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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约定(提赛)

    过了几天,提纳里收到了恩师纳菲斯寄来的回信,老先生照例在信的开头把他臭骂了一顿,好在攻击性较强的文字不过寥寥几行,后面都是非常有用的讲解,背面甚至贴着一张从恩师年轻时的笔记中裁剪下的手稿。

    纳菲斯老师在信中写道,那种紫色的花朵只在花神的行宫中出现,想来自然是那位神明留下的造物,全株(包括散在空气中的花粉)都有催情的功效。当年他与两位同窗去赤王遗迹探险,竟然误打误撞地进了花神的行宫,幸好同行的佣兵们谨慎,说这花看上去不对劲,叫学者们用湿毛巾掩住口鼻后再进去探索。回到禅那园后的纳菲斯用蕈猪做实验,给实验组的个体喂食花粉、花蜜与花藤,结果是摄入这种花朵的蕈猪明显进入了发情期,而那些不能如愿交配的蕈猪竟然在一周后暴毙而亡了。

    “提纳里,这种植物非常危险,目前还没有找到解药,所以接触前要准备好湿毛巾、面罩等保护措施,更不能轻率地食用花蜜、花叶。”在信件的倒数第二段,纳菲斯严肃地警告他最喜爱的学生,任何与性命安危相关的话题都应该谨慎看待。

    提纳里扶额叹气:他和赛诺把禁忌事项做了个遍,艾尔海森虽然没有食用花蜜,但想必也吸入了许多花粉。

    “但老夫想,你既然写信来问我,就应该是已经中了那花的效果,半点学者的谨慎都没有,你入学时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还有没有把生论派的规矩记在心里?总之,此事涉及性命存亡,你也不是那个教令院就读的学生了,老夫不便过问,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信件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提纳里看着纳菲斯贤者龙飞凤舞的落款,心中仍然有着百般困惑:花神为何要种下如此邪恶的藤蔓,对应的解药究竟该如何取得,那诡异的花朵又与地脉异常有着怎样的关联?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还是先给恩师写封回信,又把纳菲斯的答复分别寄给赛诺和艾尔海森,并约他们三天后在兰巴德酒馆见面。

    在一旁缝补玩偶的柯莱问道:“师父,你怎么了,自从拆开信后脸色就很苍白……难道说,师爷他……”

    提纳里在柯莱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别乱说话,他身体可健康着呢,前几天生论派的学生还看到他上蹿下跳帮忙抓逃跑的实验用蕈猪。”

    “那师父是为什么叹气呢?”

    “没什么的,只是些学术上的困惑。倒是你,柯莱,你的识字课本看得怎么样了?这么有闲暇的话,现在就开始阶段性小考怎么样?”

    “呃,这个……我还有些没记住的知识,需要再看看……我先回去复习了师父再见!”柯莱像只被抓住了命运的后颈皮的小猫,支支吾吾搪塞几句,就逃命般地抱着课本溜走了。

    三天后,三人准时赴约,前往兰巴德酒馆见面。接下来的话题可能有些少儿不宜,所以他们选择在二楼最偏僻的地方落座。

    最先开口的是提纳里:“你们都已经收到了我寄去的信,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花神造物具有催情功效,且一段时间内不能交媾就会暴毙而亡,虽然实验对象是蕈猪,但对于人类大概也有同样的效果。”

    “你和我饮用了花蜜,而艾尔海森也在遗迹里吸入了花粉……”

    “没错,简而言之,我们三人都中招了,暂时还没有解药。为了维持生命,我们恐怕要互相帮助了。”提纳里抿了一口蒙德进口的蒲公英酒,比起须弥本土的冷浸蛇酒,蒙德的酒更醇更烈,更合他的胃口。

    “你说的互帮互助,不会是指……呃……”大风纪官回想起了一些格外香艳的过往,有些羞耻地用手背挡住了半边脸颊。

    “事到如今性命难保,也顾不上那些了。”艾尔海森出奇的冷静,把自己近段时间的日程表拍在餐桌上,“这是我和卡维这几天的安排,你们看看哪天比较合适。”

    于是剩余两人在那日程表上勾勾画画,很快就确定了下次会面的时间,挑在这三人闲暇而卡维外出去与甲方商谈的那天晚上。

    “时间已经决定了,那地点选在哪里合适?”

    “地点要隐蔽,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综合权衡下来,我家平日里不会有外人打扰,是最合适的选择。”

    “但是,如果被卡维撞见了,要怎么解释……告诉他真相吗,把老师的信甩到他脸上?”

