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忆篇(2)【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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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 长久的沉默令人心焦,若是为了等待猎物跌入网中,凛在往常、即使等上数小时乃至于数天,都有足够的耐心,可以一动也不动。 现在,他却连一秒的空当都无法忍受,只是跌坐在地板上,惶恐地垂首等待着对方的反应,连头都不敢抬。 他深知、这不过是个虚幻的美梦,青年的身姿,只是自己幻想的产物,可哪怕是潜意识中的自我慰藉也好,要是、能就这样被他像那时一样夺走性命,得到永恒的安宁…… 原本以为、已失去了与常人一般的处理能力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回过神来后,不由得开始自己痛恨自己,明知是幻觉,还沉溺其中,这与以前自己鄙夷的堕落者们何等相似。 可、可是,只是一个梦而已,不会影响到现实中的任何事,也不会被任何人知晓……奥尔加马利喜欢趁谁都不在的时候来见他,因此,特地给他的梦境上了一把锁,据那位大总统的吹嘘,即使是能让神无知无觉地陷入浅眠的梦魔,也无法越雷池一步。 “你呀、就这么想死吗?” 含着笑意和些许无奈之情的声音骤然靠近,一只温暖的手贴上了被泪水打得透湿、尤为冰冷的双颊, “……可以哦。” “诶?” “我说、可以哦。我会杀你……但不是现在,小小姐,再多任性点也没关系哦。” “任性……”脑内一片空白,光是被触摸着,皮下就传来阵阵热意,可他一辈子都不知何为任性,怎么也想不出来还能做些什么。 像以前一样,再一起接受委托、执行任务么?还是说、可以奢侈地面对着面读书喝茶呢? 想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不由得左右为难,因此、悄悄地用期待的目光盯着对方的动向。 “你啊……这样看着我的话……啊、对了,来试试好了。” “什——唔……!” 因为那同样是、绝无可能发生的怪异之事,凛没有任何防备地被抬起了下巴,然后,青年带着盈盈的笑意缓缓靠近,温暖的、令人怀念的触感贴了上来,只是、这次的目标不再是额头或者脸颊了。 “呣……?嗯、呜嗯……” 唇瓣相贴的时候,比起弱智般的心动,凛的心情更多的是惊讶、还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这……他非常确信,这不是父亲、不是这男人会做的事情,但它又确实发生了——当然他知道这是梦。 但我、我竟期待着和父亲……他在此之前,从没把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往这一层面上想象,如今却不得不面对了。自己或许、不、是一定被那些乱来的非人类带歪了,想想也是,日也做夜也做,怎可能对精神一点影响都没有呢? 也就是说,这是……春梦?他的脸“腾”地红了个透彻,只道他外表凌厉残暴,心境却比一般人纯净许多,圣人自然是谈不上,但也从未被诸多外物迷惑,心无旁骛地朝自己的目标努力。因此,虽然和处男这个词几乎分处于南北两极,凛也能确信、自己没有做过春梦……在梦里被人玩弄不算,那又不是出自自我的意志。现在他就像第一次懵懂得知了性的少年一般,又是惭愧、又是羞恼。 和那种侵略式地、带着浓重性意味的亲吻不同,青年的动作轻柔而舒缓,不过是单纯的双唇相贴而已,摩挲舔舐了许久,才顺着微启的齿关滑了进来。 而全程,凛别提激烈挣扎了,连象征性的推拒都没有,与平常可谓判若两人。他本就羞愧得无地自容,骤然间又与父亲贴得如此之近,被那熟悉的气息所包围,四肢便棉花般酸软无力。 “……呼……啊……” 良久,胶合的双唇才缓缓分开,凛双瞳尤带着些许湿润,不住低低喘着气。他样貌无甚出众,比之俊美清丽的父亲要逊色许多,但这副难得的弱势绽放出的媚态,却令人惊心。 “不讨厌吧?” 名讳天宫天理的青年模样的父亲略一用力,就轻轻松松地把人高马大的养子抱了起来,放到了一旁的躺椅上。与地面或者桌子不同,那藤编的摇椅上包着柔软的布套,很方便“办事”。 怎么可能、会讨厌。 即使是贯穿肺部的一刀,都没能让自己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厌恶之情,更不用提这些表达亲密的行为了。虽然凛没有想过要和他做类似的事,但也并不排斥。 他抿了抿被亲得发红的薄唇,没有怎么思考就摇摇头。 刚刚的吻,与之前的经验都不一样。虽然不知道是温柔的作用更大,还是单纯地因为对象不同,那非常的、不是一般的……舒服。