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年少時的悸動,反而最令人念念不忘,折磨著往後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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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回到宇智波老宅,三人坐在古色古香的茶室中,身前擺著四杯茶水。 宇智波帶土卸下面具,跪坐在軟墊上,他一個叛忍,又是身高馬大的男人,坐姿卻異常乖巧。 顯得整個人都沉靜下來,小小一隻的模樣相當可愛。 ——這是在奧斯維德眼中。 宇智波斑看他是哪哪都不順眼,捏緊了手中完全沒動過的茶杯,率先出聲:“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啊這。 宇智波帶土沉默下來,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們是自由戀愛!” 巨龍活力滿滿的嗓音響起。 他是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什麼不能說的內容。 “阿飛先生超可愛的!身材也很棒,說話又好聽。” 奧斯維德掰著手指細數宇智波帶土的優點,“煮得飯菜還特別好吃!非常賢慧,感覺好像什麼都會一樣。” “斑,請你放心地將阿飛先生交給我吧!” 宛若登門求親的好女婿,奧斯維德誠懇地道。 兩位男士齊齊陷入沉默,這傢伙是一點也沒察覺修羅場的存在是嗎? 宇智波斑拖著下巴的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低低地笑了一聲。 不過,這就是奧斯維德啊。 “你們是真的打算結婚?” 宇智波斑垂眸啜了口茶水,被瀏海遮住的神色晦澀難明。 難道自己的老婆本要變成這個臭小子的嫁妝了? 宇智波帶土一臉莫名其妙:“關你什麼事?” 只是同族的長輩罷了,你宇智波斑還管這麼寬? “你是泉奈的孫子!自然是我的侄孫!“ 宇智波帶土剛來就遇上紅鏡,又成天與他膩在一塊,其實沒怎麼摸清自己在限定月讀中的身分,聞言,冷淡的表情差點裂開。 什麼泉奈?為什麼自己變成宇智波斑的孫子了? 正在此時,茶室的拉門被拉開,一名與宇智波佐助幾乎一模一樣的中年男人走進室內。 “泉奈。”宇智波斑喚了一聲,宇智波帶土這才認出人來,淡淡的神色透出一絲震驚,原來他們家人均顯幼齒是基因遺傳嗎!? “斑哥。”宇智波泉奈神色溫和,笑瞇瞇的模樣卻讓宇智波帶土本能警惕,總感覺像是笑面虎。 “帶土,見到爺爺都不打算叫人的嗎?” 宇智波泉奈將目光投向宇智波帶土,還沒施壓就聽見一道聲音乾脆利落地喊“爺爺!”,笑容直接沒繃住。 “紅鏡哥…我是說帶土,不是在說你。” 宇智波泉奈扶額,讓奧斯維德叫自己爺爺的話,自家斑哥的輩分又該怎麼算? “咱們…各論各的。” 奧斯維德了然頷首,“說得也是,這樣就把泉奈叫老了呢。” “……” 宇智波泉奈笑容無奈,“紅鏡哥……” 1. 最終這次談話在奧斯維德扣住宇智波帶土的五指,舉起手來,堅定表示認定了宇智波帶土之下結束。 宇智波斑給他們分配了一套在宇智波族地的房子,宇智波帶土不是很想,感覺前有狼後有虎(試圖偷家的宇智波斑與泉奈這位爺爺),太危險了。 但奧斯維德說想看一看宇智波帶土從小生活的環境,宇智波帶土能說什麼?還不是讓老頭子給他安排上了。 不打算再當忍者,宇智波帶土購置了一間在木葉商業街上的點心鋪,以此營生。 誰看到眼前沉穩內斂的旦那,會想到他是曾被五大國通緝的危險叛忍呢? 宇智波斑嗤笑他喪失上進心,旗木卡卡西只覺得帶土勞累了半生,這樣歲月靜好也很好。 在四代目火影的支持下,宇智波帶土的店鋪就這麼經營了下去。 兩人都是頭一回踏足商業的生手,點心鋪才剛開業,生意卻好到驚人。 哪怕有四代目火影站台,宇智波帶土也沒用他的名號特別營銷。 況且也沒有嘗過店裡的點心,生意怎麼會這麼好? 更主要的原因果然還是店裡的服務生吧! 作為老闆,宇智波帶土站在櫃檯前,不動聲色地觀察店內,自覺找到了關鍵。 寬鬆的和服之下,奧斯維德穿著一件暗色的高領緊身衣,敞開的衣襟依稀能夠看到勾勒出的肌rou線條,再配上他爽朗的笑顏,無論是對客人,還是對宇智波帶土都打出了爆擊。 宇智波帶土視線跟著紅髮的服務生移動,不時得到回眸望來的燦爛笑顏。 第一次體驗這樣的生活,奧斯維德頓感新奇,動力十足。 端著盤子穿梭在各桌之間。 換下女裝的奧斯維德不減絲毫魅力,男女老少皆被他吸引而來。 只能說不愧是前任花魁,在吸睛能力上一流,社交能力也是。 隔天,看著床邊疊成豆腐形狀的宇智波族服,奧斯維德歪了歪腦袋。 “帶土?”奧斯維德拎著紫色的衣袍,好奇地問:“這是制服嗎?” 那赫然是與宇智波帶土同款的宇智波族服。 宇智波帶土應了一聲,絕口不提自己的私心。 