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东山再起2
第111章 东山再起2
夜龙渊和他妈一样，除了特别能吃就是特别能睡，担惊受怕一整晚，这会儿已经睡到太阳落山，肚子饿得受不了才苏醒。 他懒懒得翻了个身，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床沿上歪着的小脑袋，和他一般大。 “你醒了？”小脑袋说话了。 夜龙渊眨巴着大眼睛似乎有些陌生，“你是谁呀？” 小脑袋一听扁起了小嘴，“这里是我家，我们是一个班的，你怎么会不记得我？” 夜龙渊这随他妈的记性，哪里记得眼前的小男孩儿，坐直了身体来回打量好一会儿才隐约有了点印象。 “你是坐在最后两排的男孩子！你叫什么了来着………叫………” “姜泽，我叫姜泽啊，Alex，一个班的都不记得，你是笨蛋吗？”姜泽冷哼。 夜龙渊小身板一挺，虎牙都龇出来了，“我才不是笨蛋！我是最聪明的宝宝！” 姜泽突然笑出声，“怪不得卿夜喜欢你，笨笨的果然更可爱点。” “嗯？我说了我不笨呀！”他生气了，从床铺上滚了好几圈才下来。 两只小手上去就扯住姜泽的手臂，一脸严肃得对他说道：“Alex，姜泽，我以后都会记得你，所以不许你再说我笨！” 姜泽比夜龙渊还要高，他还是第一次与他近距离接触，自从木卿夜看上这个转校生后，整个A班都没有人敢和夜龙渊交朋友，每次他也只是默默观察着这个混血【小女孩儿】。 “你会一直记得我？”姜泽软了声音问，“但你也不会和我玩，你和他们四个一起。” 夜龙渊：“我和谁玩都可以啊，这是我的自由，不是非要和他们四个一起玩，你是不是也想和我交好朋友呀？” 姜泽内敛，性格又继承了父亲的沉稳，并没有直接回应：“我有要好的朋友，不是非要和你交朋友。” 夜龙渊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基本没怎么被人拒绝过，可面前的小男孩儿竟然根本不在意他似的，让夜龙渊尝到了挫败感。 “你不喜欢我？”他反问。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姜泽也反问。 夜龙渊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咬嘴唇，两颗小虎牙磨着唇瓣特别可爱，“是因为我刚刚说不记得你，所以你才不喜欢我的吗？” 姜泽摇头：“在班上你没主动找我玩过，我也不会和你们玩，所以没有喜不喜欢，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夜龙渊不开心，他习惯了被众星捧月，结果遇上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还憋屈起来了。 夜龙渊：“我也不知道，是阿清带我来的。” 姜泽想起楼下和父亲交谈的几个大人，估计就是Eivor的家人，是来做客的吗？ 姜泽：“你今天没去学校，Eizo问了老师一整天，他都哭了你知道吗？” 夜龙渊惊讶极了，“啊？真的呀？” 姜泽点头，“老师说联系不到你家长，以为你丢了，要让警察叔叔找你呢。” 夜龙渊急得直跺脚，“我没丢呀！昨晚妈咪没来接我，我就找了个阿姨带我回阿清家，我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姜泽：“既然你没事，得和老师说一声哦。” 夜龙渊：“嗯嗯！我去找老师，还得告诉Eizo我没事呢！” 说着他抬起手腕，可小手表早没电了，按了半天没反应，“没电了，你有手表吗？可以借给我打电话吗？” 姜泽摆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话，“那个可以打，不过我没有老师的电话号码，要问我爸爸。” 夜龙渊：“那你带我出去，问你爸爸借一下电话号码可以吗？” 姜泽：“嗯，可以。” 两个小家伙儿下了楼，姜堰正坐在客厅和厉偌清一家交谈。 恢复理智的厉偌清压根儿不想逃走，可他父母早就尝够了被木家碾压凌辱的日子，厉至尧更是只想用骗来的这点钱换个地方老老实实过日子。 