让你受伤……”浅灰色男子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最后偷偷瞟了我一眼,紧张地说道:“对、对不起了。” “他的意思是恶魔工作室做的任何事都是危险的咯?谬论!”岂有此理!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就因为被我摁倒一次,现在是决定要永生永世纠缠上我了吗?还好医院有南宫成武,到时我自然有办法摆脱这个临时司机。 我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后视镜,浅灰色神色有些惊慌,再从镜中看看自己的脸,原来我无意间流露出令人发憷的jian笑,难怪这胆小的司机情绪起伏不定。 思及此,我即刻敛去jian邪的成分,换上纯粹的灿烂微笑,可怜的临时司机在我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忐忑地开往P市第一医院。 可惜当我们到达医院时,闹事的中年男子已经被警察带走,“男子与老人”的故事也已落幕,医院里来来往往的医务人员脸上虽然惊恐犹存,但没有人再讨论发生过的事。 我跑去问南宫成武,这位更年期提前的心脏科医生又开始不厌其烦地向我讲述警察的职责、义务及其存在的必要性,最后的重点是如果我僭越了他们的职务就相当于对人民警察的亵渎。 “警察叔叔怕影响病人上医院来看病,所以没打前门出去,你懂的。”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寻声望去,那位清秀的实习医生正缓步走进来,冲我俏皮地眨了一下右眼。 这个提示再明白不过了! 我撒腿跑出去,经过门口时在张鼎名的嫩脸上摸了一把表示感谢,只听得南宫成武在后面追喊道:“你怎么可以随便摸人家?等等!那个跟在你屁股后面的男人又是谁?我要吃醋了……” “改天再跟你解释啦!”我甩下一句话,像打了鸡血的圣斗士,直奔楼下。 浅灰色男子为了他那位变态总裁的命令当然也跟着我冲刺,只是他壮硕的身躯难免又撞到来往的人和推车。 冲出后门的安全出口时,视线里警车旁边站着的那位单从侧面就能看到刷子式眉毛的男警察,令我及时勒住往前冲的身子,在他滚动金鱼眼瞟过来之前,我火速收回迈出门的脚。 “噢!”身后传来一声痛叫,我感觉鞋底似乎多了某种非瓷砖的物质,低头一看,是一只浅灰色的休闲鞋! “啊!对不起!”我扭头小声道歉,一边注视着警车那边的情况,一边轻轻抬脚移开,浅灰色男子又莫名地脸红起来,双手腾在空中,似乎想扶住我,又不敢碰我。 啧啧啧!看这娇羞的模样,实在不像初次见面那个拿着大针筒抽我血的保镖啊,我顿时起了恶作剧的邪恶心理。 待警车开走,我故意拉起这位害羞保镖的手,穿过医院的大厅走向他开来的旧车,回头一望,他的脸更如富士苹果红得不可收拾。 我不禁别过脸偷笑,轻松说道:“我们去警察局吧!” “警、警察局?”浅灰色男子惊骇地缩回被我拉着的手,同时也定住开车门的动作。 我不容他犹豫,径自越过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钻进去,扭头对他笑道:“快上车吧,我来当司机!” 过去总是看着心脏科医生兜风似的慢悠悠地开他的奔驰,我早就跃跃欲试,幻想有朝一日能够亲自cao控方向盘,眼下正是练手的好时机! 见浅灰色男人犹豫不前,大手搭在车门把手上,却没有动,我伸手替他开了门,再一次使出微笑杀手锏:“快点哦,你不跟去怎么保护我啊?你们那个变态总裁的嗓门我可是领教过的,每次耳膜都差点被吼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毁之不孝……” 被我的言论一轰,这犹豫不决的保镖才抬脚弯身钻进车里。 我忍不住把未完结的话接下去:“好好爱惜你耳朵那层膜吧,别让你们总裁弄破了。” 话音刚落,浅灰色男子上半身往前一栽,脚底好像落空了一步,整个壮硕的身躯直接倒进后座。 “你怎么了?没事吧?”我一面启动车子,一面扭头察看他的情况,浅灰色男子一脸尴尬的爆红血色,仿佛刚刚看了什么限制级的影片似的,一个劲地摇头摆手。 我不禁检讨自己:我说错什么了吗? 脑中回放之前说过的话,我忍不住想自抽嘴巴! 什么那层膜!什么弄破!这是何其猥琐、何其令人想入非非的词汇啊!难怪人家一头栽进车里…… 我从后视镜里偷偷看浅灰色男子的脸,后者依旧脸红不敢言语,侧着脸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只是剧烈起伏的结实胸膛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噢迈嘎!作为恶魔工作室的CEO,我都干了什么坏事啊?不能因为人家容易害羞脸红,就肆意调戏人家吧? 我试图把油门踩到底,好让后座那位仁兄在超速行驶的惊恐中忘却这段不雅的对话,结果这老爷车一加速就发出阵阵噪音,好在警察局不远,耳朵在十几分钟的煎熬过后,我们双双跳下车,迈入警局。 这时,手机却不适时地叫嚣起来,为了避免引起局里某位五官过分3D的警官的注意,我赶紧接了电话跑出去。 手机还没贴到耳侧,微小的听筒就传来某叨郎大侠的声音:“小爱爱,你不要乱来哦,那个男人虽然害老爷爷病发,但也不至于罪该万死,你不要冲动啊!不要把人家那个了……” “呃?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帮他洗清罪名,现在太多好心人扶老人反而遭到诽谤和讹诈,恶魔工作室一定要替天行道,将不良老人制服……”我躲在墙角低声对南宫成武发表热血宣言,这位很少对我的言行表示不满的心脏科医生却第一次严肃否定我的观点:“小爱爱,事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未知男子与老人故事前因,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