    “在这方面卡维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毕竟,他接受过的教导远比你们多。不过,我也认同,既然他与此事无关,就不应被卷入我们的困境中。”

    提纳里挑挑眉毛,微微瞪大了色彩鲜丽的眼瞳:很明显,艾尔海森话里有话,这让他十分在意。

    “我也觉得艾尔海森家是个合适的地点,至少保密性值得认可。”赛诺投支持票,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三人平分了账单,各怀心事,简单道别后就匆匆离开了酒馆。

    “你们三个出来喝酒,竟然不叫上我?!”卡维的质问在兰巴德酒馆门口炸响,彼时的大建筑师在家里画工图画得头晕眼花,提着梅赫拉克出来透透气,走着走着就不小心拐到了酒馆,却迎面撞到提纳里、赛诺、艾尔海森三人。

    提纳里试图打个圆场:“我和赛诺来酒馆小聚,没想到遇到了给你打包晚饭的艾尔海森,就拉他一起喝了点……”

    虽然卡维很容易被打着慈善名号的骗子忽悠得团团转,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傻子,至少眼前这个两手空空的艾尔海森骗不过他。虽然他也清楚,大家都不是约定只和谁做朋友的小孩子了,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受伤。他绕过那三人走进兰巴德酒馆,来此勤工俭学的教令院学生正在收拾二楼的桌面。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桌上三只残留酒液的杯子:“我就坐在这里好了,麻烦你了侍应生小姐。”

    两天后,卡维简单收拾了些随身物品,心情愉快地动身前往阿如村了。甲方是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女士,她在镀金旅团里摸爬滚打多年,攒下不少积蓄,想用这些存款为沙漠里的孩子们建一所学校,作为沙漠部族适龄儿童启蒙学习的场所。此工程对沙漠教育事业意义重大,甲方经过深思熟虑,还是选择委托雨林中最负盛名的大建筑师设计校舍。

    “等着吧,再过上几个月,沙漠里就会建起一座非常漂亮的学校,附近部落的孩子们都会去那里读书,这可比向代理贤者申请沙漠拨款有效率多了。”

    “是吗?那这个月妙论派的经费申请也予以驳回如何,我相信,我们的大建筑师一定会找到更有效率的手段帮助妙论派的同僚们,不是吗?”

    “你……!呼、呼——你也只会用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来败坏我的好心情了。不过很可惜,像我这样的大忙人没时间和你争论,再见!”

    艾尔海森目送那故作镇静的天堂鸟提着手提箱飞离鸟巢:虽然易被激怒,但却有着发火时也不摔门的好习惯。

    “时间也差不多了。”艾尔海森如此想道,把手中的书合起、放回书架上。

    生论派贤者的研究成果诚不欺人,艾尔海森这段时间的确饱受情欲的困扰,他枕着隔壁敲打模型的噪音入睡,却又总是在漆黑的中夜惊醒。艾尔海森并不是什么禁欲主义者,相反,他认为人类的性欲是与生俱来的,比起一味地压制天性,更好的选择是在被欲望驱使着变成野兽之前解决欲望。但如研究结果表明,单纯的自慰并不足以消减这异常的欲望,也许只有重现那一日花神遗迹中的yin乱场景,才能让生活暂时地回到正轨上来。

    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艾尔海森,你在家吗?艾尔海森?”提纳里一边敲门一边喊着艾尔海森的名字,在一旁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看了他们一眼,认出是拯救了小吉祥草王大人的英雄,自然没有往yin秽色情的方向去想,“应该是来找艾尔海森大人商讨要事的吧……”,这样想着下班离去了。

    “来得比预想中早,进来吧。”艾尔海森打开房门,侧过身体给来客让出一条进来的路。

    “卡维已经出发去阿如村了吗?”

    “嗯,现在应该已经和多莉的商队会合了。不必担心。”

    这还是提纳里和赛诺第一次到艾尔海森的家中做客,出于好奇心四下里观察一番:代理贤者的优质房产宽敞明亮,以绿色为主色调,客厅里摆放着价值不菲的家具,与赛诺的寓所形成鲜明对比。旅行者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打游戏不吃谷,一年能省一万五。赛诺此人对生活水平要求不高,工资都用来购买各种稀有卡牌了。