父子俩争吵起来，就连姜堰都有些劝不住，剑拔弩张的气氛愈演愈烈。 厉偌清：“爸是越老越糊涂，厉家的家产比100万多出几千几万倍，你不会去争家产，倒成了缩头乌龟要躲到角落里去！” 厉至尧：“厉偌清你清醒了就这么说你老子？当初你发疯败掉自己手上多少家族股权，那些钱和财产全都是我转让给你的，你全拿去和木卿歌拼，败了一无所有连累我和你妈沦落到这种地步，你还想和谁拼啊？” 厉偌清：“是我的错，但又是谁给我吃的药？爸还不知道吧，你们转让给我的财产，除去我拿去和木卿歌拼命还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都被我那几个最亲的叔伯骗走了。他们趁我发病糊涂，让我签字盖章了很多文件。爸，他们也姓厉，都是你的亲兄弟。” 说到这些，厉至尧彻底绷不住了，他仍记得当年那几个血亲兄弟拿着股权转让书来赶他走的场景。 【厉家不能再这样下去，厉氏财团的名誉和股价已经跌到最低了，全都是你和你儿子干的好事！】 【大哥如果还有担当的话，为了家族着想，请立刻辞去董事的职位稳定人心！】 【厉家倒了对谁都没好处，大哥就当给我们几个亲兄弟一条活路，卸任家主之位，让其他人来吧。】 【木卿歌只针对你们一家人，根本不关我们的事，全都是你们做的孽，当然只算你们自己的仇怨！】 【厉家百年基业，全都毁在你们一家人身上！按照祖宗规矩，你们一家都得从厉家族谱上除名！】 …………… 太多太多，毁掉他们一家的，何止木卿歌一个凶手。 厉至尧：“够了，不要再说了，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翻身机会呢？” 厉至尧快六十岁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野心去争去抢，他的高傲早就在这五年里被来回碾了个粉碎。 厉偌清当然不可能放弃，他了解自己的父亲，自然也清楚自己的父亲有能耐夺回家产，父子联手，该是他们的全都能夺回来。 厉偌清：“爸，阿堰答应会帮我们。我们有起点，不管花费多长时间，我们一定能东山再起！” 厉至尧看着自信满满的儿子，那一刻竟然还觉得他是个疯子。 “偌清，爸真的经不起任何失去了，就算阿堰帮我们，你觉得木卿歌会放任不管吗？他有多恨你，多想至你于死地你还不清楚吗？” 厉至尧还不知道夜弦活着，厉偌清知道甚至早就在心底谋划了一个计划，他能牵制住木卿歌，一定能。 “爸，一直以来都是我最没用，我很清楚没能继承你的能力，所以我活该沦落至此。但是你可以，我的父亲能赢下上一代的夺权游戏，也凌驾于家族内所有的兄弟之上，你和他们天壤之别，厉家原本就该属于你。” 一番陈词说进了厉至尧的心坎里，那颗沉睡多年的野心被唤醒，他突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夺权时的那场腥风血雨。 所有人都败在了他的脚下，四大家族全都要对他俯首称臣，那时的他站在金字塔尖，享受着最高处的赞美和认可。 被权力围绕的感觉，就想毒瘾一般难戒，人生的极乐不过如此。 他怎么会甘心认输呢？又怎么能甘心被那些小人骗走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爸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我这个不孝子，是为了我妈辛辛苦苦不离不弃的这么多年，也是为了您一直期盼的亲孙子。” “亲………孙子？”厉至尧茫然得看着厉偌清。 下一秒，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爸爸！” 众人看去，楼梯角落里站着两个小娃娃，叫爸爸的是姜泽。他一路小跑，幼小的身子扑进父亲的怀里，刚刚还严肃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姜堰：“你怎么跑出来了？爸爸不是说了要陪客人说话不能被打扰吗？” 小姜泽被揉着脑袋，白嫩的小脸蛋露出一抹笑容：“我有事情找爸爸。” 姜堰：“什么事？” 小姜泽扭头，夜龙渊赶紧上来，“叔叔你好，可以拜托你帮我打电话给老师吗？” 