自己的身体早就无药可救了,无论被如何性虐都能从中得到快感,眼下尝试温和的做法,还没正式开始便已有了不小的反应,下身湿漉漉的,就是直接提枪上阵,都没什么问题。 “……” 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邀请的话语。他生平第一次对谁产生性欲,总感觉自己应当主动做点像个男子汉的事,而不是像以往一样一动也不动地接受。 在他思索的这段时间中,天理也没闲着,麻利地解开了他的衣服,露出苍白的胸膛和缠绕在上面、显得鼓鼓囊囊的绷带。他外观上是纯粹的男性,总统阁下却给他安上了一对过大的胸部,如果不加以遮掩,会招来很多不必要的注意。 会使用绷带而不是更加舒适的布或者内衣什么的,主要还是因为随手易得(实验室常备)、方便更换。这东西被扯坏的频率差不多是每天两三回,若换成普通一些的材质,不知要备下多少存货才够用。 “诶、你还真是成长了不少啊……” 正在对方修长的手指勾住绷带边缘,欲要拽松时,凛就皱皱眉、一个翻身,如猎豹般敏捷地将人扑在身下。他若是动真格地使用强化魔术,能催生出异常的怪力,虽然不可与擅长腕力rou搏的Servant同日而语,对付区区一个人类魔术师倒是绰绰有余。 没错、就是“区区一个”。诚然他依旧挂念着天宫天理,但不意味着会放弃自己的矜持,如今他今非昔比,在幼时便初显辛辣刻薄的性格基础之上,更添几分不屈人下的傲气与偏执。在还身为Master的时候,纵使是面对古今中外的王侯将相、英雄豪杰,他都稳稳地坐在最高位上发号施令。 ……嘛,对其他人实在没有性趣就算了,既然他有点想要天理,就该提起劲来明确上下关系了。 下腹涌上一股不易察觉的热意,但却无处可去,无助地转悠了几圈后,绕开了半勃的性器,依恋上了蠕动不休的zigong,后者颤抖着吐出几缕清液。 “啧……” 真是碍事。他之前没有心思去用,就不觉得奥尔加马利的改造是什么要紧事,可见“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个什么……凛?” 不知为何,被他牢牢压在身下的青年嘴角抽动、战战兢兢地道, “哈哈、我、是不是有些误会了呀,小小姐?莫非你是上……上面的?” “哈?这还用得着问?”一旦下定决心,凛就发挥了超常的行动力,把白大褂和里衣都脱了个干净,只剩下卸了皮带的裤子和上身紧勒的绷带,又从口袋里摸出皮筋,把散乱的中长发绑了起来,“不是我上你、难道还是你上我吗?” 可惜自己的下面是有心无力、用不太上,那也不打紧。为了研究他人为何对性如此上瘾,他读过不少学术专著,兼收并蓄地浏览过无数或网路或实体、或文字或图像的色情作品,虽然是第一次打算疼爱别人,但作为一个动手能力极强的实践派科学家,他非常有自信。 “不要浪费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醒。”见父亲傻傻地好像在走神,凛不耐烦地催促道。 “……” 黑发红瞳的青年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见他“铁石心肠”,索性将心一横,也除去了衣物,死鱼一般躺平了,原本精神奕奕的yinjing,也软下去了不少。 凛对他此刻的心境倒是很了解,自己也经常这样生无可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 “你不是想和我做吗?为什么还不满意?” 又不是强暴他,相反地、看他迫不及待地又亲又抱,比凛自己可积极多了。 “不是这意思……也不是不满意,可我们两个换一换是不是更好些?” “我认为、应当让更可靠的一方来主导。”凛分毫不让、振振有词道,“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愿意的、愿意的。唉、来吧。” 得偿所愿了还唉声叹气,真是莫名其妙。凛不住皱眉,他性欲浅淡,经这一打岔,更是不剩下多少兴致,但若是把这当成是满足对方愿望的责任来看待,就还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时间紧急,他也来不及用那些学来的手段,双手直奔主题地探向天理的下身。对方的双腿紧紧拢着,凛对这情况熟悉得很,他自认与狼心狗肺的各路人士有根本性的不同,信心满满地摸了摸青年的头顶: “腿张开,会让你舒服的。” “……” 也不知天理的心境如何,可能是害羞吧,总之,是异常迟钝的勉强张开了一条缝。但也够用了,凛就顺势把他的大腿扳得更开,对方的性器和自己的差不多大,顶多就是勃起后更长一点点,二十厘米的样子。 虽然在人类、而且还是亚洲人中是傲视群雄的级别,但与非人类奇奇怪怪的yinjing相比,简直亲切得让人想要落泪。应该是能刚刚好地拓开zigong、又不会痛……凛的眼神漂移了一下,但很快就找回了理智。 再怎么说,这种情况下要是还被上、也太丢人了,他心理上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