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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躁加狂躁,又能怎样呢? 可以感受的是力量澎湃地增长,天道的大门恍恍惚惚,似乎就在面前。 合道之门…… 常天远仰天大笑,狂猛的剑气捅进了冰兽口中,无论里面还有多少人,是死是活,那都不要紧…… 大口用力地咬合,被他的重剑卡住,常天远用力催发着所有的剑气,在冰兽口中四散暴起:“合道就在这里,薛清秋,蔺无涯,你们没我快!” “砰”地一声,后背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常天远的剑气顿失,被冰兽口中浓雾重重地撞上,继而裹得严严实实。 浓雾之中,常天远猛地喷出一口血,转头看去,一个灰衣人影,左袖空空荡荡,右手举着一个圆盘,圆盘轰在他背上,又飞速撤退。 “虚净……我艹你……” “瞒天过海盘已经记下了常兄的一切,海天阁本座会替你管好的,常兄安心去吧,哈哈哈哈……” 常天远再度喷出一口血,很快被汹涌的煞气彻底包围,瞬间胸中狂躁之气冲透灵智,所有的意识都被戾气占得满满当当,再也没有其他。 ………… 一轮烈日在慕剑璃眼前绽放,她的剑尖刺在烈日中心,恐怖的剑意刀光交织在一起,在正中爆出了凄厉的回响。 四周的冰壁冰层开始皲裂,塌陷,就像是当初蔺无涯与薛清秋之战的重演。 一剑于虚空中划过一道银月般的弧线,在空气中如水一般穿行,整个剑势已经与周围融为一体,飞光四周无数细小的波纹时隐时现,如同最美丽的气泡,生命只有短短的一瞬间,随之就会破灭。 生与死的分界,无情与有情的交融,在极致的死意之中绽放出最美的生机。 如同后羿带着希望射向烈日的长箭。 当剑尖一点白光与烈日接触一瞬间,那烈日如被戳破了的气球一般,内里所有刀气在接触的一瞬间化为光芒万道,铺天盖地地汹涌袭来,如同普照世间的光辉。 只是这光辉之中再看不见阳刚与伟岸,只有毁灭的暴戾,要燃尽世上的一切,使大地干涸,草木不生。 剑身周围围绕的剑气依然在继续生灭变幻,无数生机在其中充盈,转眼间眼看又将补充起来。 生的尽头是死,死的极致求生,生死之间,便是万物生灭,枯荣轮转,永无停息。 那充满凌厉杀机的剑尖,在这一刻彷如花苞怒放,青叶抽芽,生机盎然,本来已伸展到极点的剑势竟是再出旋转花瓣,四周剑气被吸引至赤红的刀芒之上,如一滴滴清晨朝露,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这是生机与毁灭的极致转换与对决。 原本是普照万物的暖阳,变得炙烤天下,本是毁灭生机的剑光,却是绽放繁华。 风烈阳阴沉着脸,并左掌为刀,轻轻一划。 一轮刀光从另一侧切割而来,所过之处,冰层爆碎。 慕剑璃左手捏着剑诀,却没见什么举动,反而有一枚小小的青玉色剑印,从她的戒指里跳了出来。 问剑宗宗主剑印,也许古往今来都没有几个宗主真正动用过。 慕剑璃左手一弹,小小的剑印忽然剑芒大涨,变成了一柄通天彻地的巨剑,冲着那轮刀光碾压而过。 剑印既出,生死同归! 远在数千里外的问剑宗内,生死鼎光芒大盛,剑气冲霄而起。 本没有生,也没有死,只有轮回。 “轰!”剑印与烈日对决,飞光与长刀交互,地动山摇的场景之中,两个人影刀剑交击,静止在那里。 风烈阳的胸口慢慢地被鲜血染透,瞪视的红瞳里神采难明。 慕剑璃的嘴角也同样慢慢渗出血迹,流在白玉般的唇角,凄美的艳丽。 第七百零八章谁对谁错 “刚才……我的力量比你强。”风烈阳慢慢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但红瞳却没有之前那么酷烈,变得有些复杂。 慕剑璃没有回答。 “我的战技磨炼甚至强于你。” 慕剑璃还是没有回答。 “我只是吃亏在……没有你们超级宗门的底蕴,没有层出不穷的异宝,是么?” 慕剑璃终于答道:“便是没有剑印,你我最多同归于尽。