他超有礼貌，姜堰之前就见过他，特别是那双颜色迥异的异瞳非常独特。 姜堰：“可以啊，不过你要找哪位老师，叔叔不一定知道你学校老师的电话号码。” 小姜泽拉了拉父亲的衣角，“我们是一个班的，爸爸打给莹莹老师就可以。” “一个班？A班吗？”姜堰有些惊讶，那可是S市最贵最好的班级，夜弦供得起？ “嗯！我和Alex是一个班哦，老师也是同一个！”夜龙渊急切得上前。 厉偌清张开双臂，“Eivor先过来，爸爸帮你打电话。” 他将小龙渊抱到腿上，厉至尧看着面前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大一小，满脑子都在怀疑他是否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孙子。 姜堰拨通了手机，小龙渊凑上前软声软气得开口了：“请问是莹莹老师吗？老师晚上好，我是Eivor。” 老师：“Eivor！你在哪里？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打电话给你家里人也没人接听，门卫还跟我说你昨晚突然自己跑了，你吓死我了！” 夜龙渊：“哎呀呀，昨晚Eivor的叔叔把我接走了，没有关系哦老师，Eivor现在很安全呢，明天会继续来上学的，老师不用担心哦。” 老师早就被吓得魂儿都丢了，能上A班的小孩儿哪一个都金贵，但凡弄丢一个，可不是简单的丢饭碗的事情，还好接到了电话，她终于松了口气。 老师：“你可吓死我了，我怎么能不担心你啊，我都跑三趟警察局了呜呜呜…………” 夜龙渊：“莹莹老师不要哭呀，Eivor不是故意的，Eivor昨晚太困睡着啦，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师打电话呀，老师乖乖不要哭了呢～等明天我去上学，来抱抱老师好不好呀？” 奶萌奶萌的声音逗笑了电话另一头的老师，这么小就会安慰大人，姜堰还是第一次见。 挂断电话，夜龙渊长舒一口气满脸得意，“好啦好啦，老师不会生我气啦，我真聪明！” 骄傲的小脸蛋满是笑容，厉至尧记得厉偌清小时候也是这般骄傲自恋的，就连表情都如出一辙。 这世上真的有奇迹吗？ 姜堰也惊叹于这个小孩儿的性格，如此张扬不像夜弦，像厉偌清。 “打完把手机还给叔叔吧。”姜堰微笑着对他伸出手。 夜龙渊没给，“我可不可以再打一个电话呀？我还想找我的好朋友Eizo，他也很担心我呢。” “Eizo是…………”这名字姜堰非常耳熟，可就是一下子没想起来。 “是木卿夜，Eivor和他是很好的朋友，卿夜今天在学校一直找他呢。”小姜泽提醒了他。 别说姜堰了，厉至尧和厉偌清听到的时候都无比震惊。 “你………你和木卿夜是好朋友？”厉偌清抱着他的双手都在颤抖。 夜龙渊对大人们的恩怨一概不知，“对啊，Eizo是我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他还邀请我这周末去他家玩，他们家有一个超大的马场呢！阿清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去他家？去见木卿歌？去见那个代孕出来的野种？ 不！不可以！ “不许去！也不许和木卿夜当好朋友！”厉偌清突然暴走。 腿上的小龙渊被吓得浑身一颤，不多时眼眶都被吓红了，“为………为什么呀？” “因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他从我身边夺走了你的母亲，弦儿本来是属于我…………” “厉偌清！你又疯了！这里还有两个孩子！” 厉偌清差一点就发了狂，还好姜堰及时按住了他。 厉至尧已经对这种状况见怪不怪，他放弃了这种可笑的想法，从口袋里熟练得拿出药瓶：“儿啊，该吃药了。” “爸！Eivor是我的亲生儿子！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阿堰你说，你说啊！你帮我证明，夜弦根本没死，她活下来了还为我生了个儿子，阿堰，阿堰！” 厉偌清的精神状态因为药物根本无法平静，见惯了他发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痴呆疯子的话，哪怕找一个正常人作证。 