果不其然,穿上宇智波族服的奧斯維德彷彿被打上標記,其他客人看著他倆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有的客人不死心,問是不是老闆把衣服借給了奧斯維德? 奧斯維德剛要解釋這是制服,宇智波帶土從旁走上前,“不只是今天,以後他都會這麼穿。” 奧斯維德跟著點頭,他的附和徹底擊碎了客人的那一顆少男心。 他捂著胸口,艱難擠出一句:“祝你們幸福”,神色恍惚,腳步一瘸一拐地離去。 2. 以假面目示人,時間久了,連宇智波帶土自己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模樣面對花魁。 是樂天的阿飛,還是屬於木葉的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帶土的糾結不為人知,知情人只覺得他精分。 攜奧斯維德回村後,也許是故土造就羞恥心上線,宇智波帶土偶爾會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不再是裝出的活潑爛漫。 休閒打扮的前任花魁撐著下巴,倚著低矮的桌几,指腹摩挲著杯壁,手裡的白瓷杯中盛放著清透的茶水,顯現出某人的倒影。 奧斯維德垂下眼,“嘛,稍微有點懷念呢……” 宇智波帶土盤腿坐在對面,桌案前擺著一本賬冊。 他正提筆寫下算出的結論,聞言視線默默移向奧斯維德。 換做以往,聽到這種話,阿飛先生早就吵鬧起來,嚷嚷著抱怨的話語了。 奧斯維德心想。 “…你果然更喜歡那樣的我?” 宇智波帶土垂下眼簾,“也對,要不是喜歡,你也不會……” “現在的你,我也很喜歡啊?”奧斯維德不明所以,“不都是帶土嗎?” 名字也好,性格也罷。 奧斯維德從一開始就看穿了所有真實。 雖然宇智波帶土一直不肯坦率告白讓奧斯維德很著急,還想著要不要由自己先跨出那一步,如果真的把兔子嚇跑了再逮回來就好…… 但看在宇智波帶土願意為自己贖身的份上,奧斯維德覺得這大概已經能視作這個不坦率地男人的某種告白了。 巨龍願意勉強原諒他!不過奧斯維德是肯定要親耳聽到某人告白的…… 奧斯維德目光灼灼,黃金瞳泛著某種獸性的光輝,明確自己心意後的巨龍從原本對待這段關係可有可無的惰性,展現出進攻性。 宇智波帶土停下在帳本上遊走的毛筆,遲疑地道:“現在的,也喜歡?” 他這般不肯確定自己足夠被愛的模樣,讓奧斯維德眼中的進攻性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浮現的愛憐。 “我以為你知道的。”奧斯維德輕聲地道。 “?” 面對宇智波帶土困惑地眼神,奧斯維德理了理宇智波族服寬大的袖襬,湊近宇智波帶土,“所謂的太夫,和花魁是不同的啊。” 在最早的時期,太夫,其實是頂級藝妓的稱號。 後世逐漸混淆用語,奧斯維德也恰好膩煩了公家,乾脆隨著流水來到魚龍混雜的遊里,他的名號也變得曖昧不清。 紅鏡太夫、紅鏡太夫,又有誰知道他本身其實是來自島原的太夫,而非遊里的花魁? 知情人可能會覺得他自甘墮落,可巨龍覺得在哪裡體驗生活都一樣,包括陰差陽錯地成了忍者之間的情報商人。 也包括,被譽為不朽的日輪,高懸於天際,以曾經的關係網庇護著遊里—— 紅髮的太夫抬眸,鎏金般的眼瞳中流露出輝光,曾經有無數人向他奔來,可他唯獨回應了一人。 “我只賣藝不賣身——在一般情況下如此。” 宇智波帶土凝視著他,意識到某種可能性,心臟漏了半拍,難道…… 毛筆從手中鬆落,暈染開大片墨跡,宇智波帶土卻無暇理會,渴求從奧斯維德扣住口中得到回應。 “啊,是的。”奧斯維德悶笑一聲,俯身扣住他的十指,兩人十指交纏,“我鍾情於你,才願意答應你的。” 那些過於下流的交易——包下太夫的會客時間另算,光是買下太夫的身體,就是不可能的事。 沒有人願意見到耀眼的日輪染上陰暗。 接連數月的瘋狂,全是太夫本人不自覺的偏愛。 “現在想來,那時候我一定就愛上你了吧。” 奧斯維德的話語落下,宇智波帶土感受到心臟彷彿被重重鎚下,跳動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更重。 …不是因為自己的哄騙引導,而是真正的,出自真心的愛意嗎? “我只是有點失落罷了…你現在都不和我撒嬌了。” 所以只是希望自己和他撒嬌嗎…… 宇智波帶土決定滿足他。 男人掙開奧斯維德的手,在他迷惑的眼神中站起身來,枕著紅髮青年的大腿上躺在榻榻米上。 他的表情一目瞭然:「給你一個哄我的機會」。 奧斯維德眼前一亮,掌心覆上他的雙眼,輕輕哼起往日學到的小調。 輕柔的曲子配合吹拂的微風,在這樣的靜謐之中,宇智波帶土沒有絲毫防備地沉入夢鄉。 在意識緩緩沉下令人眷戀的水面之前,他感受到額前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伴隨著溫柔地祝願。 “…好夢,旦那。” …… 不問其他,無視疑點,只需要好好享受此時此刻的安寧便足夠了。 懷抱著月之夢的編織者,與風風火火闖入夢境的巨龍,彼此糾纏、愛戀,沉浸在美好的夢境之中,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