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那个屑竹马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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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盛鹿鸣发现了,失去了那个惺惺作态的大小姐,你很是低沉了一段时间。 不过让他有些许意外的是,你很快就从打击中振作起来,大小姐也许给你留下了某种“精神遗产”,比如要积极主动地交友之类的,你的朋友反而更多了。 事情的质变发生在一个闷热的下午。 宋姨最近请假,说是要回老家一趟,原本三天的假期,直到第七天还没回来。 盛家的气氛有些微妙,他父亲难得的和你说话,一只手叩着桌子:“你mama有没有说过她回老家干嘛。” 盛鹿鸣瞧见你有些畏缩地低下头,跟个鹌鹑蛋似的:“我不知道,mama没和我说这些。” “行了,你回房间去吧。” 他看见父亲眉间挤出的褶皱,还有你灰溜溜地躲回房间的动作。 盛鹿鸣无不恶毒地想,也许你的mama是跟男人跑了,不要你了。 你会落得什么下场呢,再也没有人会喜欢你,父亲会迁怒你,你会变成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只有他能够对你施加怜悯,他确信。 也许是因为这个隐秘的,使他感到奇怪的亢奋的想法,夜晚的时候,盛鹿鸣梦见了你。 他梦见你楚楚可怜的眼睛,梦见你委屈地抱住了自己,很小声地喊“鹿鸣哥哥”。 很快,梦里的哥哥就变成了某种更加隐晦且压抑的喊声。 他在梦里纵容着自己干尽了一切坏事,醒来后面对着自己身下湿凉的感觉,发了很久的呆。 那亢奋到神经和心脏都在止不住地搏动的想法提醒着盛鹿鸣,因为对你的想象,他诡异地萌生了性欲。 半夜,因为这荒唐的梦,盛鹿鸣失眠了。 他本想下楼为自己倒杯温水,却在走廊上看见了同样失眠的父亲。 父亲正端坐在沙发上,背挺得很直,几乎是正襟危坐。 他一下又一下地拨打着电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躁郁和沉闷,渐渐的,也许是始终得不到回音,甚至开始变得阴森瘆人起来。 盛鹿鸣默默地看着,转身回了房间。 在浴室里,他看见了镜子里那张烦躁的脸,简直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 那几天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过了几天,宋姨又回来了。 盛鹿鸣看见你长舒了一口气,挽着母亲的手亲昵地撒娇。 …… 该死的。 他又在看你。 但盛鹿鸣知道有什么东西悄悄地改变了。 父亲不再掩饰对宋姨的注视,以至于连盛家的其他人都发现了异常。 在宋姨想要出门时,父亲接二连三地像审讯犯人似的那样审问她,即使放宋姨出门,那双阴沉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像是压抑着某种几欲喷薄的情绪。 他以为宋姨会害怕,至少,她不应该表现得如此淡定和漠然,彷佛根本不关心,也不在意父亲的情绪和想法似的。 盛鹿鸣不禁也想到了你。 最近你因为家里的事情烦闷得很。 在学校,你歪在课桌上咬着笔头,眼睛眨呀眨,慢慢蓄出一点泪花。 盛鹿鸣静静地看着你在阳光下白生生的脸和那一点晶莹的泪,那好像和他梦中的场景重合了。 他因此死死地攥紧大腿上的布料,肌rou紧绷着,深呼吸,调整着一跳一跳的神经。 有人靠近了你。 他们班那个特优生,盛鹿鸣看见他递给你一张纸巾,朝你笑着:“做不出题目就哭鼻子吗?” 你为什么要对他笑。 为什么要对他笑? 盛鹿鸣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快要炸开了。 05 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你知道了是他让大小姐和特优生先后转学的。 “盛鹿鸣,你是不是讨厌我?” 他看见你收敛着呼吸,颤抖着声音问。 这问题问得不是时候,走廊上有太多的人,他们都在看着你们。 盛鹿鸣没有说话,可这古怪的安静就像是恶毒的默认一样。 你们之间的距离更远了,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盛鹿鸣永远都看不到你。 他身上的气压更加地低,几乎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这而易见的改变自然逃不过其他人的眼睛,你和他之间的异样都被别人看在眼里。 盛鹿鸣当然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当然是你。 从第一个在体育课朝你扔篮球的人开始,漫长的折磨开始了,你遭遇了校园霸凌。 书页、课桌、作业、衣服、储物柜……无一幸免。 你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恶意,仅仅因为盛鹿鸣的厌恶。 而盛鹿鸣呢? 他虽没有亲手对你施加霸凌,却高高在上地俯视了你的痛苦。 这是对你的惩罚,他恶毒地旁观着、纵容着。 事情变得越来越过分,有一伙人把你关在了厕所里。 你独自忍受着潮湿的空气和冰凉的温度,抱着自己单薄的身体,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过了很久,厕所的门才打开。 可你等来的不是救世主,而是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哭声的盛鹿鸣。 他先是冷酷地看着你狼狈的样子,发出嘲弄的轻笑。 你软弱地抬起头,泪水顺着冻红的脸颊簌簌而下,一大颗一大颗,却不肯哭出声,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盛鹿鸣看着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脏突突地狂跳起来,他就着那沸腾的血液蹲下身子,摸了摸你的脸。 你躲开了。 他皱眉,很快又松开,掐住你的下巴,很用力,迫使你仰视着他。 “知道错了吗?” 他应该再酝酿一下的,现在的声音太沙哑了,很难听。 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抿着嘴,一句话也不愿意和他说吗? ‘看啊,这个人,她不见我,也不和我说话。’ 盛鹿鸣深棕色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他松开捏着你下巴的手指,转而用力制住你挣扎的手腕。 他的脸离你极近,整个冒着热气的呼吸都扑在你的脸上,语气恶狠狠的:“说话,我要你和我说话。” “躲着我,你能躲到哪儿去啊!”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阴森森的模样,和他的父亲何其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