你的力量与战技是强过我,却为何只能得到这样的结局?” 风烈阳沉默。 慕剑璃又道:“是自己练的,自己悟的,才是自己的。无论是服用异宝骤然助长,还是因为毁灭之意强化了力量……那都不是你自己的,你的力量掌握有了瑕疵,战力并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高明。” “不,那就是我自己的!”风烈阳抬高了声音。 慕剑璃没去争辩,闭上了嘴。 “我一直追逐,却赶不上你,还不是因为你自幼在问剑宗门,有蔺无涯的指导,有无数宗门秘地的磨炼,有生死鼎可参……我没有,我只有残缺不全的炎阳神典,那是从半本星月神典里改造而来,还要我自己去慢慢琢磨完善……我没有宗师指点,没有宗门洗练……我追不上你,非我之过。如此刻……也非战之罪。” 慕剑璃叹了口气:“你可以这么认为。” 风烈阳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如果让我和你有相同的境遇,我能比你强,还能比薛清秋强,我能成为天下至强者,对不对?” 慕剑璃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那红瞳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期冀。 她慢慢道:“也许。” 风烈阳微微一笑,带着点喟叹之意:“之前说的一些话冒犯了你,其实只是有意挑惹你的怒火,动摇剑心的手段……向你致歉。” 慕剑璃点了点头。 风烈阳低声道:“我一生不好女色,不贪享乐,心无旁骛,只图武道攀登,走向力量的极致……薛牧凡事与我相反,但风云却因他而叱咤,仿佛世上已经没有我的位置。我很困惑也很不服,我觉得我才是对的,他只能让世人剑心消磨,从此不复武道之盛。难道你真不知?” “我知道,从我看见他的眼就知道。”慕剑璃平静地道:“但我觉得,或许那没有什么不好。” “你们都背叛了武者之路,我才是对的。”风烈阳喃喃道:“我才是对的,只是我欠了运气……” 万千剑意从他身周各处绽起,带起了无数凄美的血花,血花里带着淡淡的雾气,四散消失不见。 原来刚才的交锋里,生死相合的剑花已经侵入了他浑身要害,他已经败了。 慕剑璃静静地看着风烈阳浑身浴血的模样,血花合着冰雾“咝咝”的响,很美,就像是阳光晒在积雪上,消融的声音。 风烈阳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已然气绝。 死了还是站着的,屹立如山。 慕剑璃没有再看,慢慢转身,刚刚迈出一步,“噗”地一口鲜血喷在冰面上,她辛苦地柱剑于地,神色苍白地喘息。 前方的冰雾里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似是有什么在接近。 慕剑璃深深吸了口气,猛地仗剑而起,飞光指向冰雾深处。 一个巨大的冰球慢慢从薄雾中显现,身边跟着一个人影,手持重剑。 “冰兽履霜?常……天远?”慕剑璃瞳孔微微一缩,她认出了这两个身影,心却不觉下沉,沉到了冰底。 上古冰兽,洞虚之巅。虽然眼下看着千疮百孔,四处剑痕,但在这冰底邪祟之地,慕剑璃很怀疑它的实际战力并没有减弱多少。 而常天远浑身是血,眼睛里没有眼球眼白,只是彻底的一片血红。他的神情狰狞,略弯着腰,口中“嗬嗬”地发着无意义的音节,形如野兽。 慕剑璃知道,他已经不是常天远了。如果说风烈阳之变起于他自己的内心,邪煞只是起了引导作用,他还有自己的战意和基本理智;那么常天远这就是彻底的邪煞附体状态,根本没有任何为人的理智可言,他存在的一切价值就是毁灭和杀戮。 真正概念上的“邪煞”,只为了毁灭而存在的东西。 慕剑璃内视了一下。 刚才风烈阳说得没错,吃了玄天草的风烈阳理论上无论力量还是战技都是比她强的,她取胜相当艰难,怎么可能不受伤?以眼下的伤势,单独对付这两个怪物的其中之一都没有把握,二者齐至,她怎