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夢醒（事後 劇情）

    兩人都很累也都很滿足。然而緩過勁兒來的曾如夢突然意識到林從明並沒有退出去，依舊在她身體裡，被她抽搐的陰道內壁夾著。他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刺激，完全沒有退出去的意思，半硬不軟地賴在她體內。嘴也不老實，不停地親著她的耳後、後頸和後背。而圈住她身體的手，一隻抓著她的左胸，一隻輕輕撫摸著她的腹部。

    在這樣的愛撫下，曾如夢的腰腹和臀部漸漸不再抽搐，精疲力盡地，沈沈睡了過去。

    *

    不論昨晚幾點睡下、不論做了什麼夢，打工人曾如夢的鬧鐘都會無情地在早上七點鐘響起。

    按下鬧鐘的瞬間，她猛然想起那個過於真實的夢，明知不可能，她也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大床上果然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心情有些複雜，鬆了一口氣之餘，還有一絲淡淡的失望。

    床頭櫃上的燈是去年聖誕節抽到的星星月亮燈，因為兔兔燈壞了才從外間拿進房間用的。而抽屜和盒子當然沒有打開過的痕跡，裡面的東西也乾乾淨淨。一切正常，唯有——

    當曾如夢起身準備去廁所時，一陣熱流從體內流出。嚇得她以為是來了例假，趕緊脫下褲子坐上馬桶，用紙一擦，不是血紅色，是乳白色的。這乳白色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以前每次用完玩具之後的小半天，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液體流出來。是因為那個夢吧？

    回想起那個夢，她又摀著臉尖叫了一聲。可是叫完又害羞地笑了。洗臉前，曾如夢看著鏡子中臉還泛著紅的自己，笑得特別好看。今天大約不用擦腮紅了吧。

    *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處——

    林從明也在自己的床上醒來。

    襠部的濕意讓他愣了一瞬，馬上清醒過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那是什麼，隨即右手蓋在眼睛上，嘴角大幅上揚——他想起了昨夜的夢，和以前幾次夢到她的情形都不一樣，很刺激也很舒服，她竟然那麼熱情那麼可愛，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身心愉悅。

    *

    八點五十分，曾如夢來到辦公室時，看到了已經坐在座位上的林從明。她故作鎮定，一如往常微笑著點頭招手：「早啊。」

    而對面的林從明卻對她揚起了前所未有的笑容：「早。」

    同樣的月牙兒眼、大白牙，可她就是覺得，這個笑容一改往常的禮貌疏離，是看到她以後覺得很高興的笑容。

    為什麼？老同學兼現同事突然的態度轉變讓曾如夢有些困惑，但想到可能是她自己因為夢境產生了心態的變化，紅暈從臉頰蔓延到了耳後。

    林從明八點半到辦公室簡單吃了早飯後還忍不住回味著那個夢。因此在曾如夢跟他打招呼時，一時沒有控制好情緒，不小心講眼前的曾如夢和夢中人重疊，於是熱情又不失溫和地回應了曾如夢的招呼。當他看到曾如夢越來越紅的臉頰和耳垂時突然決定，以後就一直用這樣的態度對她吧？這麼久關係都沒有進展，他作為男生，總要，試著主動往前走一步的。

    林從明余光跟隨者曾如夢直到她坐下、打開電腦。

    在曾如夢等待電腦開機的時候，兩人同時在想：今晚還能夢到他/她嗎？要是能夢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