    三人并未过多寒暄,毕竟都有自己的工作生活,早点开始就能早点结束。艾尔海森带两位来客走进自己的卧室,在他们羞涩又吃惊的注目礼之下,波澜不惊地脱起外衣。

    “嗯?你们不做吗?我打算做。”并且说出了这样的话。

    “啊啊……当然!不做的话会暴毙而亡的!我可不能轻易死掉,没我看着道成林说不定会翻天。”提纳里终于下定了决心,也坐在艾尔海森身边脱起了身上的衣服,不过他那身服饰太过繁杂,全都剥掉花费了好一阵时间。相比之下,赛诺的衣服就更加节省时间,其实他不脱掉的话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三人在床上围坐成一个松松垮垮的圈。

    “呃,现在就要做吗,还是再准备一下……”赛诺如是说,其实他对于三人的“互相帮助”还是态度复杂的,如果只和提纳里就还好,但要和艾尔海森这家伙做还是有点……

    但提纳里已经等不及了,他很没有耐心地把赛诺扑倒在柔软的床上,探出淡红色的舌尖舔舐赛诺的眼睑、脸颊和唇瓣。那副锐利又迷乱的神情实在是可爱到让人难以拒绝,于是赛诺微微合起眼睑,双手搭在提纳里雪白光滑的背脊,默许了对方将要对他做的一切坏事。那条油光水滑的尾巴在兴奋地摆动,偶尔会擦过他的手指,手感柔软,让人忍不住想多摸几下。于是他也真的那样做了,手指一路向下捏住敏感的尾巴根轻轻揉捻,顺着尾巴毛生长的方向爱抚,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提纳里抵在他腿心的性器瞬间硬起,耳边甜腻的呼吸声也变得粗重了三分。

    “哈、哈啊……赛诺……真是像做梦一样……”

    那两挑淡绿色的发丝轻轻擦过蜜色的脸颊,提纳里虽然已经被欲望折磨得头脑发昏,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做着前戏,白皙的手指按在风帆般鼓起的胸膛上缱绻抚摸,按在乳晕上打转画圈,激起过电般细小但却激烈的欢愉。他拨开黏在赛诺脸颊上的白发,在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上印下一个暧昧不清的吻,最先是嘴唇之间的亲密贴合,然后是舌尖的彼此试探,他们的吻技都很青涩,与其说那是情人之间的热辣舌吻,不如说更像一对滚在一起互相舔毛的友爱的小动物。

    赛诺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切,而他自己也感到焦渴,腿间的雌xue湿漉漉地滴着爱液,像是大雾后不堪重负的蜘蛛网。他主动分开双腿,向提纳里作无声的邀请,后者心领神会,微微支起身体,将顶端流着腺液的性器对准那个艳红的泉眼,xue内软rou湿得打滑,很容易就进去了。

    “呃……感觉好满……”赛诺小声嘀咕道,他下意识地有规律地收缩xuerou挤压入侵的性器,以更好地取悦提纳里。他很喜欢看那张可爱的脸蛋因欲望扭曲迷乱的神情。

    提纳里探向自己的下半身,一边缓慢地摆动起腰身,一边并起两指抽插自己同样大水泛滥的雌xue。 那双色彩鲜丽的眼瞳中,几乎要滴落出实体化的欲望来,他像雨林中随处可见的动物,对自己的天性毫不避讳,直率而似乎缺乏羞耻心。赛诺的性格则与提纳里完全相反,大风纪官的工作让他对于规则有着天然的敬畏,说到底聚众yin乱这种事太败坏风纪了!

    提纳里的性器在湿热的xue道中缓慢抽送,牵动两片yinchun分分合合,阴蒂也被不轻不重地刺激着,逐渐积蓄起一团酸涩的快感。赛诺能清晰地感觉到,提纳里流出的丰沛爱液淌到他的xue口,与他自己流出的混作一团。这样温柔的交合正合他意,他舒服得呻吟出声,但那些旖旎的声音很快被提纳里以亲吻封住了,那家伙在床上的性格还真是恶劣。

    赛诺晕乎乎地抱住提纳里,以免不小心抓伤了对方的背。他忽然意识到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眼神从提纳里身上移开,观察艾尔海森的反应。

    艾尔海森静默地坐在旁边,翠绿中带一点红的眼睛平淡地注视着提纳里和赛诺交合的景象。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视jian吗?赛诺突然感到十二分的羞耻,雌xue被瞬间的羞愧与快感击溃了,颤抖着喷出一汪yin水。

    提纳里不太高兴地敲了敲赛诺的脑壳:“难道说比起我,你更想和艾尔海森做吗?”

    提纳里……不会是在嫉妒吧……高潮中的赛诺依稀能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快,并在心里为自己辩解:相亲相爱的两人在第三者的注视下zuoai,任谁来都会觉得羞愧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