况且，姜堰根本不想作证，他不愿意再让夜弦受到伤害。 “少爷先吃药吧，你这样会吓到孩子的。” 他清醒着吃药，也清醒着当一个疯子，这是他该偿还夜弦的罪。 唐萝和杨筠筠下楼，佣人收拾了行李和房间，他们一家会在姜家借住一段时间。 厉至尧；“筠筠，带偌清回房间休息，他刚刚又发病才吃了药。” 杨筠筠：“好，偌清来妈这边，我们上楼。” 姜堰：“萝，你带儿子和Eivor去玩具房玩儿，我还有点事和厉老爷聊。” 唐萝：“好的老公。” 唐萝拉起两个小娃娃的手就要走，可夜龙渊还记挂着木卿夜，小手拽住姜堰的裤腿求起来：“叔叔帮我打给Eizo可以吗？我不想让他担心，叔叔叔叔～” 姜堰弯腰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叔叔等会儿帮你打，别担心。” 他们走了，客厅里只剩姜堰和厉至尧，该聊些正事了。 —————— 姜泽家的玩具室也很大，可夜龙渊却没了玩的心思。 他一会儿担心木卿夜，一会儿又哭起鼻子说想mama，姜泽摆弄变形金刚的玩心都被他哭没了。 “你好喜欢哭，不累吗？”小姜泽一脸无语。 夜龙渊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掰玩具腿，“妈咪不要我，她到现在都没来找我。我就要哭！呜呜呜………” 小姜泽听烦了，捂着耳朵转过身玩别的，夜龙渊这个显眼包哪里会放过他，小屁股一撅直接挪到姜泽面前。 夜龙渊：“你都不安慰我一下吗？要是卿夜在的话。他会抱抱我安慰我呢！” 姜泽：“那你去找他玩啊，我可没邀请你来我家。” 没想到小姜泽这么冷漠，夜龙渊鼻子一酸哭得更厉害了：“呜哇哇哇………你也不喜欢我，你也不要我哇哇哇………我是没人要的宝宝………我讨厌你们所有人！” 姜泽耳膜都快炸了，要不是母亲非要他陪夜龙渊玩，他才不伺候他。 “你好烦，怪不得你mama不要你。” 他话音刚落，夜龙渊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睁着水涔涔的大眼睛莫名惊恐：“真的吗？妈咪是嫌我烦才不要我的吗？” 姜泽：“嗯，因为你一直哭啊，我就不喜欢只会哭的小孩子，很脆弱不喜欢。” “真的？”他强忍着哭腔，“妈咪真的不要我了？妈咪………妈咪…………” 他不敢大声哭了，幼小的身体无法控制得颤抖起来。 姜泽一开始没注意，只当他又要哭闹，可声音越来越小，当他回头看去时，夜龙渊张大了嘴巴拼命喘息，原本白嫩的脸蛋早憋红了。 “你怎么了？”姜泽有些慌了。 夜龙渊呼吸困难，他拼命拍打自己的胸口，很明显窒息了。 姜泽越看越慌，丢下玩具就过去抱夜龙渊。他以为他乱吞了玩具，急得直叫mama。 可唐萝在忙，佣人也没在没人听到。 夜龙渊喘着粗气，扯着姜泽的衣服指向自己的小书包。“药………吸药…………” 姜泽聪明，立刻反应过来，冲过去拿他的包，所有东西倒出来，果然有药，急忙拿给他。 夜龙渊张嘴含住，按下开关用力深吸一口，气管终于扩张获得了新鲜空气，憋紫的小脸也缓和不少。 “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小姜泽弱弱得询问。 夜龙渊跌坐在垫子上眼泪汪汪：“我有过敏性哮喘，太激动的话会窒息。” 姜泽只是觉得他太吵了，没想伤害小龙渊，看到他刚刚那么痛苦差点死掉，心里不觉愧疚起来。 “我瞎说的，你妈咪不会嫌你烦不要你的，mama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人，我mama就很爱我，所以你mama肯定也爱你呀。不要哭了，我跟你道歉呢。” 小姜泽主动伸手擦起了他脸上的泪水，小大人似的还抱住了他轻拍后背。 “不哭了不哭了，女孩子哭多就不漂亮了。” 被抱住的感觉很好，能让他有一丝安全感，夜龙渊渐渐止住了泪。 “我想给妈咪打电话，我想找她。” 姜泽起身，小手拉起夜龙渊又用衣袖给他擦干泪水：“卧室里有电话机，不过你要记得你mama的电话才行。” “我记得！我都背下来了，你带我去吧，求求你～” 夜龙渊拉着姜泽撒娇，没有人会拒绝这么可爱又可怜的小孩子，小姜泽也不会。 —————— 姜堰能提供的帮助比厉至尧想象中多多了，这几年他倒是没闲着，除了拓展放房地产项目，他还投资了不少产业，收获颇丰。 不过两个人都很清楚，这些投资信息大部分都是五年前厉至尧为了收姜堰为家臣，主动卖给他的人情。 而这些人情，该还了。 姜堰：“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老爷和少爷重新开始，以前您提供给我的资源和人脉，我一直好好维护着，如果是您亲自出面的话，他们还是会卖个人情给我们。” 厉至尧：“就怕我这张老脸卖不出面子了，我已经不是厉家家主，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能有几个愿意帮我，再加上木家现在如日中天…………” 姜堰：“这条路既然已经选择走下去，不论结局如何我都会陪着老爷和少爷一直走下去。路有坎坷，或许还要花费很多年，但如果现在认命，岂不是遂了那些小人的愿？” 他说的很有道理，厉至尧本就不是会轻易认命的人，骨子里的骄傲一直在告诉他必须争回来抢回来。 “阿堰，我真的很庆幸当初没有看走眼，选你成为偌清的臂膀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交谈很顺利，厉至尧重拾信心要为家人再搏一次。 天渐渐黑了，快到饭点时间，唐萝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亲子下厨以表尊重。 姜堰来到厨房就看到她忙里忙外，他有些惊讶走上前顺势抱住了妻子的腰。 “怎么自己下厨，让保姆做就好了。” 唐萝端着盘子嫌他碍事，可脸上是挂着笑的，“这叫待客之道，你不帮忙就别捣乱啊，快出去，等会儿油烟呛人。” “不行，我老婆这么贤惠，我怎么能理所当然得坐享其成，我帮你洗菜。” 说完他就去水池洗起了菜，唐萝叹了口气脸上幸福极了。 能嫁给这么成熟温柔的男人，真的太幸运了。 “阿堰，你要帮他们吗？”唐萝不傻。 姜堰洗菜的手停顿了一下，“嗯，放心，我会优先保证你和Alex现有的经济和生活条件，我自己欠的人情自己还。” 唐萝望着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男人无法自拔的呢？ “我从没想过当阔太太，我认识你的时候只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唐萝突然起开始回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我和别人玩游戏输了被整蛊给你塞纸条。我以为你和大部分男人一样，只当是一场猎艳游戏，可是你却对我那么认真…………” 说到动情，唐萝忍不住哭了起来，姜堰立刻擦干手上去抱她。 唐萝自卑着能嫁给这么好的男人，殊不知姜堰最想要的是她给的安全感。 “这些都是我应该提供给你的，萝，你是我的妻子，为我生了阿泽。你知道的，我从小孤苦无依半生飘零，是你和阿泽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该感到愧疚的是我。” “阿堰………阿堰…………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相信你，阿堰……我真的好爱你…………” 不要再想他爱过谁，也不要在乎他要去帮助谁，此刻的姜堰只属于她，深爱着的也只有她，唐萝坚信着。 晚餐时间，厉偌清终于冷静了不少，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 还没开饭，唐萝让保姆上楼把两个小家伙儿叫下来，姜堰突然想起刚刚答应夜龙渊的事情。 不过他不能直接打给木卿歌，思量再三，他给霍震打去了电话。 唐萝微笑着招呼他们一家，刚坐下准备开饭，姜堰就一脸凝重得回来了，他拿着手机欲言又止。 “老公，你怎么了？” 众人疑惑得看向他，姜堰缓缓开口：“刚刚得到消息，木卿歌被人下毒刺杀，正在医院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