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安逸索命,挖骨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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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安逸索命,挖骨疗伤 痛,好痛。 可是至少痛得思路清晰,痛得力道鲜明。比麻木不仁好太多了。 江悯这样想着,也就索性继续深入,把自己交给好不容易摆脱混沌的大脑。 沉默的是小丑,诉说着的耍猴戏。 面无表情是最后的体面,可随手一刀就被消灭殆尽。 欲望灼烧她的身躯,让她想下一秒就消亡。可是消亡不向她施予怜悯的逗留,只是为她的欲望添了一把柴火,托着腮兴致勃勃的观赏她如何yuhuo焚身。 笔记本电脑的倾斜程度是能够反映一个人是否有病的。比如有些人,因为左手边的台灯发出的光照在笔记本上会反光,所以尽量把笔记本电脑放得离台灯远一点,也就靠墙近一点。但是这样的话,电脑屏幕就不能像大家一样向前倾斜着来放。你能明白么?因为它现在靠墙了呀,靠墙了就只能竖直着放了呀。所以我有病。 医生,我可爱的主治医师她为了说服我,还给我查了大家使用笔记本电脑时的图片,让我哑口无言。我愣愣地看着她,在想古时候为什么没有枪毙这种刑罚? 确诊了。 没有钱看病。 想办法之后我就进了监狱。 有时候我也在地上爬,膝行,翘着屁股的那种。别的犯人会踢上几脚,然后告诉我她其实根本不屑于踢。 有时候我会亲吻其他犯人上半身和下半身交界的部位。如果她们还有要求,我也会伸出舌头继续深入地舔一舔。 有时候我的舌头也会来到她们用来行走的肢体末端,我会说好香来满足她们,指甲是硬的口感,指腹是软的口感,有些人会有粗糙的茧,有些人会有细软的绒毛,有些人喜欢隔着袜子,味道比较重,之后一天我常常觉得鼻子和口腔充盈着被我评价为香甜的那种气息。我仰头照她们说的那样露出可爱的笑容。 有时候口水流出来,我就咽下去。 有时候我会割下我的舌头,然后穿越到有异能的大陆狂欢;再切除我的食道,摘除我的鼻腔,掏出我的胃和肠,砍下她们的脚,一把火烧掉,用一种不死不灭的火,烧到一切消失殆尽才会熄灭,最好永远也不要熄灭,继续把我也烧死。 可是我昨天祈求上帝,赐予了我再生的超能力。 因此我再不会死。 有时候学狗叫,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学的不像。 有时候磕头。有些不屑听我求饶的人让我边磕头边求饶,我于是边磕头边求饶,陈述着虚假的我对她们的恐惧。 有时候会有人把分泌出来的芹菜和当归塞满我的嘴,直到它们从我的腮帮子捅出一个孔,溢出来了,只好停手。 有时候会有镜头怼着我的脸记录我的疯癫。后来她们教会了我自己拍摄,自己表演。 我观赏那些杰作时,扫一眼就戳瞎了我的眼睛,闭着眼睛把存储器烧毁了,把世界的网线掐断了,把看过的人的眼睛都戳瞎了,大脑中掌管记忆的部分也帮她们清除了。要保证干净。才不会做噩梦。于是我每天都美梦连连。 有些不屑让我浪费她们时间的人把我的头卸下来,调教我的身子。我的眼睛于是随我的头一起被挂在房梁上看着我的身子摇摆。思考着下一顿吃什么。 有时候偷走别人的大餐自己躲起来,把头埋进去吃得忘乎所以。 有时候切断味觉神经后骄傲地跑到垃圾桶里,因为可以无视臭味了而很开心,我把香甜的垃圾往嘴里塞,味道不好却也不坏。但是如果有人逼我塞,我一定举起桶旁边斜着的那根钢管,将她捅个对穿。 第一次我失败了,钢管到了她的手里,她不敢捅我,不想我死了,浪费了这么多垃圾。于是她只是拿钢管敲了敲我。第二次我成功了,钢管将她捅了个对穿。我抽出我心爱的武器,发现没有鲜血。她重重地倒地了。我赶紧往某个方向跑去,直到下一个垃圾桶出现,我这回把味觉神经也一起切断了,吃得更加开心。我听说她没有死,医生把她抢救回来了。 我很高兴。 有时候在地上打滚,发情,旁边走过的人就冷眼扫过我,不屑地走了,有时候也会伤心的发现有些纯净的人被我污染了眼睛,她们的神情是惊讶的。其实从头至尾没有人看见,因为我藏在垃圾的海洋里。 我有罪啊。 有罪的人就应该关起来,或者处死。 可是我活着,还调笑犯人们。 我逃离了垃圾堆,我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洗去我闻不到的臭味。 我冻僵了。 动不了的话,就又要被抓回垃圾堆。 我赶紧砍掉四肢,幸运的是再生出新鲜的温热的血液让我动了起来! 监狱长说过我眼神呆滞刻板宛若死人一般,可我现在坐在河边,瞧着河中我的倒影,却生出我见犹怜的狂热爱慕。 湿淋淋的长发妩媚地搭在身上,有一两缕发丝纤弱地贴上了苍白的脸颊。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瞧着我,多无辜的小姑娘,因为刚从水中上来,眼中好似还蒙着水雾,浓密的眼睫修饰着灵动的眼眸,添了一丝朦胧美感,如此脆弱而易碎,要将我的心都掏走了。囚服支零破碎的,长袖长裤因为我砍去四肢时鲁莽的动作已经变成了短袖短裤,因此逃窜时划开的各种口子也就显露出来,在水里泡久了,都已经不再流血,只是隐忍地泛着红,还有些肿,衬着我身上精瘦而惨白的其他皮肤,愈发鲜艳,还有磕磕碰碰的淤伤,有的是青绿色,有的是紫红色,还有的是蓝色,面积深浅都不一,有的分布在裸露的肌肤上,有的藏在囚服中,透过破口隐隐约约得显露出来,如同色彩大师绚丽的遗作,让我的脸很快羞红了。 我爱上冰冷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